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xiàn)在,百里東君在學堂的院子里喝酒,再過兩日就是初試,葉鼎之會在嗎?
一旁的屋頂上是默默觀察他的蕭若風和雷夢殺。
雷夢殺摸著下巴,有些疑惑:“他這是怎么了?不過是去了趟劍林,怎么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離別似的?!?/p>
蕭若風眉頭微微皺起:“顧宴兩家婚宴的時候,他不是這樣?”
“是啊!你說,他都不會醉的嗎?這酒聞著真香啊~”
“也許此次來天啟,他心中還是有些迷茫?!?/p>
“哎!”
第二日清晨,葉鼎之早早的起來,吸收晨輝之氣,隨便把趙玉真也給叫起來。
早上修行結(jié)束后,趙玉真興奮道:“修煉也太好了吧!早上起來一點都不困?!?/p>
“靈力滋養(yǎng)身心,比內(nèi)力要好上很多。走吧,今日我們也該去天啟了?!?/p>
院子里,呂素真將一封信遞給葉鼎之。
“云小友,此去天啟,看看我的另一個徒弟如何?畢竟,老夫?qū)脮r也教不了他了?!?/p>
“好?!比~鼎之笑了,“王道長我也曾有所耳聞,天賦也是上乘,做我徒弟正好?!?/p>
王一行啊,前世也是他的好友來著,不過后面來追殺他了,嗯,收他做徒弟,也不過分吧。
這般想著,葉鼎之拉起趙玉真道:“那呂真人,我們先走了?!?/p>
說完,兩人騰空而起,一眨眼就不見了。
路上,趙玉真一臉興奮:“師父,這就是御劍飛行嗎?”
趙玉真沒有看見葉鼎之的劍,眼里很是羨慕,他決定他以后也要這樣。
葉鼎之瞧著他的模樣,解釋道:“筑基修士便可御劍飛行,金丹修士無需外物便可飛行,但若御劍也是可以的?!?/p>
“那我現(xiàn)在也可以御劍飛行嗎?”趙玉真有些躍躍欲試。
“不行?!比~鼎之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你未曾練習過御劍飛行,小心待會摔下去,摔成肉泥!”
“???我還以為到了筑基就可以飛了?!壁w玉真有些惋惜,但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不要想著一口吃成胖子,現(xiàn)在就可以拿你的劍試試,我會在一旁看著。”
“好!”
趙玉真召出那把葉鼎之送他的劍,他取名為桃子。
“桃子!”
桃子瞬間出現(xiàn)在他腳下,剛開始他還有些搖搖擺擺,但到了后面已經(jīng)可以平穩(wěn)的站立了。
就是時間不長,畢竟他只是第一次接觸飛行的筑基修士。
“不錯,你果然天賦異稟,未來成就不可估量?!比~鼎之很高興,這么厲害的人是他的徒弟。
“哇——這就是御劍飛行,感覺果然不一樣?!闭f著拿出儲物袋里的桃子吃了。
葉鼎之笑著拍他的頭:“靈劍有靈,你叫它桃子,現(xiàn)在又在吃桃子,小心它日后不載你?!?/p>
“才不會,此桃子非彼桃子。它身為我的靈劍,應(yīng)該知曉才是?!毙⌒∧昙o說的那是一個頭頭是道。
“你自己看著吧,我們要加速了?!?/p>
話落,葉鼎之帶著他猛的加速前往天啟。
一個時辰后,葉鼎之他們到了天啟城。
報名之后,師徒倆在大街上走著。
趙玉真吃著手里的桂花糕,眼睛好似粘在那些賣東西的小攤上面了。
“師父,這里就是天啟城嗎?好多人,好多吃的啊?!?/p>
葉鼎之提著一袋東西,說道:“天啟城是北離的都城,也是最繁華的一座城,人自然多了。”
隨后拉過想去賣吃食攤子的趙玉真:“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p>
“好吧。”趙玉真念念不舍地跟著他走了。
留下攤子上的人談?wù)撍麄兊娘L姿。
客棧屋內(nèi)。
“師父,你想說什么?”趙玉真察覺他的師父有話要說。
“你啊?!比~鼎之拿出一塊肉,掐訣起火,為他烤制。
“哇!”趙玉真雖然知道在修真界這是很正常的,但是每一次見到,還是忍不住驚嘆。
“最近學堂大考,天啟城來了許多人,你要跟緊我,將這件衣服換上?!?/p>
“師父,這衣服是不是太大了?!壁w玉真看著完全是葉鼎之身形的衣服,有些疑惑。
“這是法衣,一件法寶,我煉制的。可根據(jù)穿衣人的身形變換大小,上面刻制了陣法,可以防御、除塵,用處挺多,你穿上就是。不許丟,聽見沒有?!?/p>
許是見到趙玉真,他就想到了葉安世。一個沒了雙親,一個困于山上,都是苦命的孩子。
“師父,你真厲害!”
