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車上,唐紫韻才有了機會開口問清。
“銀糧在路經(jīng)潯州之時被劫持了,秦蒼重傷,隊伍遭襲大亂,父皇命我智取銀糧送往泯州?!?/p>
墨云恒也本打算在馬車趕路之時的空檔上,解釋清楚原委。
“是五弟好心舉薦于我,想把你,秦小姐,秦水浩也支走,但他所料不錯,我確為要所用其,只能讓四弟注意了?!?/p>
“原來如此?!?/p>
唐紫韻聽了大體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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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浩在營中得信后與要去的同僚商議,決定同僚裝作一行商路第二批先行,秦水浩與文洲去左相府接應秦水月作為第三批出發(fā)。
在秦水浩秦水月出發(fā)之時,唐紫韻和墨云恒已行路過半,行了七日行程了。
“幾日下來,我大概想好了計策,我們務必在太后回朝前辦好此事?!?/p>
墨云恒和唐紫韻、玉香三人正在稍微休整,讓馬兒吃些干糧補足體力再行,楊勇提前趕到而至潯州去了一趟。
“嗯?!?/p>
墨云恒說的大體意思唐紫韻都明白,是以點頭。
“殿下,信函?!?/p>
楊勇匆忙趕回來的,急忙將拿一書信走來,楊勇是被墨云恒派去潯州要了份山寨詳細記錄的的信件才回來。
墨云恒接過,打開來細看了一番。
“有趣。”
墨云恒的目光注意在了山寨寨主姜亢在寨中并無實權(quán),不過是虛設,也就是個傀儡頭目,而真正的權(quán)力在寨主二叔——即山寨的二當家姜龍手上。
墨云恒便念給唐紫韻聽,唐紫韻看字速度還遠遠不及正常速度。
“二當家既有實權(quán),為何不自立為主呢?”
唐紫韻聽到此處發(fā)疑。
墨云恒便繼續(xù)念了下去。
唐紫韻大致明白了,雖說權(quán)力在二當家手上,但是當上寨主靠造反并不名正言順,會失了山寨里的威望。
而如今寨主雖然是傀儡,但滅親奪位遠不及二當家有個實權(quán),關(guān)鍵時刻能拿寨主擋災來得劃算。
此寨可是泯州百姓憤恨之地,也是膽寒之地,官府都不敢輕易動,表面是無能為力,實則是怎樣的黑暗腐朽又有誰了然全知呢?
此寨還地勢險要,為易守難攻,機關(guān)重重,再不及官府精良,也是狡詐多端,好比如秦蒼重傷就是突如受襲,毫無防備之下被山坡上的石子滾落下來砸傷的,根本就抵擋不住。
“準備一下,即刻去潯州。”
墨云恒看完念完將信函收起,站起身來。
所剩路程也并不多了,一趕晚些時候今日也是來得及進潯州城內(nè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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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浩秦水月更加趕著行路,但是墨云恒挑選的良士還是經(jīng)驗十足,加上沒有什么受阻因素,一心趕路,很快就要趕上墨云恒和唐紫韻了,而秦水月他們只行到了一半。
經(jīng)過潯州的路多經(jīng)林、山坡、石路還有沿著山間小路。
等到了山坡石路,墨云恒和唐紫韻已進城內(nèi)正要面見潯州官府行政長官了。
秦水浩和秦水月正在燒火取暖,已是入夜,天空黯淡,只有幾顆星星垂掛天空閃爍著。
天黑夜涼,風亦是比白間要大。
三人吃了干糧鋪肚子,便像這幾日趕路一樣,上半夜秦水浩把守,秦水月休息,下半夜秦水月把守,秦水浩休息,兩人輪流交替作息,而文洲白間行揮馬車,自然是讓他充足休息以便天亮趕路。
秦水月便蓋著備來的大衣在馬車上睡下了。
文洲睡在石頭火堆已滅旁一處。
秦水浩坐在馬車外邊上,只有風的呼嘯同他相守著。
林間寂靜,又時隱時現(xiàn)地伴有些許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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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漸暗之際,墨云恒和唐紫韻四人趕到了潯州城,在城門快關(guān)閉宵禁之時入了城先入了客棧安頓好來,晚膳畢后,四人未免坐馬車引人注意便行路至潯州衙門中。
守門小廝去通報了聲,還拿著墨云恒讓他給當?shù)靥乜吹拿亓睢?/p>
許太守正在里面急得焦頭爛額,一看秘令,深吸一口氣,親自出來迎接了墨云恒和唐紫韻入府。
“許太守,可知罪?”
墨云恒直入主位坐下,面容肅穆,冷視著許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