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夜色已深。
裴安瀾起身準備收拾茶具,衣袖卻被輕輕拉住。她回頭,對上葉鼎之復(fù)雜的目光。
"謝謝。"他低聲道,眼中閃爍著難得一見的脆弱與真誠。
裴安瀾微微一笑,輕輕抽回衣袖,端起茶盤,轉(zhuǎn)身時又補充道:"茶一直溫著。"
葉鼎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色的輪廓。
……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裴府的青磚小徑上還凝著晶瑩的露珠。百里東君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了庭院,衣袍翻飛間帶起一陣晨風(fēng)。
"安瀾姐!"他興沖沖地跑到正在修剪花枝的裴安瀾身旁,眼睛亮得像晨星,"今日能陪我去個接風(fēng)宴嗎?"
裴安瀾放下手中的銀剪,指尖還沾著幾片花瓣。她微微側(cè)首,溫柔的目光中帶著詢問:
"什么接風(fēng)宴?"
百里東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fā)梢還沾著晨跑的細汗:"就是...慶祝我正式加入學(xué)堂的宴席。"
見裴安瀾似要婉拒,他急忙補充:"葉鼎之也可以去的!"
晨風(fēng)拂過,吹落幾片早凋的桂花。裴安瀾輕輕拂去落在肩頭的花瓣,還未開口,衣袖就被百里東君拽住了。
"去吧去吧~"少年晃著她的胳膊,聲音拖得長長的,"我好不容易才從學(xué)堂告假出來..."他眨巴著眼睛,活像只討食的小狗,"你不在,我喝醉了沒人管我。"
裴安瀾被他晃得無奈,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多大了還撒嬌。"語氣里卻滿是縱容。
"那你答應(yīng)了?"百里東君眼睛一亮,立刻站得筆直,仿佛剛才撒嬌的不是他。
裴安瀾看了眼天色,晨光正好。她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總得容我換身衣裳。"
"我?guī)湍闾簦?百里東君亦步亦趨地跟著,在廊下差點撞上剛推門出來的葉鼎之。
"大清早的..."葉鼎之懶洋洋地倚著門框,發(fā)梢還滴著水珠,顯然是剛沐浴完。他挑眉看著興奮過度的百里東君:"東君這是撿到寶了?"
"比撿到寶還好!"
百里東君眼看裴安瀾進了內(nèi)室,下意識就要跟上去。他剛邁出一步,后衣領(lǐng)就被葉鼎之揪住了。
"哎哎……"百里東君踉蹌著后退兩步,不滿地轉(zhuǎn)頭,"葉兄做什么?"
葉鼎之懶洋洋地松開手,擋在他面前:"女子的閨房,是能隨便進的嗎?"
百里東君不服氣地撇嘴:"之前我都可以進的!姐姐從不介意這些。"說著又要往前湊。
葉鼎之手臂一橫,直接攔住了去路。他挑眉看著這個不開竅的少年:
"那是從前。"語氣里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百里東君一頭霧水,忽然瞪大眼睛,"難道姐姐房里藏了什么秘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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