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很快就傳到了太安帝的耳朵里,太安帝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生怕自己哪天起來腦袋和脖子就分家了。
所以他讓自己最看好的兒子,瑯琊王蕭若風(fēng),前去乾東城押回西楚余孽古塵。
順便將百里東君帶來天啟當(dāng)質(zhì)子。
……
殘陽如血,將桃林染上一層暗金色。古塵坐在石桌旁,青衫依舊,眉目間卻多了幾分風(fēng)霜。
裴安瀾站在院門口,指尖微微收緊,又松開。她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從前。
而今,一切都變了。
“來了?”古塵抬眸,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他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坐?!?/p>
裴安瀾緩步走近,衣袂拂過青石地面,無聲無息,她坐下,沉默片刻,終是開口:“百里東君在名劍山莊,用了西楚劍歌?!?/p>
古塵執(zhí)壺斟茶,水聲泠泠。他聞言輕笑一聲,神色未變,只道:“這小子,倒是膽大?!?/p>
語氣隨意,仿佛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趣事。
裴安瀾凝視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可那雙眸子如古井無波,深不可測。
“你……”她頓了頓,“不擔(dān)心?”
古塵將茶盞推至她面前,溫聲道:“擔(dān)心無用,不如喝茶?!?/p>
裴安瀾垂眸,茶湯清冽,映出她微蹙的眉。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說起來,”古塵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探究,“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巫族的神女?!彼α诵Γ霸詾楣偶夏切┯涊d都是騙人的?!?/p>
裴安瀾指尖一顫,茶水微漾。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聲音低了幾分:“我算什么神女……”
古塵搖頭,笑意不減:“血脈做不得假,你既承了巫族之力,便注定不凡?!彼D了頓,語氣忽而認(rèn)真,“百里東君喜歡你,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他的心意?!?/p>
裴安瀾一怔,心頭驀地一緊。
“但你要想清楚,”古塵輕嘆,“你的身份特殊,若有一日暴露,以那位君王的性子,鎮(zhèn)西侯府……怕是不太安生了。”
風(fēng)過庭院,卷起幾片落葉。裴安瀾攥緊了茶盞,熱度透過指尖,在她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
她何嘗不明白?所以她去天啟避了風(fēng)頭。
“我知道。”她低聲應(yīng)道,嗓音微啞。
古塵看著她,目光深沉,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是抬手為她添了茶。
“知道便好。”
“東君性子純真,你若是有意,我也是祝福的,只是我可能喝不到你們的喜酒了?!?/p>
裴安瀾抬起頭,認(rèn)真道:“先生,你走吧,我安排人,現(xiàn)在就走?!?/p>
“去南蠻,去南訣,去哪里都好?!?/p>
古塵笑了笑,擺了擺手:
“年紀(jì)大啦,不想折騰了。”
“再說了,你幫了我,你怎么辦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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