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南宮春水悄無聲息地藏匿于凌蕓槿院中的大樹之上。透過稀疏的枝葉,他可以清楚地看見下方庭院中坐在桌前密切交談的凌蕓槿與司空長風。
兩人低聲交談,那畫面對南宮春水來說,還是過于刺眼。
畢竟司空長風在凌蕓槿的心中,真的很不一樣,這是個他最在意和最防備的人。
凌蕓槿的話語雖輕,卻字字敲打在他的心扉上。
他知道,盡管自己付出了一些努力,但阿槿心中的那道墻卻仍未完全倒塌。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頭,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但南宮春水的目光堅定,即便前路漫漫,他亦不會退縮。
這不僅僅是關于愛情的執(zhí)著,更是對自己承諾的堅守——無論多么艱難,他都會讓阿槿明白,過去雖然不可改變,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無可替代。
樹葉隨風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這份深情伴奏。南宮春水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苦澀暫時壓下,目光更加堅毅。
至少,阿槿拒絕了司空長風,雖然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他。
南宮春水也明白凌蕓槿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他與她是同一類人。
她和他一樣,都害怕失去。所以說,他們兩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彼此的人。
幸運的是,他們彼此也互生情愫,雖然阿槿對自己更多的是依賴,但她最起碼沒有拒絕自己啊。
那他就一定還有機會,畢竟他和她都渴求著得到長久的陪伴。
與此同時,在庭院的另一側,葉鼎之和百里東君正靜靜地端坐在那張由青石所打造而成的石桌旁。
葉鼎之一手輕握著酒杯,杯中的是百里東君拜師后才釀的酒。
百里東君眉頭緊鎖、坐立難安,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焦躁與憂慮交織在一起的氣息。
此刻,百里東君滿含關切地凝視著眼前人,“云哥,下午聽你們探討有關北離邊境將要面臨的危機,小師兄是打算讓你親自率領大軍出征迎敵吧?”
聽到這話,葉鼎之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側過頭來,眼睛注視著小百里,“東君啊,你不必如此擔心?!?/p>
? ? “我……我只是害怕,”百里東君微微垂著頭,他緊咬著下唇,然而那輕微的顫抖卻依然從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來,“我百里家也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次沙場征戰(zhàn),可每一場戰(zhàn)爭都是生死未卜??!你雖然如今已是劍仙,擁有超凡脫俗的劍術,但是戰(zhàn)場上敵眾我寡,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稍有不慎,任何一個瞬間都有可能無情地奪走你的生命?!?/p>
葉鼎之伸出雙臂,輕輕地將百里東君擁入懷中。這個擁抱溫暖而堅定,仿佛能夠給予對方無盡的力量和勇氣。
“我知道你的擔憂,東君,但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必須站出來。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百里東君也想和他云哥一塊上戰(zhàn)場,但他知道,不說他才進入逍遙天境不久,自保能力還不夠,就說他家里也不會同意他上戰(zhàn)場的。
由愛故生怖,一向恣意的少年,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離別,也不由得變得脆弱和恐懼。
葉鼎之抬手撫上了他的臉,溫柔地擦拭去他眼角的淚痕?!安粫惺碌模掖饝?,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回到你身邊。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 ?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作為百里家的小公子,他也不該這么脆弱,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是的,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我等你回來,一起續(xù)寫我們的未來?!?/p>
? ? 葉鼎之微微一笑,緊了緊手中的擁抱?!澳蔷瓦@樣定了。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看雪月城那片我們曾經(jīng)許下諾言的花海,好嗎?”
? ? “好,”百里東君輕聲應道,心中涌起了一絲溫暖,“我等你。”
葉鼎之緊緊地擁抱著自己的愛人,他微微顫抖的雙手仿佛想要將這份溫暖永遠地留在懷中,這次分離,也不知要隔多久才能再次相見。
緩緩地,葉鼎之抬起那只寬厚而有力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小百里那如羊脂玉般滑嫩的臉蛋。他的指尖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傳來的溫度和觸感,心里既感到滿足又充滿了不舍。
明明距離分別尚有一段時日,但不知為何,他對小百里的思念卻已經(jīng)如潮水般洶涌而來,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角落,讓他幾乎無法抑制住這種強烈的情感。
隨著手指的移動,葉鼎之那白皙且修長的手指游走到小百里精致的下巴處,他稍稍用力,輕輕地抬起小百里的下巴,讓那張迷人的臉龐更靠近自己一些。
此刻,時間似乎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葉鼎之深情地凝視著眼前人的雙眸,然后慢慢地將自己的嘴唇湊近,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小百里那柔軟而香甜的雙唇。
百里東君也順從地微微張開了雙唇,迎接著葉鼎之熱烈的親吻。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的心也在這一刻緊緊相連,仿佛融為一體。
?葉鼎之由著他的舉動,吻的越加深入,愈發(fā)激烈。
兩人仿若心有靈犀一般,自然而又默契地走進了房間,緩緩移步到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柱香轉瞬即逝。此時的葉鼎之,目光熾熱地凝視著自己身下那個被萬千寵愛包圍著的小竹馬——百里東君。
只見他那原本精致無暇的臉龐此刻已是布滿情欲的潮紅之色,猶如熟透的蘋果般誘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氤氳著朦朧的霧氣,脈脈含情地注視著自己,仿佛能將人的魂魄都勾走一般;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則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胳膊,指尖微微泛白,似乎生怕只要松開一點點,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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