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府
“大人,不好了,姝姑娘不見了!”易飛急匆匆的跑到衛(wèi)昭面前,向他匯報這件事情。
“怎么回事?”他早上走之前,人還在衛(wèi)府,怎么他進宮一趟人都不見了。
易飛道:“剛剛白荷來問我有沒有和姝姑娘一起回來,我問了之后才知道早上大人您前腳剛走,姝姑娘就跑去裴府,我剛剛從裴府打聽回來,那邊的人說江姑娘進宮的時候,姝姑娘就走了,按道理姝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府中了?!?/p>
衛(wèi)昭心里一緊,他知道姝琦有可能是出事了,“讓暗影衛(wèi)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找到?!毙l(wèi)昭猜測綁走姝琦的人大概率是沖著自己來的,他有點后悔裴府家宴那天把她帶上了。
衛(wèi)昭在腦海里尋找官場上和自己結怨的人,想推測出是誰綁走了姝琦,但是他這些年的行事作風得罪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幾乎每個人都有可能,一時間也找不出來到底是誰,這讓衛(wèi)昭有點焦躁。
“姝琦有沒有跟你說過她進慶康以前的事情,比如有沒有仇人之類的?!毙l(wèi)昭把白荷找來問問情況,畢竟姝琦在進慶康以前的事情他并不了解,不知道在這之前,她是不是就有仇人了。
“沒聽姝小姐提起自己有仇家這個事情,她只說過自己是從很遠的地方來慶康的?!卑缀擅嫔弦荒槗鷳n,她聽說姝琦不見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衛(wèi)昭發(fā)現(xiàn)在白荷這里也找不到任何一絲線索,按照剛剛易飛的說法,姝琦在聽到江慈找到線索后,一定會有所行動,要么來找他,要么就是去暗影閣,但是他進宮一定會和裴琰一起稟告陛下,所以姝琦不會來找他,那她一定是去暗影閣,只要順著路線找,一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大人,姝姑娘來慶康也沒多久,如果真的說起得罪什么人的話,也只有何家大公子了?!辨米锼€是因為救自己,如果真是被何方靖綁走的話,她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何方靖?”衛(wèi)昭一時間沒有想起這個人,在腦海里轉了一圈才想起裴府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個被自己處以極刑的何家公子。
“快!告訴暗影衛(wèi),給我盯死何方靖,還有順著裴府到暗影閣的路線去查姝琦的下落?!毙l(wèi)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如果真的是何方靖,那他現(xiàn)在就是和時間在搶姝琦的性命。
望著白荷離去的背影,衛(wèi)昭在心里默默地說著:“姝琦,你說好要幫我的,可不能這么隨便的死了?!?/p>
姝琦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她感覺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她動了動被綁著的手,想讓僵硬的手好受一些,也不知道衛(wèi)昭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她現(xiàn)在好像只能指望他來救自己了。
還沒有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何方靖的聲音傳了過來,“喲,我們的小娘子醒了?!焙畏骄敢荒樍钊俗鲊I的笑容,帶著兩個人走進來。
姝琦冷靜的看著他,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對她干些什么。
何方靖看到姝琦一臉平靜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他不明白為什么她怎么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自恃冷靜,“看來,還是我的‘獎勵’太輕了,讓小娘子沒有感受到我的心意?!彼麥惖芥亩裕褚粭l惡蛇一樣,輕聲的說著。
姝琦看著自己臉旁的耳朵,糟心的很,沒有多想,湊上前用力咬住了他的耳朵,直到咬出了血都還不松口。
站在一旁的侍衛(wèi)看到姝琦咬著他們家主子的耳朵不松口,連忙上前將他們分開。
姝琦將口中的血水吐在地下,“真是臟了我的嘴?!彼粗畏骄肝嬷鞑恢沟亩洌X得自己剛剛的舉動可真是過癮。
何方靖看著自己一手血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這個臭娘們竟然敢咬他!還咬出血了!他的雙眼被氣的充滿血絲,大步上前,甩了姝琦一巴掌,“看來你真是欠教訓?!?/p>
何方靖雖然沒有練過武,但好歹也是一個成年男子,剛剛那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姝琦的右臉馬上紅腫了起來,嘴角還有一絲血流了出來。她抬起頭,看著何方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她的笑聲更是激發(fā)了何方靖的怒火,“給我打,打到她求饒為止!”他吩咐身后那兩個侍衛(wèi),她不是囂張嗎,他倒要看看她能囂張到什么時候,他不信他打不斷她身上的驕傲。
說完,何方靖捂著受傷的耳朵急急忙忙的走出了門,“還愣著干什么,快給爺找大夫來。”何方靖慌亂的聲音從遠處傳到姝琦的耳中。
這兩個侍衛(wèi)不愧是練家子,鞭子打在身上比昨天不知道疼了多少倍,她很想喊出來,但是她偏不讓他們得逞,忍疼對她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姝琦緊緊的咬住自己的牙關,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
衛(wèi)府
“大人,剛剛暗影衛(wèi)來報,何靖林身邊的小廝上醫(yī)館找了一個大夫,說是他們少爺耳朵受傷了,現(xiàn)在暗影衛(wèi)已經(jīng)跟過去了?!币罪w將剛剛傳來的消息報給衛(wèi)昭。
衛(wèi)昭聽到這里,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讓暗影衛(wèi)把他給我盯死了,姝琦一定被他藏在一個密室里,必須給我把那個密室找出來?!?/p>
“易飛,你現(xiàn)在和我進宮,把我們查到何家的那些東西都帶上,何家該消失了?!彼篮畏骄甘莻€眥睚必報的變態(tài),現(xiàn)在姝琦多在他手上一秒,她的生命就多一分的危險。
“大人,現(xiàn)在動何家是不是太快了?!币罪w沒有想到,一個姝琦出事了,能讓衛(wèi)昭對何府出手。
“本來是挺早,但誰讓何方靖前幾日在裴府的宴席上鬧了那么一出,這就是一道我撕開何府遮羞布的口子?!?/p>
易飛明白了衛(wèi)昭話里的意思,立馬將那些證據(jù)拿上和衛(wèi)昭進了宮。
何方靖包扎好傷口后,一想到自己的耳朵被姝琦咬了一口后,火氣充斥著整個胸腔,他拿起手旁的刀,陰深深的盯著它。
姝琦被一盆水潑醒,“誰允許你昏過去了,要我說你早點叫出來,向少爺求個饒,我也能早點交差?!毙∷囊郧耙哺蛇^這種事情,也有像她這么傲的人,不過打到最后,都會哭著求饒,今天這個女的倒是堅持的時間蠻長,耽誤他喝酒的時間。
“哥,你不知道,現(xiàn)在女的,就要裝成這種寧死不屈的樣子,顯的她們高貴,但是誰不知道,她們只要進了這,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個畜生?!毙∥逡荒樛嫘Φ目粗?,如果不是因為他家少爺還沒有碰過她,他早就想嘗嘗她的滋味了。
想到這,看到姝琦裸露在外的皮膚,小五剛準備上前摸一把的時候,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立馬往后推了幾步,拿著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打在姝琦身上,仿佛在發(fā)泄什么怨氣一樣。
“怎么樣,她叫了嗎?”何方靖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身后是剛剛在手里把玩的刀。
“回少爺,她骨頭太硬,怎么打就是不叫,中間都暈了好幾次?!毙∷纳锨皽惖剿拿媲皡R報結果。
“看來,你的骨頭確實比我想的硬,就是不知道再硬,能不能硬過我手里這把刀。”何方靖揪著姝琦的頭發(fā),逼她看他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