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尚不是與溫氏鬧翻的最好時機。
他已經吩咐過守山門的弟子不必阻攔溫晁一行人上山了,希望能夠有個善了。
念了足足一個時辰,三千多條家規(guī)才算是念完了,魏無羨忍不住敲敲自己僵直的腰板,周圍的世家子弟大多也跟他差不多,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這時候他就十分佩服藍忘機,坐的比他還端正,卻絲毫沒有不適的樣子。
忍耐力超常。
藍氏弟子:" 聽學弟子行拜禮。"
隨著藍氏弟子收起家規(guī)卷軸的同時,金子軒率先起身走到了中間,金氏弟子馬上抱著一個紫檀木的箱子跟著他。
正要下跪行禮之時,就聽見外面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來。
溫晁:" 我倒是不知道居然有人敢搶在溫氏之前行拜禮,這是藐視仙督的權威嗎?"
聞言,在座的各家弟子都紛紛站了起來,溫氏的跋扈修仙界誰人不知?要是被逮到錯處,以后就沒安寧之日了。
所以即使在座的不乏藍氏金氏江氏這些世家大族的弟子,也沒人敢繼續(xù)坐著,惹一身麻煩回去給家里帶來麻煩是誰也不想的。
藍曦臣:" 藍某不知今日溫二公子親臨,有失遠迎,請二公子見諒。"
藍曦臣下意識的看了藍忘機一眼,心中的疑惑越發(fā)濃烈,果然如藍忘機所言,溫氏來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猜到的呢?
藍忘機早在初時起身之時就走到了魏無羨的面前擋著。
魏無羨并沒有發(fā)現藍忘機的動作,此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溫寧與溫情身上,重活一世,還能見到完好無損的故人也不枉失去了金丹。
察覺到眼淚就要落下,魏無羨趕緊低下頭去平息心緒。
溫晁:" 藍大公子倒是個識禮的,就是這個杵在中間的人太礙事了,我今日可是親自送兩個旁系弟子前來聽學的,行拜禮也該是我溫氏弟子先來吧?"
溫晁說的礙事之人便是金子軒無疑了。
只是向來心高氣傲的金子軒怎么可能被溫晁的話給嚇到,他仍舊不卑不亢的站在正中央。
金子軒:" 溫公子,溫氏弟子既是來聽學的,便應當與我們其他弟子一樣平等待遇,沒道理遲到了還要搶在第一個行拜禮吧?"
金子軒的話音未落,便有身著紅衣的溫氏弟子上前來將他打倒在地。
溫晁:" 金氏是想違抗仙督嗎?若是如此,來人,綁了他上金陵臺去好好說道說道。"
溫晁笑的陰險,他本就喜歡仗著仙督的名號欺辱各家子弟,往常金氏總是俯首做低依附在溫氏之下,父親也不允許他對金氏態(tài)度太差。
可是他看不慣金子軒已經很久了,一個依附他們的吸血蟲的孩子憑什么驕傲的活著,所以他總是在找機會給金子軒點苦頭吃吃,今日這種金子軒自己撞上來的機會他更是不能放棄了。
藍曦臣:" 大家既是來聽學的,便不要傷了和氣,金公子已經行過拜禮就請回座位吧,溫二公子帶來的人既已站到了中間,便先行拜禮吧。"
若是金子軒真的在云深不知處被溫氏帶走,他們藍家也不好向金氏交代,藍曦臣只好出面做個和事佬,想把這事圓過去。
魏無羨倒是很理智的一聲不吭,但是旁邊的江厭離卻有些想要上去理論的想法,她心中仍舊記著與金子軒的婚約。
就算是金子軒之前駁了她的臉面,表達過不想與她成親的想法她仍舊癡心不改。
見到金子軒這么被折辱她自是心疼不已,若不是她素來膽小,怕是就要沖出去與溫氏理論了。
溫晁:" 藍大公子倒是明白事理,溫情溫寧,你倆還不趕緊上去行禮?"
溫晁站到旁邊,朝身后兩人喊道。
雖然他也看不起這兩個旁支的弟子,但是父親囑咐他親自送來他也不得不遵守。
看到溫情與溫寧上前,魏無羨一時百感交集,重來一次,他必須得保下這兩人,不能重復上一輩子大梵山溫氏的悲劇了。
藍忘機:" 魏嬰,凝神!"
察覺到他情緒不穩(wěn),藍忘機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朝他輕聲說道。
魏無羨這才冷靜下來,方才差點又情緒失控了,若是在這個關頭失控,必不會有好結果的。
因為溫氏的鬧劇,藍啟仁心情不善不想授課,行完拜禮就遣散了聽學弟子,拉著藍氏雙壁去青蘅君處商量對策去了。
藍忘機一走,魏無羨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溫情溫寧打探一下情況,但是沒走兩步就被江澄拉住了。
江晚吟:" 你沒看見阿姐心情不好嗎?你還到處亂跑。"
魏無羨這才發(fā)現江厭離眼圈紅紅的。
魏無羨:" 師姐,你怎么了?"
方才光顧著留意溫情姐弟了,并沒有顧到江厭離這邊的情況。
但是整個拜禮過程中也沒人對江厭離做什么呀,她怎么了呢?
魏無羨實在難以想明白。
江厭離:" 阿羨,我沒事,只是金公子他……"
魏無羨:" 師姐,你可別提那個人,我聽了就來氣!"
雖然對自大的溫晁沒有好印象,但是對金子軒他同樣也是不想多說的,雖然上輩子欠他一條命,但是這輩子可還沒有,所以不妨礙他討厭金子軒。
江厭離:" 阿羨,可是他畢竟是……"
本來想說未來夫婿的,可是想到金子軒對她的態(tài)度,江厭離也有些不確定了,金子軒擺明了是不想娶她的,以后會怎么樣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江晚吟:" 阿姐,你怕什么,婚事是父母定下的,他金子軒還能違抗父母不成?"
江澄就想的簡單的很,反正他是不敢違抗家里的母老虎老娘的,就想著別人也都是一樣的。
魏無羨:" 江澄你閉嘴吧,說那么大聲不嫌丟人呀,要是又被金孔雀聽到了懟一頓,以后師姐怎么出門見人?"
魏無羨撲過去捂住江澄的嘴,這人不管說什么都大聲嚷嚷,簡直就是木頭一塊。
江晚吟:" 你干嘛不讓我說,本來就是這樣的,金夫人連金宗主都管的死死的,難道他金子軒敢違抗不成?"
江澄在家時不少聽到虞夫人說金家的事情,知道他們家相當于是金夫人管家的,所以對金子軒怎么想的絲毫不在乎,反正金夫人是喜歡江厭離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