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布澤爾是完全可以直接找鬼狐天沖要那個儲物袋的,但是呢——
一方面,為了看看鬼天盟的綜合實力。
另一方面?
他布澤爾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直接取走的,可從來不會跟任何人打招呼。
而且,這也算是他的另一種惡趣味,戲耍目標對象后觀察其反應,輕輕松松就可以獲得一天份的快樂。
由于鬼天盟基地的內(nèi)部幾乎都是由直線的走廊銜接而成的,所以不能直接避開鬼天盟成員。
也就不得不戴上了這丑死人的面具。
直接殺進去搶?
不不不,這些鬼天盟成員在之后的熱鬧中可有大用處呢,至于不殺人,沖進去搶?
還是算了吧,他現(xiàn)在暫時與鬼狐天沖保持的合作關系,可就是他以后安心看戲的門票呢。
看戲看戲~安逸必須~
如果不能安逸舒服的置身局外看戲,那么,它也就失去了最初的舒適了。
“換班了換班了?!?/p>
“哎呀…終于換班了,我要趕緊回去睡覺了。”
“明天早上來的時候記得幫我?guī)б幌略绮凸?/p>
“知道了知道了”
“還有…”
“就你事兒多”
“哎,怎么還嫌棄上了呢。不帶這樣的啊?!?/p>
換班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夜晚了,月黑風高夜,正是造訪鬼天盟的好時機。
這么說來,凹凸大賽的月光,好像總是格外的暗呢…
他見過最明亮皎潔的月光…大概就是當年的情景吧。
皎潔月光灑于王座之上,照亮了被釘于王座上的人,但同時,卻也照亮了雷王星存活的希望。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見過那么皎潔的月光,亦是,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或許…
那晚的月光其實并沒有那么皎潔,也并沒有他回憶中的那么清亮。
只是,見過了生命中最皎潔的月光后,再往前去,眼里就再也看不出其他月光的皎潔了。
…
思緒被扯的有點遠了啊…
回眸看向上方?!拔乙M去了,還跟嗎?”
“被發(fā)現(xiàn)了啊~小朋友”
那人走出上方的陰影處,笑嘻嘻地蹲下看著他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最好把稱呼換了?!?/冰冷
聞言,對方低頭與他對上視線。
過了幾秒,才賤兮兮地擺擺手,
“好吧好吧,嘖嘖嘖嘖,不愧是傳說中的“nscrutable”欸~果然陰晴不定,兇狠無情?!?/p>
“不敢當,論兇狠,我可比不過你呢?!?/p>
他到現(xiàn)在還沒忘記當時這個紅發(fā)參賽者戰(zhàn)隊的場面,給他惡心的啊,那兩天連夜宵都沒吃得下去。
雖說他的手上沾的人命絕對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多,但那么惡心的現(xiàn)場,他能面無表情甚至笑嘻嘻的,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那人把話題岔開了。
“跟啊,怎么不跟呢?”
布澤爾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就跟著吧?!?/p>
那人眼中一絲詫異閃過,緊接著,便是濃濃的,能化為實質的好奇與感興趣。
布澤爾倒是沒什么危機感,能傷到他的人,可早就死光了。他可不相信就這么一個貌似實力還不錯的小后生就能威脅到他。
這不是自大,而是——
對自己實力的清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