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遠舟帶著疑惑找到幕后兇手,卻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新人物——面具大俠。
義莊外,天空中飄著雪,淅淅瀝瀝的雪落著像雨。
白玖看著周圍散落的紙錢,大大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嗯了一聲:“我是醫(yī)官,不是仵作,驗尸這事,我做不了哦。”
裴思婧淡淡回道:“差不多?!?/p>
“差不多!”白玖突然尖叫出聲,“什么差不多?。∧闶巧裆涫?,我能說你跟那個彈棉花的差不多嗎!不能吧!醫(yī)官和仵作分明就是兩個行當,隔行如隔山,我祝你們成功吧!”
說完指轉(zhuǎn)身欲走,裴思婧一伸手,拉住他身后的藥箱,將人帶進義莊里。
身后傳來尖叫聲:“啊——”
義莊里,白玖哭哭唧唧的:“我要去找卓大人請辭?!?/p>
裴思婧接話道:“可以,五日之后等著掉腦袋。”
白玖頓了一下:“五日之后,我要去找小卓大人請辭?!?/p>
裴思婧默默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里這么一具尸體都沒有?!?/p>
這時簾子后面伸出一只手,文瀟走了出來:“是崇武營的人。”
“啊——”
白玖的尖叫嚇了兩人一哆嗦。
文瀟平復(fù)心情笑了一下:“是崇武營的人干的,他們提前處理掉了所以尸體,就是為了阻止我們查案?!?/p>
“那崇武營的人好好哦?!?/p>
裴思婧一記眼刀刀過去,他立馬改口道:“崇武營沒一個好東西?!?/p>
文瀟沒忍住笑了,這時白玖問道:“小卓哥呢?”
“他去盯著下一個有危險的新娘了?!?/p>
齊府的小姐在不久后即將出嫁,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婚期卻沒有推遲或是取消。
由于尸體被毀,他們在這里毫無所獲,文瀟便提出離開之言,卻在轉(zhuǎn)身時看到白玖身后的棺材。
兩人神色凝重,看得白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們看我干什么,又在打什么壞主意?。课腋銈冋f告辭!”
他轉(zhuǎn)身想走,卻看見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棺材,想到‘鬼不吃暈倒的人?!?,隨后兩眼一翻,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倒在地上。
裴思婧將文瀟護在身后,開弓搭箭。
棺材忽然打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大妖開口說道:“午安。”
裴思婧手上一松,箭射在了大妖腿上。
兩人一妖相顧無言,裴思婧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文瀟看著大妖問道:“你沒事吧?”
趙遠舟:“我還好,但他沒事吧。”
他們看著地上的白玖,有些無奈。
趙遠舟將手上的箭遞給裴思婧,裴思婧尷尬地接過,文瀟發(fā)現(xiàn)大妖腿上的另一個傷口,有些不解:“你怎么還有一個傷口,不是會自愈嗎?”
趙遠舟還沒說話,裴思婧便道:“是崇武營的誅妖箭,箭上淬了專門對付妖獸的毒,會讓傷口一直無法愈合,一直潰爛,治不了。”
“我可以!”白玖忽然彈起,大聲說道,小家伙醒了。
趙遠舟有些得意地對她們道:“崇武營把所以尸體都毀尸滅跡了,還好我神通廣大,從他們手里搶了一具寶貴的尸體?!?/p>
他們看向醒來的白玖,白玖頓感不妙,然而已經(jīng)晚了。
義莊,打開的棺材里,白玖趴在棺材邊上,一邊嘔吐,一邊道:“我查不出來了!嘔!”
幾人分析著,文瀟在棺材摸索,找到一片鱗片。
裴思婧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文瀟:“死者手里握著的,看起來像是妖的鱗片?!?/p>
趙遠舟伸手拿過,放在鼻下聞了聞,露出了然的神色:“原來是這個缺德玩意跑出來了?!?/p>
另外三人一臉茫然。
趙遠舟笑道:“破案了。我有些餓了,邊吃邊說吧?!?/p>
街道旁的小店,三人一妖坐在一起,白玖在那憤憤不平:“你們太過分了,把我一個天都名醫(yī)當仵作,讓我去驗尸!那么惡心的尸體,看完以后直接三天三夜吃不下飯!”
旁邊的人看著他笑而不語,又聽他道:
“誒?老板。再來一碗過羊湯,六個酥餅,一碟醬肉,另外幫我單獨裝一份辣子和醋,重辣。”
老板:“好嘞!”
一頓操作猛如虎,讓兩人一妖都笑了。
文瀟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她早就餓了,但因為查案,她一直忍著。
她看了看大妖,手里拿著一個玉壺喝著,沒見他動筷,既然不餓,那說什么餓?
裴思婧夾了一個雞腿放在白玖碗里:“來小玖?!?/p>
白玖開心地笑著:“謝謝姐姐?!?/p>
裴思婧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溫柔。
白玖正要吃,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裴姐姐,你對我這么好,該不會又要叫我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裴思婧無語地小小翻了一個白眼,文瀟好笑的看著他們。
趙遠舟看著湊近他的白玖:“喲~小白兔長腦子了?!?/p>
白玖立馬遠離他。
等到文瀟吃完,趙遠舟才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們:
“死者身無傷口,卻面目猙獰,他們是被活活嚇死的。在我們大荒,能把人活活嚇死的妖也不在少數(shù)?!?/p>
文瀟笑了一下:“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趙遠舟:“他叫冉遺?!?/p>
文瀟愣了一下。
趙遠舟笑得更開心了:“想不到我這么直接切入重點吧,哈哈哈。”
三人無語地閉了閉眼,文瀟更是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