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出去!不然,他會死!
丁程鑫腺體上的血痕蜿蜒至鎖骨,像一條諷刺的紅線。
麻醉劑的效力在潰逃,疼痛清醒得可怕。
馬嘉祺的指尖動了動,西裝袖口還沾著未化的雪。
他想上前,卻被護士攔住。
馬嘉祺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看見丁程鑫在發(fā)抖——不是恐懼,而是生理性的戰(zhàn)栗,像是只被剝了皮的幼獸,連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馬嘉祺阿程……
他剛開口,丁程鑫突然抓起手術(shù)托盤里的剪刀。
刀尖正對著馬嘉祺,眸中充滿了冰冷的恨意——他想殺了他。
天懸地轉(zhuǎn),金屬撞擊地面的脆響中,丁程鑫過激的情緒被張真源的一針鎮(zhèn)定劑穩(wěn)定下來。
馬嘉祺阿程……對不起,你好好的。
馬嘉祺我用余生贖罪,只求你活著……
雪粒敲打窗欞的聲音漸漸被耳鳴淹沒。
丁程鑫聽見宋亞軒在哭,聽見劉耀文在安慰他,聽見嚴浩翔在打電話,聽見賀峻霖在走廊怒罵,聽見張真源一聲聲焦急的指令,聽見儀器的滴滴聲……可唯獨聽不清馬嘉祺那句被風雪割碎的“對不起”。
多可笑啊,這個人連道歉都像在念劇本。
醫(yī)院的走廊像一條被凍僵的蛇,冷白的燈光下,馬嘉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他站在手術(shù)室門外,指尖掐進掌心,血珠滲進指紋里,又很快凝固。
賀峻霖攥緊了手機。
突然,他紅著眼眶拽住馬嘉祺的衣領(lǐng)。
賀峻霖你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十年前你父親害死丁阿姨的時候,你在哪兒!你說?。◎_丁哥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
嚴浩翔沖上來抱住賀峻霖。
嚴浩翔霖霖……冷靜
雖有著身高差,但賀峻霖尖銳的嗓音無一例外的傳進了馬嘉祺的耳朵里。
馬嘉祺的視線越過他,落在手術(shù)室的紅燈上。
他任他拉扯,睫毛上凝著未化的雪粒。
馬嘉祺對啊……我在。
他聲音啞得不成調(diào),卻又像是在自嘲。
馬嘉祺我在現(xiàn)場,所以我知道……我的罪,我還不清。
手術(shù)室內(nèi),丁程鑫在混沌中聽著儀器的嗡鳴。
張真源的手套上沾滿了血,鑷子夾著棉球壓在他后頸潰爛的腺體上。
張真源再忍忍。
張真源皺眉。
張真源洗標記會很疼,但你現(xiàn)在高燒,麻醉劑量不能加…
丁程鑫笑了。
疼?比起馬嘉祺的欺騙,這點痛算什么?
他盯著天花板,想起那個雷雨夜——薄荷味的信息素裹著他,馬嘉祺的唇貼在他耳畔說“別怕”。
連恐懼都是被算計的戲碼。
丁程鑫沒事,繼續(xù)。
他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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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
眾人一擁而上。
但張真源不說話。
無比安靜,都在等,但不知道在等什么。
劉耀文張哥,你說話呀!
宋亞軒張哥,丁哥他……怎么樣了?
張真源對不起……
三個字在他們心中“轟”的一聲炸開。
賀峻霖怎么了,你說清楚??!
嚴浩翔對啊,張哥,你說清楚啊,到底怎么了?
張真源手術(shù)成功了,但……情緒波動太大,加上他身體本就不好,導致腺體嚴重受損……
一語未落,馬嘉祺沖了進去。
手術(shù)室內(nèi),丁程鑫仍昏迷著。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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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預祝時代少年團上海演唱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