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文天哭喊著,鏡頭一轉(zhuǎn),卻回還是到了那個夜晚,"帶走!"前來的士兵惡狠狠地說道。
彼時的文天正被架著,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爹娘…"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名士兵一腳踢飛,重重的砸在屋內(nèi)的桌子上,鮮血流出,好似一朵朵梅花。
文天流著眼淚,卻只能又一次無助的將手舉了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娘被帶走…
突然,文天猛地睜開眼,神志似也清醒了不少,眼前是黑棕色的天花板,文天將頭抬起,下意識向臉上摸了去,還好,這層面皮未掉。
"你醒了?"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文天又下意識的想去摸刀,卻只拿到一把空鞘,轉(zhuǎn)過身來,只見面前的女生身穿青領(lǐng)長袍,腰間別著塊玉佩,頭發(fā)高高束起,好似男子,正是昨日救她的那位。
"已經(jīng)好了罷…感謝俠女相救。"文天松了一口氣,周圍的馬蹄聲噠噠作響,車里有些晃動,這正是在三駕馬車的其中一架之上。
"等等,這是去何方?"文天問道,"我們乃是鷹潭教人,教主派我們前去舟山與舟山教比武,在前往東國與東教比武的路上遇到了你,確說,是你們。"那女子說道。
"等等,我要回去。"文天面色又變得煞白,扶座起身,想要站起來,那女子趕忙上前扶起,"等等,你傷的太重了,我等通了你的身穴,排除污血,你才撿回一條命的,且我們走這條路,已有數(shù)日之久,你就是想回也走不了這么長時間。"
此刻,文天終于死心,大不了之后再找機會回去,她想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和倭寇四殺起來?"那女子急忙將他扶上了座位,略帶笑意問她。
"文天,我是附近村莊的人,經(jīng)常被倭寇騷擾,便想找個機會趕走倭寇。"文天不想說假話,可謹慎使她不得不編了后半句。
嘎吱一一,幾聲清響,馬蹄的踩踏聲戛然而止,隨即是一陣人說話和叫罵的聲音。兩三秒后,一個人掀開了簾子,"弦姐,我們到了。""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人又緩緩拉上了簾。
"我們已經(jīng)到東國了,去留你自己決定罷,如果你要在這兒留宿一段時間,鷹潭教人不會介意的。"那女子掛著微笑說完了話,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我可能要,待上一段時間罷…敢問俠女姓名?"文天起身詢問。
"在下姓梁,名若弦。"她轉(zhuǎn)過頭來,回應(yīng)道。
文天來到東國的首都已有幾十天罷,可想象中的比武大會根本就沒有展開,若弦曾答應(yīng)她,等比武大會結(jié)束,鷹潭教順路返回時,將她帶到原來的海灘,可離比武大會少說也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一開始文天也十分的急躁,但后來便逐漸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白天她與鷹潭功,中午草草吃完飯,回房坐地冥想,這一冥想通常直達深夜,這才脫去了外衣,卷起席子,進入夢鄉(xiāng)。文天的悟性和資質(zhì)都不差,未加入鷹潭教,卻能與鷹潭教弟子在一起修習(xí),甚至一時竟傳言自起,說她被什么長老看中,有收做關(guān)門弟子,文天對于這些傳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又是平常的一天早晨,文天起身,發(fā)現(xiàn)太陽還沒露出,倒頭又欲睡,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又讓他不得不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文天問道。
"我。"盡管半夢半醒,文天依稀還能聽清,這是梁若弦的聲音,她穿好衣服,三步并作兩步打開了房門,"何事?說罷。"
眼前的梁若弦與相遇之時實屬不同,這次他的服飾更加華麗,更加突出了一種她獨有的氣質(zhì)。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梁若弦說道。"不對啊,離比武大會不是還有十幾天嗎?"文天滿臉問號。
"今天是鷹潭教成立的日子,罷了,說多你也不知道,這一天,所有的鷹潭教人要前往部分聚集地點進行聚會,你不一起來嗎?"
"這個,我不是鷹潭教人…"文天又尷尬地地擺了擺手。"沒事,反正離比武大賽也不遠,你和我們一起參加活動,像你這樣悟性高,資質(zhì)好的人,鷹潭教請都請不來呢。"文天被夸得雙頰泛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罷,現(xiàn)在就走?""對。"梁若弦拉著文天的衣袖,牽著她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等我一下。"文天突然停下了腳步。
"又什么事?"若弦轉(zhuǎn)過身,臉上還帶著不耐煩。
"我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