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離去多時,遲遲未歸。裴安瀾心中憂慮不已,生怕他遭遇不測,見他依舊不見蹤影,便決意下床尋他。
孰料剛啟門扉,便與溫壺酒撞了個正著。溫壺酒見著她,眸光瞬亮,仿若遇著救星:
“裴姑娘來得甚是巧!那勞煩姑娘替我照看一下東君友人之藥浴,待蠱蟲爬出后,莫忘將其收起,免得驚擾旁人。我有事需外出一趟?!?/p>
裴安瀾尚未及答話,已被委以重任,只得頷首應(yīng)下。她亦未忘自己出門所為何事,忙叮囑道:
“要尋尋東君的下落?!?/p>
溫壺酒卻漫不經(jīng)心地?fù)]了揮手,語氣隨意:“無妨,我方才還瞧見那小子呢。”
藥廬內(nèi)水汽氤氳,濃重的藥香幾乎凝成實質(zhì),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裴安瀾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被撲面而來的熱浪熏得瞇起了眼。
她抬手揮散面前的白霧,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屋子中央那個巨大的柏木藥桶上。
藥桶中,男子緊閉雙眼倚靠著桶壁,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氤氳水汽中。
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鎖骨滑落,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蜿蜒出一道晶瑩的軌跡。
他的皮膚因長時間浸泡而微微泛紅,肌肉輪廓在晃動的水面下若隱若現(xiàn)。
“咳咳……”
裴安瀾耳根倏地?zé)似饋恚杆賱e過臉去,手中的藥囊差點掉落。
想著快刀斬亂麻,她快步走到藥桶旁的矮凳邊,刻意將視線固定在男子臉上,從藥囊中取出幾味藥材準(zhǔn)備添加。
就在她俯身靠近水面時,一抹異樣的白色突然掠過眼角裴安瀾動作一頓,凝神看去。
渾濁的藥液下,幾條細(xì)如發(fā)絲的白色線蟲正蜿蜒游動,它們透明的身體幾乎與藥水融為一體,只有靠近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那詭異的蠕動。
裴安瀾倒是不害怕這些,只是不知道司空長風(fēng)怕不怕,眼見他有醒來之勢,泡的時辰也快到了,裴安瀾就打算將這些蠱蟲捉出來。
水汽氤氳中,司空長風(fēng)的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水珠從脖頸滑落,在緊實的肌肉紋理間蜿蜒下行。
裴安瀾剛俯下身,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司空長風(fēng)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驚慌放大的臉,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半掌,她能清晰看見對方眼底驟然收縮的紋路。
“姑...姑娘?”
司空長風(fēng)的聲音因久未開口而沙啞,喉結(jié)上下滾動,帶起一串水珠滑入鎖骨凹陷處,肉眼可見的無措起來。
裴安瀾右手僵在半空,左手還撐在桶沿,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這個姿勢曖昧得令她頭皮發(fā)麻,她幾乎半趴在赤裸的男子身上,衣襟因前傾而微微敞開,一縷發(fā)絲垂落,正巧掃在對方肩頭。
“抱歉,我在取蠱蟲?!?/p>
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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