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聲很早就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歡慕瑤,但這份心意卻是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無法宣之于口。他害怕,一旦吐露心聲,換來的將是阿姐那帶著厭惡與疏離的眼神。
所以他只能卑劣的借著姐弟的關(guān)系,來逼著慕瑤一步一步后退,他也害怕阿姐有一天會(huì)被他的行為嚇到,再不跟他來往,可他阿姐是個(gè)小菩薩,舍不得丟下自己。
因?yàn)樗挥心浆?,慕瑤也只有他,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
果然,慕瑤跟他所想的一樣妥協(xié)了,那只原本緊緊攥住他手背的手,此刻緩緩松開,她低垂眼簾,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飄落:
“藥在床頭。”
慕聲甚至都可以惡劣的笑出聲來,看吧……他就說他阿姐是個(gè)小菩薩,能包容他的一切行為。
月光下,那件如煙似霧的藍(lán)色紗裙被輕輕撩起。隨著薄紗緩緩滑落,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xiàn)在眼前,它位于脖頸下方三寸之處,皮肉翻卷,宛如一朵盛開在羊脂玉般肌膚上的猙獰之花。
光是這么看著,慕聲便覺心口像是被人緊緊攥住,幾難以呼吸。捉妖師被妖所傷確是尋常之事,這般大小與形狀的傷口也曾見過許多回,可一旦這傷落在他阿姐身上,他只覺得心中仿佛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疼嗎?阿姐?!?/p>
他問。
慕瑤輕輕搖搖頭,一抹淡然的笑意浮現(xiàn)在她唇角:“不疼的。
可下一秒,她疼的倒抽一口氣,因?yàn)槟铰暷莻€(gè)小崽子將藥涂抹在了她的傷口上,她才出了聲。
“阿姐,你騙我。”慕聲的手輕輕搭在姐姐的傷口上,指腹傳來溫?zé)岬挠|感,那微微的顫抖卻怎么也掩飾不住,“你明明很疼?!?/p>
“捉妖師受傷是常事,阿聲,是你大驚小怪了?!?/p>
“捉妖...捉妖...”他的聲音漸漸拔高,帶著幾分失控的顫抖,“難道這比你的命還重要嗎?!”見慕瑤愣在原地,臉上滿是不知所措,他的語氣陡然一沉,原本高昂的聲線變得低沉:“對(duì)不起,阿姐...是我太沖動(dòng)了。我只是...只是害怕你會(huì)離開我?!?/p>
他意識(shí)到自己太沖動(dòng)了,所以選擇主動(dòng)示弱。
畢竟嚇到慕瑤就不好了。
可在慕瑤眼里,慕聲就像個(gè)沒安全感的小孩子在試圖拉緊自己的衣角,祈求自己別走。
“我知道的阿聲,我不會(huì)離開你的?!?/p>
因此,她一遍又一遍的妥協(xié),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慕聲她不會(huì)離開,她會(huì)不厭其煩的重復(fù),直到慕聲不再敏感為止。
再后來,慕聲靜靜地守在她身旁,直至確認(rèn)她已安然入睡才悄然離去。他那般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任何一個(gè)細(xì)微的動(dòng)作都會(huì)驚擾到她,又似擔(dān)憂她的傷口會(huì)帶來哪怕一絲一縷的不適。好在那瓶藥效果卓著,輕輕涂抹之后,疼痛便大為減輕。
闔上房門的剎那,慕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被撕毀的符咒上。他的眼神逐漸深邃,沉思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森然:“林虞……”
凌妙妙:阿切,誰叫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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