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蕪的除夕夜,難得飄起了雪花。一片片晶瑩的雪花輕柔地撞在車窗上,旋即融化,留下一道道細(xì)長的水痕。
車內(nèi)暖意融融,暖氣開得恰到好處。段嘉許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許意眠的肩膀上,溫和地問道:“冷嗎?”許意眠微微搖頭,輕聲答道:“還好?!?/p>
“一會兒要是想吃點什么,盡管去拿。”晚宴上通常會擺出小蛋糕之類的甜品,段嘉許知道許意眠喜歡甜品,特意提醒了她一句。
許意眠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知道了?!彼秩嗔巳嗝夹?,心中無端涌起一陣煩躁,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自從她的病好轉(zhuǎn)以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了,更別提她還喝著藥膳調(diào)理。
她本就不是熱衷于社交的人,曾經(jīng)的融入是迫不得已,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些選擇。所以下車后,跟段嘉許打了個招呼,她就獨自走到會場的一隅。
那里安靜得仿佛與喧囂隔絕。她取了一塊小巧精致的蛋糕,輕輕倚在窗邊。透過玻璃,她看見外面的世界正被雪花裝點,一片片潔白的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
南蕪如今已躋身一線城市之列,眼前的建筑群因此顯得繁復(fù)而耀眼,高樓鱗次櫛比的。
跟她想躲清靜想法不謀而合的不止她一個,所以沒過多久許意眠邊上就來了人,她們刻意壓低著聲音,但許意眠還是聽到了。
“我家那口子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問了才知道今天J總要來?!?/p>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今天除夕夜還能湊齊這么多人?當(dāng)然是因為大家都想分一杯羹?!?/p>
“要是我再年輕十歲就好了,J總今年好像才二十幾歲?!?/p>
一旁的婦女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說道:“那能輪得到你?”
“小段總也不錯啊,人又高又帥!”
“人家有主的,你別想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隱晦的看向許意眠的方向。
但許意眠沒有理會,樓下有輛車突然開進來,車頭燈微微刺痛了她的瞳仁。
“哎哎哎!J總好像來了!”
她們這么激動,連帶著許意眠也有些好奇。
她強忍著刺痛睜開了眼,只見樓下停了一輛商務(wù)賓利。
車門打開,旁邊的婦人牟足了勁想要看清車上下來的人。
許意眠抬眸望去,只見從車上下來的男子,光線輕撫過他的臉龐。那男子眉宇間透著俊朗之氣,卻因冷峻的神情顯得有些嚴(yán)肅。他的一雙眼睛如同鹿般清澈,卻波瀾不驚。
是撿子。
許意眠呼吸停滯了一瞬。
周圍的景色和說話聲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隔絕。
許意眠意識到自己好像很失敗,即使三年過去了,她以為再次見到他她不會再有任何情緒了。
三年,足夠沖淡所有的一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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