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如墨般低垂在天際,遮掩了高處的景象。忽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劃破陰霾,眾人下意識地抬手遮擋那令人目眩的光芒。當(dāng)視線重新清晰時,只見一抹嫣紅自天而降,身著紅衣的女子正緩緩飄落,衣袂翩躚,宛如一只凋零的蝴蝶。
趙遠舟的心猛地一揪,他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瞬間掠至半空。穩(wěn)穩(wěn)地張開雙臂,將長樂接住。
長樂散亂的青絲拂過白皙的脖頸,那雙曾經(jīng)靈動如星的眼眸此刻卻空洞無神,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仿佛打碎的羊脂玉盞,泛著令人心疼的光澤。趙遠舟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她,就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輕輕一觸便要香消玉殞。他的心猛地揪緊,懷中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
長樂眨著濕潤的雙眼望著他,那一刻,趙遠舟只覺得胸腔里涌起一陣酸澀,幾乎要將人淹沒。長樂緩緩抬起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肩膀微微顫抖著,喉嚨里逸出幾聲低低的啜泣,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悲慟。
以前她認(rèn)為應(yīng)龍與趙遠舟容貌相似不過是個巧合。而今,那張熟悉的臉龐再次映入眼簾,往昔的平靜被瞬間擊碎。
像是一把鈍刀,在心口緩緩摩挲,割出細(xì)密卻深刻的傷口。那不是撕心裂肺的劇痛,而是更令人難以承受的鈍痛,如同無數(shù)只無形的手,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揉搓,帶來無盡的酸楚與哀傷。
趙遠舟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輕撫著她的后背,動作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片刻后,他低下頭,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與探尋:“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冰涼的淚水滴落在趙遠舟的肩上:“我好難過,應(yīng)龍走了。”
趙遠舟的身體陡然一僵,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長樂此次的歷劫,與應(yīng)龍的隕落之間絕對有關(guān)系。
但有些問題不適合急于追問。此刻最重要的是給予長樂足夠的空間,讓她能夠獨自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帶來的復(fù)雜情緒。趙遠舟輕輕拍撫著長樂微微顫抖的背脊,趙遠舟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趙遠舟懷中的人兒安靜得讓人心慌。他側(cè)過頭,目光溫柔卻帶著擔(dān)憂地凝視著長樂。只見她睫毛輕顫后緩緩闔上雙眼,面色略顯蒼白。趙遠舟的心猛地一緊,連忙將手輕輕放在長樂的鼻尖下方,溫?zé)岬臍庀⑽⑽⒎鬟^掌心,確認(rèn)她仍在安穩(wěn)呼吸后,才稍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
他小心翼翼地將長樂摟得更緊了些,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fēng):“睡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見趙遠舟抱著長樂下來,卓翼宸連忙上前有些緊張的問道:“怎么樣了?”
“阿樂累了?!?/p>
英磊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從冰夷禁地回到昆侖山只需半日時間,可僅僅是半日,昆侖山便下起了雪。
朔風(fēng)漸起,蒼茫大地銀裝素裹,漫天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人的頭上像極了鵝毛。
見幾人平安歸來,白玖連忙迎上前:“你們回來啦!”
目光掃過趙遠舟懷中昏迷的長樂,白玖神色驟然緊張,連忙輕握住長樂溫涼的皓腕把脈。片刻后,他松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安慰:“還好,長樂姐姐只是太過疲乏,并無大礙?!?/p>
他轉(zhuǎn)頭看向卓翼宸,注意到他手中完好如初的云光劍,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小卓哥,你們是找到了修復(fù)云光劍的方法嗎?那不燼木的問題...也一并解決了嗎?”
卓翼宸輕聲應(yīng)道:“快好了?!?/p>
“太好了!我們都有救了!”
雖然知道離侖和長樂關(guān)系很好,可他一出場便是陰暗狠戾的形象,還容易給他們造成不痛不癢的傷害,攻擊性不大,但很嚇人。
如今終于可以放松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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