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獵妖人確實不怎么樣,連自己人都分不清?!?/p>
聽到此話的人皆不解地看向他。
“我拋下的尸體,你們都不檢查的嗎?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也對,那般相像的尸體,你們確實看不出來?!?/p>
卓翼宸握上云光劍,眼神慢慢變冷:“冉遺你說清楚,什么叫‘是不是人?’”
冉遺只是固執(zhí)地看著他們:“幫我找到齊小姐,不然我什么也不會說?!?/p>
在他們對持時,一葉小舟自湖邊劃向湖心,不多時,橋上的人就看見了。
“她怎么來了?”卓翼宸小聲地問文瀟,文瀟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冉遺的目光觸及到齊小姐時,變得柔和起來,周身氣息也不在冷冽易爆。
齊小姐走上橋,眼神溫柔堅定:“冉遺,我知道了。無論你做何事,面臨怎樣的困難,我們都一起面對。以后不要為了我造殺戮,好嗎?”
冉遺走到她面前:“好,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了。我們?nèi)ゴ蠡?,好嗎??/p>
“好?!?/p>
齊小姐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陷入夢境的齊老爺。
冉遺抿了抿嘴,拿出一包藥粉倒在齊老爺面上。過了會兒,齊老爺醒了,卻也瘋了。
齊老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淡煙,你們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整個人瘋瘋癲癲的,趙遠舟覺得吵,抬手讓他安靜了:“靜?!?/p>
齊小姐只是默默地看著,難過嗎,沒有,因為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個工具;暢快嗎,也沒有,因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她朝低頭不語的冉遺道:“在他把我視作一件貨物時,就不是我的父親了?!?/p>
一人一妖的感情確實感人肺腑,但文瀟不得不打斷他們:“冉遺,你剛才的意思是那些尸體不是尸體?那那些人呢?他們在哪?”
卓翼宸也緊跟著說道:“水鬼兇案持續(xù)一個多月,死者數(shù)幾十人。你若說不明白,我們便要將你捉拿歸案。就算不死,也要關(guān)上千年之久?!?/p>
冉遺皺著眉,面露遲疑,欲言又止。
這時,湖面忽然有水聲傳來,一條魚在水面翻騰,不一會兒來到橋邊,“噗”的一下,射出子彈水,然后回到湖底。
冉遺看完信,對他們道:“我現(xiàn)在帶你們?nèi)??!?/p>
一行人跟著冉遺見到了在水鬼一案中“死”去的人,他們分散在小鎮(zhèn)的不同地方,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
“這里面的新娘有些是被逼迫,有些是因為有了更多的選擇,而選擇不嫁人。他們現(xiàn)在過的就是他們想要的,那些隨行之人,若可以誰想做生死都交給別人的下人呢?”
回去的路上,冉遺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離開前,冉遺對趙遠舟道:“趙遠舟,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和他們成為朋友。若是遇見面具大俠,能不能幫我向他道謝?”
趙遠舟淡淡道:“可以。”
聽了冉遺和齊小姐的話,他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一個人在操作。
夕陽的余暉散在遠處的山峰上,一人一妖的身影緩緩朝大荒而去。
自此,水鬼兇案破。
晚上,三人一妖坐在一起,文瀟將案件經(jīng)過告知裴思婧。
由于尸體已毀,他們也不想打擾那些人的生活,于是將整個事件稍稍改寫一下,比如,幕后黑手以死謝罪之類的。他們打算明日將其交回緝妖司,然后復(fù)命。
裴思婧想著木偶傀儡一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忍不住想他們口中的面具大俠是誰?其他人也是如此。
文瀟看向趙遠舟,明明破了一個案子,可心情還是很沉重:“大妖。”
“嗯?”沉浸在思緒里的趙遠舟聽見文瀟喊他,下意識回了一聲,過了會回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
文瀟笑著看著他不說話,面上不顯,話語里卻不自覺地帶著一絲熟稔:“趙遠舟,冉遺口中的面具大俠,你知道是誰嗎?”
趙遠舟眨眨眼,心頭有一股闖禍后的不安感:“不知道,但我好像有點眉目?!?/p>
卓翼宸和裴思婧也看向他。
他微微笑著,賣了個關(guān)子:“等回緝妖司后,就知道了?!?/p>
次日,回緝妖司的路上,他們在一座破落的山神廟,和來接他們回去的白玖撞上,順便拐了一個小山神回緝妖司。
因為緝妖小隊成功偵破水鬼兇案,緝妖司得以重建,與崇武營分庭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