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春水靜靜地坐在床邊,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輕輕搭在床沿,雙眼緊閉,眉宇間透出一絲疲憊與擔憂。
他的指尖偶爾輕撫著床沿,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焦慮。
窗外的晨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他的臉上,柔和的光線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卻未能將他從沉思中喚醒。
不一會兒,凌蕓槿緩緩睜開眼睛,她微微皺眉,似乎還在適應自己十歲的稚嫩身體。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后又變得恍然和無奈。
她伸出細嫩的小手,仔細地打量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充滿了苦惱。
小手輕輕顫抖,指尖觸碰到柔軟的被褥,仿佛在尋找某種熟悉的感覺。
正是這一細微的動作,讓南宮春水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迅速抬起頭,目光瞬間聚焦在凌蕓槿身上。
看到她那困惑而無助的眼神,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緊,眉宇間的疲憊似乎更深了幾分。
他迅速站起身,目光溫柔地落在凌蕓槿身上,關切地問道:“阿槿,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生怕弄疼了她。
凌蕓槿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輕盈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他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握住凌蕓槿的小手,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阿槿,怎么了?”南宮春水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凌蕓槿感受到南宮春水的溫暖,眼中的復雜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安心。
她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我只是還不太習慣這個身體。”
南宮春水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陪著你?!?/p>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承諾,仿佛在為她筑起一道堅實的屏障。
凌蕓槿看著南宮春水,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她緊緊回握了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溫暖的力量。
這一刻,她不再感到孤單,因為她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南宮春水都會在她身邊。
這種重返年歲的奇異事件,凌蕓槿雖然早已經(jīng)歷過數(shù)次,但每當此時,她心中總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慌與不安。
她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體內流轉的內力,那股熟悉的溫暖讓她稍稍安心。
然而,當她猛然睜開眼時,目光中依舊帶著幾分疑惑與不確定,望向身旁的南宮春水。
南宮春水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道:“別擔心,我在。”
他輕輕握住凌蕓槿的手,指尖傳遞著絲絲溫暖,仿佛在告訴她,有他在,別怕。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溫柔,“那天你太過痛苦了,我實在擔憂,忍不下去了,所以后來我就一直給你傳輸內力。雖然不能完全免除你的痛苦,但至少讓你少受了一些苦?,F(xiàn)在,你的內力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大逍遙境了?!?/p>
聽到這話,凌蕓槿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有些復雜。
她輕咬下唇,低聲道:“那你呢?給我輸送了那么多內力,你有沒有事???”
南宮春水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隨后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吹侥闶芸?,我卻無法分擔,這種無力感讓我很難受?!?/p>
凌蕓槿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滿是感動與心疼。她柔聲道:“春水,沒事的。相比之前,我已經(jīng)好太多了?!?/p>
南宮春水緊緊回握她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宣誓般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陪你一起面對一切的。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起的?!?/p>
凌蕓槿心頭一暖,眼中泛起了淚光。
她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么艱難,只要有南宮春水在身邊,她就不再害怕。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的溫暖與力量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
窗外的陽光漸漸明亮起來,照耀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的未來鋪上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百里東君與葉鼎之昨日收到了南宮春水傳來的消息,得知凌蕓槿終于醒了。
這天清晨,兩人便急不可耐的來到了南宮春水和凌蕓槿的院子。
屋內,南宮春水聽到遠處的聲音,嘴角輕輕上揚,心里卻故作無奈的暗想,東八真的是個沒眼色的徒弟,又來打擾自己和阿槿的獨處。
“阿槿,你現(xiàn)在身體不便,要不要見他們?”南宮春水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這種事情,是否要讓他們知道?”
凌蕓槿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雖然已經(jīng)蘇醒了,但身體依然虛弱,還需要再調養(yǎng)一段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雖然重返年歲這種事情很是驚世駭俗,但她深知,南宮春水的修為已臻高境,而自己如今也達到了大逍遙境,足以保護自己。
更何況,百里東君和小師傅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
南宮春水見凌蕓槿仍然顯得有些虛弱,關切地問道:“阿槿,要我來幫你梳洗嗎?”
凌蕓槿微微搖頭,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春水,你先出去吧,不要讓他們等急了?!?/p>
南宮春水的目光在凌蕓槿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轉身打開房門,緩緩走出房間。
他來到庭院中,站在門口等待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匆匆趕來的身影。
百里東君和葉鼎之一臉焦急,目光急切地掃視著四周,終于在庭院中看到了南宮春水。
他們快步上前,百里東君率先開口問道:“師父,師娘怎么樣了?她還好嗎?”
南宮春水微微一笑,安撫道:“放心吧,阿槿已經(jīng)蘇醒了。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待會再問吧。”
葉鼎之松了一口氣,但仍有些擔憂地問道:“她現(xiàn)在的狀況如何?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南宮春水搖了搖頭:“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調養(yǎng),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