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好口才。”
莊歸時抬起眼眸,亮晶晶地望向楊羨,楊羨輕咳兩聲,故作鎮(zhèn)定,可微微勾起的唇角昭示著男人虛榮心的滿足。
“若是姑娘如今心情愉悅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諱?”
楊羨溫聲問道。他心中自是清楚,要探知她的身份并非難事,手段諸多,但那些都不及親耳聽她說來得真切而有意義。
莊歸時笑了笑:“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叫莊歸時。”
楊羨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緩緩裂開。
見他這般神情,莊歸時微微蹙眉。她雖與莊寒雁性情迥異,但兩人容貌確實(shí)如出一轍。楊羨素日里對莊歸時不夠了解,將她誤認(rèn)作莊寒雁,倒也情有可原。
她解釋道:“我有一個胞姐,與我相貌相同,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沒有,我沒有認(rèn)錯人。”
楊羨果斷的否定道。
“我只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已。”
即便將兩人置于他眼前,他亦能瞬間洞悉彼此的區(qū)別,絕不會有一絲混淆。
……
范閑那邊終于有了眉目,那天知道他行蹤的不止他本人和二皇子,還有醉仙居的頭牌司理理。
范閑匆匆趕到醉仙居時,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司理理的物件早已被她盡數(shù)毀去,花船也化作了一團(tuán)熊熊烈焰,在水波上搖曳著消逝。
她出城了,而且非常急。
這就有點(diǎn)欲蓋彌彰了,檢察院還沒定罪呢,她就著急銷毀所有證據(jù)了。
他帶著人形警犬王啟年緊隨其后,王啟年因曾經(jīng)偷竊圖紙之事被朱格當(dāng)場拿住,如今在檢察院已是待不下去。范閑留他在身邊效力。
司理理出了城,一路往北齊去了,此去追捕諸多兇險,離去前,王啟年曾回了一趟家看望自己的夫人和女兒。
范閑站在夜色中,神情略帶深思。他輕盈一躍,翻上了莊府的窗臺。莊歸時正在屋內(nèi),驟然見到窗外的身影,先是一驚,隨即看清來人后,臉上滿是驚喜:“范閑?你怎么來了?!”
“你都好久不來了,我以為你忘記我這個朋友了?!?/p>
范閑唇角微揚(yáng),從容地翻入屋內(nèi),順手將窗戶關(guān)上,低聲說道:“阿時,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p>
莊歸時收斂了神色,忙問:“什么事?”
范閑目光沉靜,語氣卻透著幾分緊迫:“程巨樹的案子與司理理脫不開干系,她如今已經(jīng)去了北齊。我必須把她帶回京都,問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p>
“也就是說,司理理是北齊暗探?!?/p>
“八九不離十了。再者要是我不行動的話,檢察院那邊怕是要搶先一步行動了。倒不如先把人帶到我這兒,好好問個明白?!?/p>
他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時,莊歸時的神情多少會有些波動,可對方臉上卻始終風(fēng)輕云淡,不見半分異色。這般平靜,非但沒讓他感到如釋重負(fù),反倒在心底生出幾分莫名的煩悶與壓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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