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爭天騎并未如所料般的破了這血鳳陣,皇朝還是十分詫異的,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既然陣法破不了,那就強攻也是一樣的,當即就又派了一萬兵馬進攻,風云騎的士兵高舉手中刀槍,沒有任何言語,可是卻有著沖天一戰(zhàn)的氣勢!每一個人都是緊緊的緊緊的盯著前方那一片紫色,只有讓那紫色染上鮮紅的血色,他們的怒與恨才能消!白風夕見皇朝又派兵,詢問身邊的齊恕
白風夕(風惜云)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風云騎損失多少?
萬能龍?zhí)?/a>齊?。汗?,爭天騎損失大概三萬人,可我軍兵力已不足三萬。
白風夕(風惜云)不能這樣消耗風云騎了,墨羽騎有消息了嗎?
萬能龍?zhí)?/a>齊?。呵胺匠夂虿⑽创蛱降较ⅲ瑧?yīng)是還沒趕到。公主,不如我們先行退兵。
白風夕(風惜云)若是退了,后方再無屏障,此戰(zhàn)絕不可退。
她抽出腰間的雪鳳劍,劍身泛著寒光,白風夕抬手揮劍,周身散發(fā)著濃重的殺意
白風夕(風惜云)眾將士,隨本帥殺敵!
對面的玉無緣見白風夕加入戰(zhàn)場,不由對皇朝提醒道
玉無緣風惜云也加入戰(zhàn)場了,如今血鳳陣并未破解,此戰(zhàn)恐生變故。
皇朝大局已定,我近六萬的爭天騎難道還拿不下風云騎?爭天騎可不是金衣騎。
此刻戰(zhàn)場上——
沖在前方的白風夕,她手中的長劍猶如龍吟鳳噦,每一次攜著內(nèi)力的揮砍都帶走幾名爭天騎士兵的生機。她的攻勢猛烈,風云騎的將士們個個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好手,一時間,兩軍僵持著......
戰(zhàn)場上的廝殺變得愈發(fā)白熱化,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冀州的爭天騎也是當世名軍,其戰(zhàn)力自是非同一般,此時已近申時,鏖戰(zhàn)了近兩個時辰的兩軍依然僵持著,可漸漸地,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就顯現(xiàn)出來了......雙方士兵的廝殺聲、吶喊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無回谷仿佛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白風夕雖運起內(nèi)力,以大面積的攻擊清掃著爭天騎,但這內(nèi)力又不是源源不絕的。又不知過了多久,雙方士兵的傷亡逐漸增多,一直沖殺在最前方的白風夕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她的動作開始略顯遲緩,銀甲之下,幾處刀傷悄然顯現(xiàn),那是一批又一批的爭天騎趁她施展大范圍攻擊后,找準時機圍攻她而留下的痕跡。
本就不足三萬的風云騎此刻傷亡慘重,正當皇朝想一鼓作氣將風云騎拿下之時,黑豐息率領(lǐng)墨羽騎及時趕至,那黑色的大軍無息的如一片墨色輕羽從天而降時,無回谷內(nèi)青、幽、冀三軍皆震驚的看著風中飛展的那面墨色大旗,這是哪兒來的騎兵?
皇朝是豐蘭息!
玉無緣殿下,我軍已經(jīng)血戰(zhàn)了近六個時辰,疲憊不堪。這只騎兵來勢兇猛,殘軍對上毫無勝算。
皇朝傳令,撤軍。
爭天騎的士兵們迅速向后退去,白風夕望著向她奔來的黑豐息紅了眼眶,黑豐息見狀立刻將她擁入懷中安撫了幾下??粗罪L夕身上的幾處刀傷,黑豐息眸中殺意肆虐,也不在意此刻在皇朝和玉無緣眼中,他應(yīng)是‘中毒未愈’之人
黑豐息(豐蘭息)乖,為夫給你出氣去。穿云穿雨,保護公主。
黑豐息躍上戰(zhàn)馬,黑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與殺意,四蹄翻騰,瞬間化作一道墨色的閃電,徑直沖向了爭天騎。黑豐息飛身而起,持劍直刺向皇朝,皇朝只聽身后劍氣破風的聲音,身體下意識躲避過這一擊。而越過皇朝的黑豐息猶如死神降臨,轉(zhuǎn)了個方向,手中的長劍如同龍騰九天,每一次揮砍都伴隨著雷霆萬鈞之勢,所到之處,爭天騎紛紛倒下,無人能擋其鋒銳。瞬間便有幾名爭天騎的副將和士兵在他的劍下飲恨,他們的頸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細長的劍痕,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身上的鎧甲。
皇朝見此,拔劍而起,直攻上黑豐息。一道劍光破空而起,兩道劍光交錯中發(fā)出刺耳的聲響。黑豐息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皇朝身后,緊接著他手中的劍迎風而起,化作一道銀芒,直奔皇朝后胸。 皇朝面露驚色當即轉(zhuǎn)身,雖然躲開了致命一擊,可是手臂上仍是被黑豐息劃出一道劍痕來。他的武功都不敵白風夕,更別說盛怒之下的黑豐息了。
