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留你一起吃完飯,準(zhǔn)備晚飯的時候你看著之前見過的細(xì)狗和但拓,心里想三邊坡真是一個磨人的地方,小時候見還是跟你一樣的小屁孩,現(xiàn)在長大了看上去跟土匪一樣。
“拓子哥,好久不見。你長得比以前更壯了,長頭發(fā)真適合你?!?/p>
“咋個不挨我說好久不見嘞,也不夸夸我新染滴黃頭發(fā)。”細(xì)狗在邊上團著糯米飯發(fā)出抗議的聲音。
“喊你狗哥你又不答應(yīng),我都不知道喊你什么好?!?/p>
“不喊狗哥闊以喊我小叔叔撒,你喊我姐姐喊姨,喊我就該喊小叔叔撒。”
“咋個,你要和猜叔同輩嘎?妹妹莫管他,就跟到起喊細(xì)狗?!钡卦谝贿叿鵁荆χ鴮δ阏f。
你笑著說好,轉(zhuǎn)頭看看沒找到人,“拓子哥,都快要吃飯了,怎么沒見到貌巴?”
你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細(xì)狗和但拓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貌巴死咯。”但拓淡淡的說道,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叼著煙和你講了貌巴的死,你才知道達(dá)班怎么會多出一個中國面孔。
晚飯熱鬧的氣氛很快沖淡了你心里的惋惜,桌上的都是和毛攀差不多大的男人,一聽說是猜叔侄女的男朋友,紛紛說要幫你把把關(guān),一瓶又一瓶灌的毛攀說話都大舌頭,你說你和毛攀在國內(nèi)就在一起好幾年了,他來已經(jīng)來三邊坡幫他舅舅做事也有一年了,以后會長期在這里。
“你望他的樣子,喝酒都不得行,咋個在三邊坡混下去嘛,還是要多練。妹妹以后多來達(dá)班玩,有哥哥們給你撐腰的撒?!钡乜粗时淮蠹覈饋砉嗑频臉幼有Φ拈_心。
最后是但拓和沈星一起給毛攀抬上了車,回去的路上毛攀還在嘟嘟囔囔說些聽不清的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你原本以為你會等到艾梭的金像加持儀式邀請,沒想到烏卡瑪哈大禪師歸期推遲,到艾梭婚禮那天都沒趕回來。
你和毛攀坐著吳海山的一起車前往麻牛鎮(zhèn)。上次提到的頂級鴿血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從磨礦流了出去,讓礦業(yè)部撲了個空。據(jù)說還是猜叔的人帶出來的,就是那個白白凈凈的叫沈星的中國人。
你聽著吳海山講述沈星把鴿血紅帶出去的驚險經(jīng)歷,聽他止不住夸沈星講義氣,有辦法,不禁想到沈星或許比毛攀更適合三邊坡。像毛攀這樣打直球的人,不是每個人都和他命一樣好,有個說得上話的舅舅。
在艾梭的會客廳你看到了那顆傳說中的鴿血紅,陽光透過那塊石頭散出的紅光比人血也差不了哪去,不愧是頂級,因為它而死去的人在這一刻仿佛都被賦予了神圣的價值。
猜叔言語間有和麻牛鎮(zhèn)合作的意思,幾次話頭都被恰珀打斷,讓你不禁皺眉,思忖間恰珀說艾梭夫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讓大家移步,你只好跟著過去。
艾梭的婚禮辦的很宏大,晚上大家在席間吃飯的時候氛圍融洽,倒是因為沈星不太了解這里的習(xí)俗惹的艾梭皺了眉,剛好蘭波過來說有事,猜叔也找了個說辭把沈星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