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與楊羨的事后,顏辛快步走出狹窄的巷子,頭也不回。她緊抿著嘴唇,今日要找到一處合適的店面,還要物色一位精明能干的賬房先生。
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她腳步匆匆,目光在街邊掃視著。
要找賬房先生并不難,但她不愿意讓外人插手,自家大姐壽華就是一個很好的賬房先生。
到時候三七分,當務之急還得要盤鋪子。
茶樓近在咫尺,既不會過于喧囂,又恰到好處地沾染幾分雅韻。眼見著科舉大考將至,若是這書肆能在一月之內(nèi)落成開張,定能迎來絡繹不絕的趕考學子。彼時墨香紙韻之間,想必會是一番熱鬧景象,收益自是可觀。
這家鋪子坐落于黃金地段,押金自是不菲。但顏辛卻未有半分猶豫,痛快地拿出了一百五十貫錢,一年半的租金,這個價格還是挺劃算的。
……
沈府。
書房內(nèi)陳設雅致,幾案上筆墨紙硯擺放有序,顏辛可以隨意進出。她輕輕推開半掩的房門,見室內(nèi)空無一人。
走到書案前,顏辛熟練地研起墨來,那黑亮的墨汁在硯臺中漸漸濃郁。她盤膝而坐,鋪開一卷潔白的宣紙,執(zhí)起毛筆,筆尖蘸滿濃墨,卻遲遲未落。窗外竹影搖曳,映在紙上。
她細細算著所需的費用,茶水、紙張、小廝的每一筆支出雖看似微不足道,卻都實實在在地化為銀錢的流轉(zhuǎn)。
沈渡踏入書房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她伏于桌案上的身影。那小巧的鼻尖不慎沾染了墨水,模樣恰似一只懵懂的小花貓,讓人忍俊不禁又心生憐愛。
他走近時,注意到那張紙大部分記錄著店鋪的收支流水。輕輕從她頰邊抽出紙張時,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那娟秀的字跡記錄著一筆筆的支出。
這些錢對他來說倒不是麻煩,只是對顏辛一個小姑娘來說還是負擔的。
酈家那么多女兒,她要從哪弄這么多的銀子?
正出神期間,顏辛卻醒了。
“沈渡?你回來啦?!?/p>
她揉著還帶著睡意的眼眶,聲音里帶著未散的惺忪。
“這是打算做什么?”
顏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下壓著的紙張已經(jīng)被沈渡抽去,他既然都看到了,也沒什么好欺瞞的。
“我打算開個書肆?!?/p>
聞言,沈渡有些驚錯愕。
“書肆?為什么不是食齋或者是茶樓?”
顏辛搖了搖頭。
“如今汴京最大的食齋是潘樓,我娘家那邊也開了食齋,我不想與他們爭搶生意?!?/p>
“仔細想想,書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陛下重用文臣,赴京趕考的學子們總需要學習的吧?!?/p>
“我趕個時代紅利嘛?!?/p>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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