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當然可以。
她答應(yīng)過趙遠舟要幫他的,眼下距離血月也不到一個時辰了,這么算算他們還是掐著點出來的。
“放心。”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梳理起體內(nèi)紊亂的靈力。方才從內(nèi)景中獲取答案的一瞬間,本就是逆天而行,如今又硬生生承受了天雷三成的力量。
那些狂暴的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在經(jīng)脈中肆意奔騰、橫沖直撞。更糟糕的是,肩頭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一道靈力的流轉(zhuǎn)都牽動著傷處,令她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此刻的她,就像快被水覆的小舟,既要穩(wěn)住自身搖搖欲墜的狀態(tài),又要為即將到來的危險做好準備,面對那股即將涌來的戾氣,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昆侖山的雪是圣白的,染紅了就不好看了。
……
子時一過,天邊的圓月漸漸被血色浸染,宛如被潑灑了殷紅的顏料。趙遠舟周身的戾氣猶如掙脫枷鎖的猛獸,肆意地向外蔓延。
他那雙原本清澈如鹿眸的眼睛,此刻正經(jīng)歷著劇烈的掙扎與痛苦,眼底的神采逐漸被黑暗吞噬。最終,那雙眼眸中僅余一片深邃的漆黑。
見他這樣,長樂就知道他被戾氣頂號了。
長樂吐出胸中郁積的氣息,足尖點落在陣盤之上。剎那間,陣盤啟動,一道微弱卻堅定的光芒自腳下蔓延開來。
只見原本還邪魅狂狷,仿佛要大喊一聲桀桀桀我要殺光你們?nèi)咳说谋混鍤忭斕柕闹靺挘谝姷侥_下的陣盤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面容開始扭曲。
他是天地間凝聚的戾氣所化,帶著幾分通靈之智,自然不會遺忘八年前的經(jīng)歷。
就是這個女人,八年前給了自己一拳,他疼了八年!
那一拳他記憶猶新,在趙遠舟的神識空間內(nèi)復盤了八年!
人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還沒到十年呢,再見到長樂依舊會想起被揍的經(jīng)歷。
“三昧……”
長樂掌心驟然騰起一團躍動的火光,那光芒映照出戾氣驚恐萬狀的臉龐。他立刻抱頭喊道:
“等等!等等!別動手!”
長樂的手頓在半空,掌心的靈力微微散去。眼前的趙遠舟竟然有幾分鮮活,她微微瞇起雙眼,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好奇:“你...有意識?”
見長樂放下了手,戾氣才松了一口氣。
“我當然有意識,八年前你打我的那一下,現(xiàn)在還疼呢?!?/p>
“我打你是因為你殺了人?!?/p>
“我沒辦法啊,如果我不殺人,我就要消散了?!?/p>
戾氣要凝聚出完整的形體,需吸納海量的怨念,當自身力量瀕臨枯竭時,它便會奪過趙遠舟的身軀主導權(quán),借其雙手制造殺戮,以此汲取新鮮的戾氣維系殘存的意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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