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束著淡雅的玉帶,發(fā)髻高挽。
幾縷青絲輕拂添了幾分飄逸之感,眉宇間透露一股不凡氣質(zhì),雙目如寒星般明亮而深邃。
雖然是在笑,但卻不達眼底。
知縣二人行了個禮。
“沈世子?!?/p>
楊煜收回打量的目光。
像,太像了,難道自己在做夢?
眼看楊煜不搭他的話,沈淵也不尷尬,進屋走到了楊煜身邊。
“世子不可,此人有重大嫌疑,小心傷到了您?!瘪R捕頭看向沈淵搭向楊煜的手。
李文此時也收起哭哭啼啼的聲音,起身跪到沈淵面前:“世子,您一定要給小人做主?。 ?/p>
而沈淵仿佛眼里只有楊煜一般,曖昧的湊近:“煜煜,你殺的?”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煩,這人哪兒冒出來的,好像還跟他很熟?煜煜煜煜,煜什么煜?
按耐住心下那股熟悉感,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無視了沈淵眼中的不滿。
馬捕頭準備想說些什么,兩名仵作便趕到了現(xiàn)場。
看著仵作,楊煜對知縣道:“大人,不知在下可否冒犯與仵作一起檢驗?在下略懂一二?!?/p>
“你當這是兒戲嗎!”李文立馬暴起。
沈淵眼神陰鷙的看著李文:“聒噪?!?/p>
在場的包括知縣都默不作聲。
某人又貼上去:“煜煜想,那當然可以!”
馬捕頭:?
李文:?
知縣:?
群眾:?
雙標的太明顯了吧?。?!眾人蛐蛐。
“世子能有點距離感嗎?”楊煜終歸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沈淵那咸豬手怎么還捏他?
“瘦了?!?/p>
楊煜懶得搭理他了,縱使不知道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也只能等案子結束再去仔細想了,沒辦法,誰讓他是推理狂。
楊煜來到李大夫身旁蹲下,看到旁邊仵作助手正在記錄些什么。
“可查到些什么?”
仵作剛也看到沈淵對他的態(tài)度,如實道:“李大夫胸口處遭到三處致命傷,頭發(fā)有一股很淡的氣味?!?/p>
楊煜聞言嗅了嗅。
李文臉色不大好看:“你……”
“是類似樟木香?!?/p>
隨后檢查了手腕附近。
“全身沒有抵抗傷,奇怪……”楊煜突然瞥到了領口處一些碎沫上。
“這是……什么?”伸手取了一些在指尖捻了捻,看向書桌旁的空盤子。
起身查看,盤子內(nèi)也是有相同的碎沫。
沈淵不知何時到他身后:“有什么發(fā)現(xiàn)煜煜?”
手一抖,盤子差點沒拿穩(wěn)。
“世子很閑?”皮笑肉不笑的把盤子遞給他。
“那幫在下查一下這個里有些什么成分吧。”楊煜不怕死的使喚這個大家都怕的人,就像他們關系好的不一般。
沈淵戲謔的看了看他,剛伸手就被馬捕頭搶先一步拿走:“這點事情怎么能麻煩世子!我去我去!”
看著面前這個眼神快要刀人的沈淵,楊煜莫名想笑。
“世子一邊歇著吧,這污穢之地小心臟了?!?/p>
被楊煜趕到一邊的沈淵臉色依舊不好看。
突然楊煜注意到李大夫身上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