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整個城市被白雪籠罩住。
夜晚的街道寧靜的讓人以為這是一座空城。
明亮的路燈照的周圍亮堂堂的,也照亮了路燈下的兩人。
omega脖子上戴了一條紅圍巾,皮膚被襯得格外白凈。
omega臉上沒什么氣色,長長的睫毛被細(xì)小的雪花染成了白色,他眨了眨眼,眼神聚焦于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alpha。
“必須走嗎?!眔mega啞著嗓子問道。
alpha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面前眼眶通紅的omega,眼中有著說不盡的不舍。
沒得到回答的omega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必須走。
omega低下頭,一滴熱淚滴入冰冷的雪地中,“好吧,我知道了。”
alpha抿了抿唇,想要伸手抱他,但懸在半空中的手最后還是落了下來。
“不想你走......”omega弱小的氣音伴隨著一滴滴淚水的落下在alpha的耳中響起,“陸恒......睿?!?/p>
陸恒睿微微皺眉,不知覺中好似也紅了眼。
“少爺?!鄙砗笸蝗豁懫鹫f話聲,“老爺和夫人到了?!?/p>
只見陸恒睿身后多了好幾輛車,看不清車中人的臉,但能感受到那股散發(fā)出的權(quán)利的威嚴(yán)。
溫緒言抬頭,一雙微微紅腫的眼出現(xiàn)在陸恒睿的視線中,那頭柔軟的發(fā)亂糟糟的。
“知道了?!标懞泐5恼Z氣很平淡,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說完,陸恒睿抬手揉了揉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最后說:“等我,三年?!?/p>
“等你?!睖鼐w言哽咽著說,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為了讓自己不那么難看,溫緒言只好把手揣進(jìn)了兜里,最后對陸恒睿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三年?!?/p>
酒吧的DJ聲吵的溫緒言頭疼,但沒辦法,得工作。
曖昧的氣息蔓延于酒吧內(nèi),素不相識的親熱和觸摸,讓溫緒言好生不解。
“來杯威士忌。”
收回思緒,溫緒言職業(yè)假笑:“好的,您請稍等?!?/p>
溫緒言借調(diào)酒的空隙多看了幾眼alpha脖子上露出來的紋身,打心底覺得對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
幾分鐘后,一杯威士忌被推到alpha面前:“您的威士忌?!睖鼐w言笑著。
alpha端起酒杯,眼神聚焦于溫緒言的臉,就連抬頭喝酒的時候也是,溫緒言被看的有點緊張,調(diào)酒的時候還手滑了一下。
還好杯子沒脫手,不然要被扣錢了。溫緒言心中慶幸道。
終于溫緒言有點忍不了了,懷著被打一頓的準(zhǔn)備,鼓起勇氣開口:“先生?!?/p>
alpha沒應(yīng),而是拋出一個令溫緒言萬分不解的問題。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p>
溫緒言小聲的啊了一下:“有么?!?/p>
alpha放下酒杯,手撐著下巴,盯著溫緒言。
“有吧?!?/p>
溫緒言略感尷尬:“抱歉,我并沒有印象見過您,可能是因為我長的比較大眾,您才會有這種感覺吧?!?/p>
“哪大眾了,我絕對見過你?!盿lpha更加肯定了,“你多大了。”
“24歲?!?/p>
alpha直起身:“那對了,我就比你小兩歲,你在哪上的高中?!?/p>
“蕪青高中。”
“s市的蕪青國際高中嗎?!?/p>
溫緒言點了點頭。
“我也是啊,你叫——”
話還沒說出口,alpha就被另外一個alpha打斷了。
“陳遲滕,不接電話跑酒吧鬼混是么?!?/p>
看清此人是誰后,alpha一個彈射就往外跑。
“跑什么陳遲騰?!绷硗庖粋€alpha在后面大喊道。
溫緒言在原地愣了幾十秒,剛想細(xì)想一下時,來客人了,就暫時拋在了腦后,等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溫緒言下班回到家洗完澡之后了。
溫緒言躺在床上,身邊是一個和溫緒言一樣大一樣高的棕色小熊,溫緒言拉了拉被子,回想著今天那個alpha。
“我真的沒見過他?!睖鼐w言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著,最后陷入了熟睡。
第二天早晨,溫緒言被鬧鐘吵醒,他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吃早餐,出門去兼職的便利店。
“哥,開門開門開門?!标愡t滕瘋狂按著門鈴。
不出意外的話,開門后,陳遲滕喜提一句咒罵。
“想死就去跳樓?!?/p>
陳遲滕撅了撅嘴,“虧我一大早來找你?!?/p>
“有屁就放?!标懞泐@涞恼f道。
陳遲滕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途中還順走了陸恒睿餐桌上的吐司。
“我昨天遇到溫緒言了?!?/p>
陸恒睿沒出聲,客廳里很安靜。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陳遲滕笑著開口:“怎么,陸大少爺怎么不說話啊?!?/p>
陸恒睿沒回答,低頭往吐司上涂著草莓醬,別看他這么平靜,如果沒捕捉到什么細(xì)節(jié),陳遲滕也不敢出口調(diào)侃。
陳遲滕盯了幾秒陸恒睿,最后不懷好意的來到廚房吧臺,坐到了陸恒睿的面前。
“哥,你是不知道,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和一個alpha接吻呢,嘖嘖嘖,那場面,還他媽拉絲兒了。”說完,陳遲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陸恒睿,生怕錯過一點細(xì)微之處。
誰想陸恒睿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陳遲滕果斷放棄。
“沒意思?!标愡t滕說完把手伸向了陸恒睿裝吐司的盤子中。
“如果你這個月已經(jīng)窮到?jīng)]錢吃早飯了的話?!标懞泐Lа劭搓愡t滕,“我不介意幫你向爸多要點?!?/p>
此話一出,陳遲滕雙手舉過頭頂:“我沒拿?!?/p>
陸恒睿白了陳遲滕一眼,“然后呢?!?/p>
“什么然后?!标愡t滕問。”
陸恒睿沒回答,就這樣安靜了幾十秒,陳遲滕懂了,又露出那副不懷好意的嘴臉。
“哎,那場面啊.....”
“如果你敢騙我?!标懞泐4驍嗟?。
陳遲滕一下泄了氣,“好好好,我騙你的行了吧,就昨晚酒吧調(diào)酒師我看著有點眼熟,早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多看兩眼了。”
“然后我問他哪個高中的,他說蕪青國高,我本來還想問他名字的,賀景行找過來了,我就沒問成。”
“哪個酒吧。”陸恒睿低頭盯著盤子,還在抹醬。
“愛ta,天城國際旁邊兒內(nèi)個?!?/p>
“你可以滾了?!?/p>
陳遲滕嘖了一聲,最后滾了,還留下一句話。
“要真是,好好補(bǔ)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