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的心猛地揪緊,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緩緩抬起眼眸,直直地望向梵樾,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和痛楚: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她的眸中似有不忍一閃而過。
“你想活下去并沒有錯,人都是自私的,可你這算哪門子自私,你已經(jīng)答應在收集到一念以后救他們了,先前的...就當作是報酬吧?!?/p>
聞言梵樾轉頭看向慕瑤,有些意外,心底卻又有些驚喜。
“你是在為我考慮嗎?”
慕瑤輕揚唇角,笑得云淡風輕。面對詢問,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對啊,你又沒有做錯事,若依此說,我確實沒有資格來尋求你的幫助。”她輕聲說著,目光轉向梵樾,眼中帶著盈盈笑意與幾分難以言喻的柔和,“可即便如此,你還是選擇了幫助我。即便是提出了條件,但那條件歸根結底也是為我著想,是為了讓我能走得更好更穩(wěn)?!?/p>
“你說,梵樾,這樣的你值不值得我站在你這邊?”
梵樾只覺心頭一震,仿佛有無形的藤蔓在胸腔深處悄然蔓延,每一寸新生的枝椏都在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那股溫柔而強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來,竟讓他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胸口像是被什么填滿,又似空出了一塊,連空氣都變得滯重起來。
恰好慕瑤此刻笑顏如花,皓月殿的明珠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
但重要的時刻總會有人打擾,不羈樓的大門被人急切的踹開。
梵樾下意識地往慕瑤身邊挪了兩步,微微抬起右臂護住了她。
來人慕瑤曾經(jīng)見過,是城主府的重昭,好像還是白爍的哥哥,重昭此刻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怒發(fā)沖冠了。
當然梵樾也好不到哪去,被人打攪了好事,誰的心情會好?
他微微抬眸,不怒自威,那本就獨特的三白眼在此刻更平添幾分陰騭。
“仙君大駕光臨,怎么?來飲酒?”
慕瑤驚訝的看向梵樾,下意識地又看向重昭,仙君......重昭是仙族?那白爍知道嗎?
她這么多年求仙問道,敢情身邊就有個仙族人士啊.....
“仙妖鐵律猶在,妖族地界內(nèi)你們?nèi)绾蝺?nèi)斗仙族都不會管,為何要來人族作亂?!”
慕瑤錯愕。
“重昭...?你在說什么?”
她不是從來沒有掉過隊嗎?怎么重昭說的她就聽不懂了?
“三日前,他們派樓中花魁在城中散毒,今日又派屬下以妖術控制狂人,慕姑娘,你確定還要同他們站在一起?”
慕瑤措不及防的被點名,重昭還一副譴責的樣子,她頓時覺得蘭陵仙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隨意聽信他人的話,早晚會吃虧。
慕瑤不生氣,不代表梵樾不生氣,重昭平白無故跑到不羈樓撒潑也就算了,如今還指責上慕瑤了?
他面色愈發(fā)陰沉,手指捏的咯吱作響,天火心中一驚,生怕他再殺了重昭,連忙斥責重昭:“冷泉宮妖君茯苓,善妖花遁術,執(zhí)云火長弓,孤陋寡聞還敢跑到這里撒野?”
重昭面色凝重,在回憶中確實翻找出了茯苓用過云火長弓的樣子。
他倒是爽了,不過梵樾可不會讓慕瑤白白受他的指責,不羈樓是他的地盤,這里的一舉一動他都聽得到,白爍往這里跑的雜亂腳步聲,他自然也聽得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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