趙玉真開開心心地去換衣了,然后發(fā)現(xiàn)和葉鼎之說的一模一樣。
若他之前是個小道童,那現(xiàn)在就是個小仙童了。
過了一日,千金臺。
百里東君早早地來到這里,希望能第一眼看見葉鼎之。留下學堂內(nèi),特意起大早來喊人的雷夢殺一臉霧水:百里東君人呢?
最后還是蕭若風為他解惑:“他一大早就去了千金臺,不用找他了。”
雷夢殺:“一大早?百里東君?不是,這還是我認識的百里東君嗎?他能起這么早?”
蕭若風:“也許他想見的人也在千金臺?!?/p>
“那等初試結(jié)束了,我到要看看他想見的是個怎樣的人?!?/p>
千金臺內(nèi),百里東君盯著門口,神色很是鄭重。
直到一抹紅色,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他緊繃的背才放松下來。
看著那張臉,他的心不爭氣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師父,前面有個好看的人在看你?!?/p>
葉鼎之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百里東君,他笑得開心又懷念:“那是師父幼時的一個朋友,只是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認不出我了?!?/p>
“幼時朋友?”趙玉真卻覺得百里東君的眼神,明明就是認識他的。
百里東君揚起一個笑臉,走向他,抱拳道:“我叫百里東君,不知這位兄臺叫什么名字?”
葉鼎之亦回拳道:“在下云君?!?/p>
“云君?”
“白云的云,君子的君?!?/p>
葉鼎之又向他介紹身旁的小童:“這是我的徒弟,仙桃?!?/p>
“我叫仙桃。”趙玉真吃著桃子,向百里東君說道。
百里東君:“這樣啊,既然都是來學堂大考的,待會我們坐在一處,如何?”
“好啊,反正我也不認識其他人?!?/p>
兩人相視一笑。
葉鼎之清楚百里東君不認識他的原因,畢竟這一世,他拜了雨生魔為師后,祂趁他游歷之際,將他悄悄帶去了修真界。也不知道他的師父這些年沒有收到他的消息,該有多著急。
而他到望城山的那天晚上,就已經(jīng)給雨生魔傳了消息。反正雨生魔本來也是要來天啟的,剛好順路。
不遠處的王一行傻眼了,是他眼花了嗎?為什么他看見了他的小師弟?他的小師弟不是不能下山嗎?為什么還成了別人的徒弟?問題是這個師父還這么年輕?
他想他定是眼花了,那個小童叫仙桃,也許只是長得像……他這么安慰自己。
沒一會兒,初試開始了。
這一次,百里東君的視線除了釀酒,就沒離開過葉鼎之。
葉鼎之被他這么一看,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跟前世一樣,依舊是烤肉,而趙玉真呢,坐在他旁邊,吃著桃子,看著他的肉。
趙玉真能進來,全靠葉鼎之以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通了考官柳月。學堂才放人進來,一個幼童放在外面,他確實不放心。雖然這個幼童還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