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上工,白日里帶上微笑的假面具去服務(wù)他人,到了夜里,便回到出租屋去休息。
出租屋離上工的地方不遠,步行大抵是五分鐘的腳程,工作是周日單休,一般周六下工較早,六點左右便已經(jīng)到了下工的時間。每到周六晚上,我總會花上兩塊錢,坐上公交車,前往附近的一個公園散心,但比起公園,或許我更喜歡的是乘坐公交車的過程罷。
站著或者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冬日里桂市天還是黑的較早的,六點左右已經(jīng)差不多黑天了,街道上昏黃的路燈混雜著絢爛的霓虹燈,照亮了街道,也加深了漆黑的夜,在夜里,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父親走的早,生前也未曾為家里做過太多貢獻,他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他的一生都貫徹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理念。母親曾一度想要一了百了,直到我的誕生,她決定為了我而活著,雖然這份沉重的愛時常壓的我喘不過氣,徒留我站在原地承受著不知所措的苦楚。
他走了,母親一個人無法背負起所有,從一個溫柔的人逐漸變成一個潑婦,我亦是如此,從小便不得不承擔(dān)起不改承擔(dān)的重量。母親走的那天,實則在我的意料之中,一個人支撐一個家,或許死亡對她來講是一個解脫,她早就想要一了百了。她走了,我獨自承擔(dān)了全部,那年我還未成年,直至今日,依舊只能任由風(fēng)沙肆意抽打自己的名字,在我最該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我失去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資格。
在津城的時候,忙碌于補習(xí)班之間,最多的出行方式便是搭公交車,在公交車上,和現(xiàn)在差不多,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在忙里偷閑的須臾可以任憑自己沉浮于大腦中的思緒,北方冬日夜來的更早,放學(xué)去補習(xí)時早已是黑夜,路燈混雜著絢爛的霓虹燈照亮了街道,加深了漆黑的夜,和如今的場景莫名重合。
無論是當時還是如今,更多的依舊是為生計而苦惱,為了活的更舒服些,舍棄了自己的尊嚴,舍棄了明確的道路,任憑自己泯然于眾生,畢竟我從來就不是特別的那個,也曾想過和母親一樣一了百了,最終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選擇了放棄。
公交車行駛的過程中,我總是在腦內(nèi)冒出一個想法——想要去海邊兜風(fēng)。在津城還是很簡單就能實現(xiàn)的,家所在的濱縣正是臨海的地方,去往大海坐公交車就可以實現(xiàn),而桂市若要想去看海,大概還是要乘高鐵前往幾個臨海的城市才能實現(xiàn)了罷。
在津城,高中畢業(yè)以后,很喜歡搭乘公交車去看海,獨自在海邊散步,落日的余暉將這一切都染上金紅,透過紅日,仿佛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漠視的眼睛,是了,對于紅日而言,或許我也是這小小的沙灘上一個更描小的螻蟻,在螻蟻之中,我似乎渺小到是更加渺小的渣滓。
渣滓的后果是不理不睬,直到遠離他鄉(xiāng)來到桂市上工更是如此,沒有螻蟻會愿意聽渣滓的言語,渣滓的命運更多的似乎是被埋沒以及不理不睬,犧牲掉自己的尊嚴,換來須臾間的一抹金紅得以喘息,獲得最底層的生理需求,最終默默無名地于世界的記憶中泯滅。
我擦了擦眼鏡上面的霧氣,看了看公交車上的時鐘,下了車,穿過人行道的斑馬線,踏入金湖公園,那輪紅日逐漸變成白色,好像把我包圍,帶入不得了的回憶中,是加了好幾層濾鏡的回憶。
好像回到海邊,一個人獨自在沙灘上行走,心里依舊有個小目標,雖然是一個很孤獨,不被大多數(shù)認可的,艱難的一條路,卻依舊希望可以咬牙堅持住,帶走自己所有的妥協(xié)。
眼前逐漸模糊,并非眼鏡上的霧氣,似乎是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踏進公園,好像可以踏入海邊,紅日逐漸變白,天空化作一片朱紅,金紅的余暉化為星火,鋪滿了我走過的路。
我走到公園的一處涼亭,閉上了雙眼,過去的記憶揉碎再重組,最終展現(xiàn)于腦海。明天似乎依舊是沉悶的一天,真真假假分不清真實的自己,也許是丟下尊嚴的后遺癥罷。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總是不停地鞭撻著我,讓我的睡眠好似一柱香,越燒越短,靠著藥物續(xù)上一層新的。
因此便更加不想睜開雙眼,就這樣閉著雙眼,自己來到了海邊,迷迷糊糊中想起她還在的時候,我們也曾一起來過海邊,想起來她溫柔的視線,淚水便不禁劃過眼膜,最終依舊沒有讓它落下。腦中不禁思考,哪怕是涼亭突然的倒塌,亦或是突然的地震,被壓垮或是墜落,亦或是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睜開雙眼,就這樣沉溺于虛幻的海邊。
燈火熄滅之前,我能否在看一眼?
最終還是睜開了雙眼,雖然那個海灘上依舊是紅日,雖然她早已深埋于地下,雖然依舊是渺小的宛若一顆渣滓,但至少離想象加工后的記憶更接近一些。
金黃的樹葉紛紛落下,皚皚白雪擁抱土地,紅墻黑瓦流光溢彩,萬家燈火百里灶燃。
想去海邊散步,就這樣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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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更了,平時忙著備考計算機二級還有開發(fā)獨立游戲,有時被催更一下光怪陸離,閑暇時候摸個魚很久沒發(fā)這個了,其實是今天發(fā)燒了,自己是合租但是都是各自關(guān)一個屋里各過各的相當于獨居,自己摸自己肯定摸不出燒來,就是感覺感冒咳嗽,去了診所醫(yī)生一測體溫才發(fā)現(xiàn),然后周四是滿課晚上去的診所打點滴到晚上八點半騎電動車回家,在外面什么都只有自己可能有些脆弱吧,嗓子幾乎啞了說不出話,鼻涕也流個沒完,攢錢去音律聯(lián)覺結(jié)果一個重病加上房東要求交半年物業(yè)費最終才攢下來三百塊錢,門票都不夠。
對我又搬家了受不了原來的神經(jīng)病房東,三遷了,租到大四實習(xí)搬走,一年半左右,應(yīng)該是沒有四遷了。
再加上事情很多,三月底準備參加一個gamejam,五月份想?yún)⒓右粋€游戲開發(fā)比賽,然后還有準備英語四六級考試,這個其實是手里另一個游戲劇情的補檔,有了靈感在這里記一下。只開發(fā)一個游戲容易鉆牛角尖所以這里選擇開發(fā)兩個方便轉(zhuǎn)化心情。
然后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于是寫了這篇,靈感來源于阿薩AZA的歌突然想兜風(fēng),我真的很喜歡這個,除了正在開發(fā)的中式恐怖游戲《雨水》,另一個也是其他世界觀的,一個RPG游戲,名字還沒想好,西海岸風(fēng)格的一個,如果說雨水是黑深殘那這個就是治愈向(真不是致郁),轉(zhuǎn)換心情嘛。
睡不著去看陸夫人的迫擊炮得了,明明非常好笑但是我一看迫擊炮就犯困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都當助眠視頻看,明天早十的課,玩睡會還好,下午還要打一天點滴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