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夢了。
夢中,
打碎的玻璃杯,玻璃渣中奄奄一息的母親,充滿酒氣的怒斥,破摔的門和……
渾身是血無能為力的自己。
丁程鑫把自己縮成一團。
外面的雨好大,雷聲好響。
好害怕。
淚水一滴滴落下來,落在馬嘉祺的睡衣上。
丁程鑫哭的撕心裂肺。
卻一點兒聲音也沒出。
突然,外面客廳的燈亮了。
丁程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自己縮得更小。
馬嘉祺從臥室中走出來,路過丁程鑫的房間,去到了客廳。
他倒了杯水,冰涼的水從滾燙的喉結(jié)中淌下去。
些許水從嘴角流出,順著脖頸淌到衣領(lǐng)里。
臥室中,
止不住的眼淚,也順著脖頸淌到衣領(lǐng)里。
馬嘉祺放下杯子,發(fā)出“怦”的一聲悶響,聲音不太,卻足以聽清。
丁程鑫擦干眼淚,縮進被子。
馬嘉祺關(guān)上了客廳的燈。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丁程鑫房間門口。
他輕輕的推開門,走到丁程鑫床邊。
丁程鑫又嚇了一跳。
丁程鑫你……來干嘛?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哭泣變得沙啞不堪。
馬嘉祺我來看看你……怎么還沒睡?嗯?
丁程鑫……睡不著。
馬嘉祺坐在丁程鑫床邊。
馬嘉祺為什么哭?
丁程鑫沒哭。
馬嘉祺撒謊,衣服都濕了。
丁程鑫我……流的口水。
丁程鑫你信嗎?
馬嘉祺你覺得我信嗎?
馬嘉祺把丁程鑫一把從床上撈起來。
馬嘉祺說說,為什么哭?
丁程鑫沒事。
馬嘉祺坐在床邊,環(huán)抱住丁程鑫。
小狐貍被整個摟在懷里。
馬嘉祺不信。
丁程鑫清清嗓子,咽了口口水。
丁程鑫我……害怕。
馬嘉祺做噩夢了?
丁程鑫點點頭。
馬嘉祺一把把丁程鑫抱起來。
和抱小孩兒似的,
讓丁程鑫的兩腿搭在自己的腰間,而自己用手托著懷中的人兒。
突然的失重讓丁程鑫下意識的摟住馬嘉祺的脖子。
馬嘉祺跟我睡吧。
丁程鑫……嗯。
馬嘉祺抱著丁程鑫來到了他的臥室。
他把懷里的人兒放到自己的床上。
馬嘉祺的臥室比客房大了一倍有余。丁程鑫被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時,整個人陷進了鵝絨被里,像落入一片云朵。
而薄荷味的信息素隨即從四面八方包裹上來,讓他后頸的腺體微微發(fā)燙。
馬嘉祺怕打雷?
馬嘉祺關(guān)掉頂燈,只留一盞暖黃的床頭燈。
光影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跳躍,將alpha鋒利的眉眼柔和了幾分。
小狐貍攥著被角點頭,潮濕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他聞到自己身上沾染的薄荷香,與原本的橙子味交織成奇特的味道。
莫名好聞。
這個認知讓他耳尖發(fā)燙——他正穿著alpha的睡衣,且躺在對方的床上。
一道閃電劈開夜空,丁程鑫條件反射地瑟縮。
下一秒,溫熱的胸膛貼上了他的后背。
呼吸……一滯。
馬嘉祺的手臂橫在他腰間,掌心恰好蓋住他痙攣的胃部。
馬嘉祺這樣好些嗎?
alpha的呼吸掃過omega的后頸。
丁程鑫僵直著身體點頭。
丁程鑫嗯
卻在對方掌心緩緩揉動時發(fā)出小狐貍般的嗚咽。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上次被人這樣擁抱是什么時候。
又或許……從來沒有過。
雷聲漸遠時,丁程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與馬嘉祺同頻。
沉穩(wěn)有力的節(jié)奏像某種催眠曲,他的眼皮越來越沉。
朦朧中,有人拭去他眼尾未干的淚痕,指尖溫度灼人。
馬嘉祺晚安,阿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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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丁程鑫狗蛋兒,怕~
馬嘉祺阿程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