安絮絮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參加這次旅行,倒是偶爾給我發(fā)發(fā)消息,有時候是她今天的行程,有時候是一些上班日常。
而這場開學(xué)旅行說白點(diǎn)就是公費(fèi)旅行,給予了這些富家子弟獨(dú)處時間,要么泡妹撩漢,要么逛街買買買,要么直接玩消失不知道跑玩去了。
而我總是被吳世勛找些理由騷擾,一天聽著他叨叨叨,鹿晗呢,自從那天聊過之后也很少再碰到了,邊伯賢?…也不知道到哪里鬼混,跟個幽靈一樣,鹿晗在的地方他在,鹿晗不在他也不會出現(xiàn)。
至于沉棨,她偶爾就在莊園的草坪上曬曬太陽看看書,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第三天凌晨,吳世勛照常敲響我的房門,見我不應(yīng)聲,他干脆打電話,我本想裝作聽不見可惜這貨鍥而不舍的,鈴聲吵的我頭疼。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沒好氣的頂著一頭雞窩頭打開房門,起床氣非常之大,只想將眼前的人撕碎。
吳世勛看著我的模樣僵硬了一瞬,然后在我震驚中微微彎腰,溫?zé)岬拇笳骗h(huán)住我的腰身,輕松的將我托住,直至視線與他齊平,他眼中翻涌著不明的情緒,只看我一眼便大步往里走,順手關(guān)上房門。
“?。?!”
“你干什么吳世勛?!耍流氓啊!放我下來??!”
等我反應(yīng)過來,手腳并用的掙扎著,只換來了某人收緊的手臂,然后將我按坐在床上,拉開我的衣柜快速選取兩件衣物扔給我。
這一系列的操作一氣呵成。
“女孩子家家衣服都不穿好就開門?萬一門口是壞人怎么辦?”
他耳廓漸漸發(fā)紅,略帶掩飾的指責(zé)我,又不小心打量我一番,而后又尷尬的輕咳兩聲,眼睛瞥向一邊。
“你快換衣服,我?guī)闳€地方”
他語速飛快的說完,逃也似的離開帶上了房間門。
我疑惑的低頭看了眼,身上穿的是件清涼的真絲吊帶睡裙,沒穿內(nèi)衣的輪廓隱隱綽綽,細(xì)腰長腿,凸凹起伏。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刷的一下一股熱氣直沖腦門。
“啊啊啊?。?!”
我在房間里上躥下跳,發(fā)了一會兒瘋,有點(diǎn)無顏面對吳世勛,想著怎么拒絕吳世勛的邀請,門外的人似是有心靈感應(yīng)般敲了敲房門。
隔音很好,他發(fā)了條消息給我。
【吳世勛】
——臭丫頭敢拒絕我,你就死定了
有時候太了解一個人真的是件壞事,我只會再次后悔當(dāng)年招惹了這尊大佛。
我認(rèn)命的穿好衣物,打開房門看到吳世勛得瑟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這太陽公公都還沒開始上班,你到底要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吳世勛神秘兮兮的拉著我來到一輛車的面前,在路燈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怎么?就為了讓我看你彰顯你有錢的氣質(zhì)?”
不知道別人會是什么表情,我反正是蠻無語的。
“我有錢需要彰顯?我這張臉不就說明一切?”
看著那厚臉皮的模樣,無力吐槽。
我坐在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吳世勛又像上次那樣開車,大早上還沒吃飯就要吐出去。
沒想到這次吳世勛非常穩(wěn)當(dāng)?shù)拈_著,窗外的風(fēng)景以一種迅速運(yùn)動流動著,天邊稍稍泛起魚肚白時,我能逐漸看見淺綠色的畫面變得白皚皚,在崎嶇的盤山路上行駛我竟然也沒覺得晃悠。
“一直沒問,你什么時候拿的駕照?”
吳世勛像是才聽到這個詞一樣,故作驚訝:“啊?還要駕照嗎?”
我如遭雷劈,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盯著吳世勛極其淡漠的側(cè)臉。
“我倆沒什么深仇大恨吧?至于這么害我嗎?”
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死死抓著安全帶。
他的眼角不自覺上揚(yáng),笑意在眼中流轉(zhuǎn),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故作嚴(yán)肅的翻舊賬。
“你小時候可是害我掉下水,連煙花都沒看到…”
“…可是后來你自己說抵平了啊!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這打擊報復(fù)的太明目張膽了吧???”
“吳世勛你怎么那么小心眼???你想死拉著我干什么?我還想活著,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
他聽著我的抱怨,抿著的嘴角再也壓抑不住,忍了許久的笑聲還是從嘴邊溢出來。
“你能有什么事?”
聽到這一聲笑,我就知道吳世勛在耍我,但是我又不敢對正在開車的他怎么樣,畢竟我挺惜命。
“現(xiàn)在最大的事兒,就是找機(jī)會暗殺你?!?/p>
“拭目以待…到了…”
吳世勛話音剛落,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住,我順勢趕緊下車,空氣中有微涼的寒意縈繞,大地被白雪潑做一片白茫,許是海拔并未太高的原因,還沒有特別厚重。
遙遠(yuǎn)的東方天際上,露出明亮的曙光,墨藍(lán)色的天空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后撤去,白皚皚的山頭披上一層赤橙色的光輝。
日照金山,是自然界中難得一見的美景。
“沒想到運(yùn)氣這么好…”
吳世勛站在我身旁發(fā)出感嘆,我才從這邊美景中回過神。
“你就是帶我來,看這個?”
“是啊…怎么了?不喜歡嗎?”
“…也不是,就是…”我吸了吸鼻子,其實不是很想破壞這美好的意境,但是奈何…
“你怎么不告訴我穿多點(diǎn)?!冷的要死…”
我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衫,簡單搭配了一條寬松牛仔褲和一雙小白鞋,隨著清晨潮濕的空氣中夾帶雪中的寒氣正一股一股的往身體里鉆。
“?。?!”
我抱怨聲還未說完,吳世勛拿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耳罩往我頭上套,接著是圍巾,自己充滿他自己氣息的大衣,繞到我面前貼心的將扣子扣好。
瞬間,我變得臃腫起來。
朝陽的金光勾勒著他的眉眼,眼神專注而深邃,似是面對一個非常珍貴的寶貝細(xì)細(xì)呵護(hù)。
“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呢?好點(diǎn)了嗎?”
他抬眸和我的眼神相撞,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夕陽散發(fā)的光芒,還是他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