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
比如此刻。
所有的狗洞都被堵死了,城墻邊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把守,現(xiàn)在就是只蒼蠅也飛不進(jìn)去。
蘇暮雨頂著畢羅城守衛(wèi)的眼神泰然自若地回了馬車?yán)?,馬車?yán)镉懈杉Z和水,還有床鋪被褥,蘇昌河一看這樣就知道蘇暮雨是準(zhǔn)備打持久戰(zhàn)了。
他好兄弟他能有什么辦法,蘇昌河咬咬牙,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二人就真真住在馬車?yán)?,真·吃在車?yán)铮≡谲嚴(yán)?,以車為家?/p>
聽到童文稟報這個消息,溫柔立馬就坐不住了,“這對狗男男,他們這是什么意思,逼婚啊,還想父憑子貴,我呸!”
“我二姐可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他們這是想干啥啊,趕緊把他們攆走!”
“別說現(xiàn)在孩子還沒影呢,就是有,那孩子也姓溫,是我們畢羅城未來的城主,跟他們有個屁關(guān)系!”
溫情則是將視線默默移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心,溫心的手不自覺放在小腹上,溫情立馬就知道無論此刻溫心的心中有多糾結(jié),她對蘇暮雨的感情始終是不一般的。
這不就好辦多了嗎,男人嘛,溫情心中早已有所思量。
溫情揮揮手,示意童文退下,拉過溫柔的手把她按到座位上,“好了,氣大傷身,再說了,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現(xiàn)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半月之后自會分明,無須著急?!?/p>
溫心聽著這話抬眸看向溫情,看到她那雙仿佛洞悉一切卻又那么包容的眼睛,不知為何眼眶一熱,隨即勾起嘴角,她知道,阿姐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而這邊蘇昌河和蘇暮雨一住就是半個月,期間日日焚香從未間斷,那股檀香味濃重得在馬車半里地外都能聞見,別說蘇暮雨,就是蘇昌河熏得都有點(diǎn)魔怔了。
蘇昌河和蘇暮雨一直沒聯(lián)系上蘇昌離,只能在門外眼巴巴苦等,終于一月之期已到,是時候該見個分曉了,蘇暮雨急得差點(diǎn)拿起傘就沖進(jìn)城內(nèi),幸好是被蘇昌河攔下了。
缺德的蘇昌河腦筋一轉(zhuǎn),“靈光乍現(xiàn)”,握住蘇暮雨的手臂說道,“畢羅城內(nèi)的高手可不比暗河少,你怎么進(jìn)去,聽我的,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p>
“什么暗的?”
蘇昌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似乎是想到什么,嘿嘿一笑(笑得十分奸詐且猥瑣)......
只能說蘇暮雨現(xiàn)在也不清醒,病急亂投醫(yī)了,不然不可能就這么和蘇昌河同流合污......
———
于是七日后。
一則暗河蘇家家主蘇暮雨與畢羅城二城主溫心情投意合,早已互許終身,且最近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婚禮的消息急速在北離擴(kuò)散開來。
這其中不僅有暗河百年蛛網(wǎng)的發(fā)力,蘇暮雨甚至還和自己的好兄弟借了一大筆錢讓百曉堂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條消息擴(kuò)散開來。
不過這筆錢百曉堂沒要,無雙城之事百曉堂并不干凈,甚至隱在幕后將所有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惹得畢羅城暴怒。
作者蘇昌河:嘿嘿嘿,咱們自己造勢,流言都是自己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