一旁還在因黑豐息能動用內(nèi)力而驚詫的玉無緣見皇朝受了傷,也加入了戰(zhàn)局,黑豐息以一對二并未落入下風,可也沒再傷到他們二人。三人纏斗之際,玉無緣猛地揮出一掌欲將黑豐息打傷,可如今黑豐息的功力可不是玉無緣能比擬的,二人對掌間,澎湃的內(nèi)力將就近的幾名士兵都掀了出去,黑豐息借勢向后飛速退去。雖然玉無緣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來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掌蘊含的是自己的九成功力,本想借此機會將黑豐息重傷,可黑豐息也只是被他擊退而已。
夜空已久未曾如此清朗過,星光耀宇,月輝瀉地,天地這一刻寧靜而莊穆。黑夜的無回谷是靜寂的,青山蔥蔥,草木葳蕤,谷中營帳整齊,陣壘分明,夜風中旌旗招展,靜謐之中更有一種嚴肅緊張之感。
青州無回谷,爭天騎軍營中——
玉無緣在帳內(nèi)想著黑豐息武功和那支騎兵的事情,皇朝從帳外走進來他都沒有發(fā)覺,直到皇朝出聲喚他,玉無緣才發(fā)覺帳內(nèi)還有一人,見玉無緣回過神來,皇朝表示他們二人這次還是小瞧了豐蘭息,沒想到他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調(diào)集那樣一支精兵,而且還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F(xiàn)在他們與青州成掎角之勢,對他們極其不利。玉無緣則以為無回谷并不是他們的決戰(zhàn)之處。以現(xiàn)在的時局,此處也不適合一決生死。正當兩人聊著,忽的帳簾掀動,蕭雪空進來稟告:商州已經(jīng)攻取王域四座城池?;食袊@想不到竟真如玉無緣所說,時局不許他們一戰(zhàn)。
玉無緣同皇朝分析:他們此時在無回谷中僵持著,決一死戰(zhàn)定會元氣大傷。商王、北王又豈會善罷甘休,錯過此等良機,若趁他們混戰(zhàn)之時瓜分王域,那必大增實力。到時候商王和北王又何懼冀州?皇朝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即便是無回谷取勝了,但并不等于奪取了青州,況且以如今的情況,再對上有黑豐息增援的風云騎,爭天騎未必能取勝。而且當下他們還不知道黑豐息手里到底有多少兵馬。雙方勝算是各占五成的情況下,只能暫時議和了。
與此同時的青州軍營中,黑豐息也收到了水榭傳來的消息,可現(xiàn)在的他還顧不上與白風夕討論這事兒,眼下教育她才是最重要的
黑豐息(豐蘭息)皇朝的爭天騎人數(shù)多,拼不過退便是,等我回來了,咱們打回去,我走的時候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
白風夕見黑豐息陰沉個臉,也知道自己此舉定是惹怒他了,而且回軍營到現(xiàn)在,她一直在忙著安排軍中的事情,黑豐息則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給她包扎傷口,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黑豐息這才開口
白風夕(風惜云)不能退的,退了士氣受損。而且地理位置也不合適啊,再打回去浪費的兵力更多。我知道你一定會趕到的,況且我不是沒什么大礙嘛。
這一通解釋安慰、撒嬌賣乖讓黑豐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黑豐息(豐蘭息)你啊,每次都是如此,絲毫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白風夕(風惜云)錯了,我錯了嘛......下次不會了。
明知道白風夕的保證沒有用,可黑豐息也是不舍得再訓她,只得嘆口氣與她說起水榭的消息
黑豐息(豐蘭息)商州已經(jīng)攻破祈云四城,北王也向南而來,六州時局之下,皇朝不會再開戰(zhàn)了。
白風夕(風惜云)你這次大舉調(diào)兵,我擔心雍王那邊很快會收到消息。此次與之前可是不同,畢竟現(xiàn)在的你還不是雍州世子。
黑豐息(豐蘭息)不必擔心,良城的消息不會傳到雍京,而且豐莒此時應(yīng)是到了青州邊境駐扎了。我那父王是在隔岸觀火啊,豐莒此時有兵權(quán)在手,若是知道我中毒一事是假;百里氏若是知道母后中毒之事我已知曉,再加上王相,你認為,豐莒會如何?
白風夕(風惜云)逼宮造反。
黑豐息(豐蘭息)所以等青州事了,我會即刻趕回雍州。
白風夕(風惜云)我陪你一同回去,反正青州這邊有父王和大哥在。
二人正討論著,齊恕在帳外求見,得白風夕召見后,齊恕走進帳中呈上了一本冊子就退下了
兩人看著手中幽王送來的議和書,白風夕忽然微微一嘆,這一聲嘆息仿佛是不小心溢出,那么的輕,那么的淡,卻清晰的響在帳中,黑豐息聞聲不由抬眸看著她,目光相會,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那一絲無奈
白風夕(風惜云)幽、青兩州大戰(zhàn),其他州趁機掠奪,戰(zhàn)事已經(jīng)開啟,現(xiàn)在的議和只能短暫維持。玉無緣暗地里培養(yǎng)的軍隊如今情況怎么樣?
黑豐息(豐蘭息)北州那邊一直都有水榭的人和海東青守著,等我把雍州的事情處理完,就該解決玉無緣了。
白風夕(風惜云)既然如此,那我接受幽王的和書,就同你回雍州。
黑豐息溫柔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們的心跳在這一刻仿佛融為一體,彼此間無需多言,便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那份深情與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