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15歲）“夠了…你們兩個……”

夏油杰看著兩個五條悟一前一后夾著自己，無奈嘆氣。

五條悟“哇啊，杰！你看他，他要打我！”

五條悟（15歲）“哈？杰，你快把他趕出去！”

五條悟在杰后面向縮水的自己比著鬼臉，小悟指著眼罩嚷嚷讓杰把他趕出去。

其樂融融的場面。

事實上五條悟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的。

可能他現(xiàn)在僅僅是靈魂。

這一切只是前往黃泉路中的幻象罷了。

可是，

這次的靈魂沒有排斥。

即便是幻象也好吧…

五條悟“喂——杰呀——”

五條悟“我困了哦。我們?nèi)ニX吧——”

五條悟硬推著杰向臥室走去，小悟就死死拽著夏油杰的袖子。

五條悟（15歲）“放開——！杰只能和我一起睡——”

五條悟“杰，那個小不點好吵哇，快把他送出去——?快點快點，送完我們就去睡覺?！?/p>

五條悟（15歲）“杰?。　?/p>

競相吃醋，大聲喧鬧。

這樣的情景多久沒見到了呢…

夏油杰（15歲）“好了你們……一起睡行了嗎”

五條悟（15歲）“不行！杰，你怎么能和這個冒牌貨睡在一起！”

五條悟“哈？誰要和小鬼一起睡覺哇?！?/p>

夠了……已經(jīng)累了。

夏油杰抬腿向臥室走去，也不管兩個吵的不可開交的幼稚鬼。

杰鎖上門，客廳立馬陷入靜默。

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到門前，開始鬼哭狼嚎，用各種怪異的姿勢猛敲房門，巴不得整個身子貼在門縫里。

“ 嘭 ”

門突然打開，兩人猝不及防摔疊在一起。

夏油杰（15歲）“進來?！?/p>

夏油杰躺在中間位置，幼稚鬼們立馬貼上去，都死死抱住他。

沒開玩笑，杰感覺自己快變成肉餅了。

等到兩人終于不拌嘴，并聽到微微鼾聲時，杰下了床。

五條悟跟了過去，因為他明顯感受到杰沖眼罩使了眼神。

夏油杰來到衛(wèi)生間，點上一支煙。

五條悟緊隨其后，順便鎖上門，慵懶地抱胸靠在墻上。

夏油杰并未言語，余光看到他的同時眼底暗了暗。

五條悟細細端詳著杰以及他最喜歡的長黑發(fā)，試圖找出一絲絲不同。

夏油杰緩緩吐出煙霧，二手煙的氣味充滿衛(wèi)生間，撲灑在悟的臉上，不難看出他是故意的。

但是悟的視角只能看到彌漫下的朦朧，以及那人暗淡下垂的眼眸。

兩人就這么對立著，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夏油杰（15歲）“你是誰?！?/p>

夏油杰垂眸將煙摁滅在馬桶蓋上，沙啞的嗓音用疑問的話說出陳述的語氣，眼都沒抬一下抽出另外一根。

五條悟“五條悟。”

夏油杰（15歲）“是嗎。”

夏油杰叼著煙點上火。

夏油杰（15歲）“那么，我是死了嗎？在以后?！?/p>

五條悟無言以對，這是他一直想逃避的事實。

夏油杰也沒管眼前選擇性的啞巴。

沉默就足夠了。

夏油杰（15歲）“很慘嗎？被你殺死的？”

五條悟不知道杰為什么能這么準確的推理出來，他也不想深入思考下去。

眼前天花亂墜，他只能勉強挺住身形。

夏油杰（15歲）“我那一定是做了什么彌天大錯吧?！?/p>

不容置疑的口氣。

他從未懷疑悟會背叛。

夏油杰走到悟身前，環(huán)住他的脖頸，仰面望向他。

煙味從身后飄來。

夏油杰（15歲）“悟。”

一字。

僅一字就足以叫停殺瘋的五條悟，也足以讓他瘋狂。

五條悟說不出來什么，有什么東西堵著他的咽喉。

他只是緊緊抱住摯友，埋在他的頸窩里。

190低頭在176懷里瞎蹭還是帶點喜劇感的。

五條悟“杰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嗚…”

五條悟“杰啊……”

五條悟在杰懷里顫抖著，更加用力抱住他的肩膀，妄想讓他和自己融為一體。

夏油杰（15歲）“沒事了。”

夏油杰扔掉燙手的煙頭，托起悟的臉頰閉眼吻上去。

混合苦澀的淚水吞咽下肚。

五條悟闔眼，靜靜享受著離別十年的重逢。

五條悟猛地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朝陽順著木格斜射在被子上。

他掃視周圍，寬敞的臥室和向陽的陽臺并未給他溫暖，只是無垠的空曠。

五條悟埋下頭。

夏油杰“悟？”

他整個人顫動了一下，遲緩抬頭望向門口。

夏油杰“吃飯了。”

他不敢置信般空神走到杰旁邊，又像是寶物一樣久久不敢觸碰。

只是半伸著手在杰面前佇立。

夏油杰“干什……唔”

五條悟猛地抱住他，堵住了夏油杰的話，在他身上胡亂蹭著、吻著。

他忽地停住了。

這是不同的。

就像腦花一樣。

是不同的。

是嗎。

原來這才是臨終幻覺。

不。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