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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
朱志鑫沒有想過能在自己的別墅里看到那個男人。
他坐在飄揚的窗簾下,風外是樹葉的聲音,他安心靜的聆聽著、單手撐著窗臺,像是在放松的睡覺。
朱志鑫“左航。”
男人頓了一下。
緩慢的睜開雙眼,顫抖著睫羽像是一對被折了翼的蝴蝶。
左航“好久不見了啊,朱志鑫?!?/p>
冬季最后的一片銀杏葉落在窗臺上時,左航正所以擺弄著、用修復刀裁開一張金粟箋。
那是朱志鑫喜歡的墨跡裝飾品。
檀木刀柄上的包漿被清白色的月光照得溫潤,像極了二人五年前最后一次會面后摔門而去時,門框上剝落的清漆。
朱志鑫沒有說話,縱容著他過分熟稔甚至是無理的舉動。
左航“你看起來很累…軍隊的事物很辛苦吧。”
朱志鑫“…所以呢?!?/p>
干巴巴的說出口,像是一把尖刀。
左航“脾氣還是很大呢…都五年沒見了,也不知道改改?!?/p>
左航“所以,我是來宣布一件更糟糕的罪狀哦。”
低頭看著傷痕累累的手,袖口掠過那方金粟箋時微微發(fā)顫。
左航“姐姐她……我是說宋鶴丞?!?/p>
左航“她要被我害死了?!?/p>
朱志鑫“…什么?”
第一次露出了有什么事完全失控的無助的表情呢。
就連這簡短的兩個字都說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失幀感。
左航“還記得幾個月前我?guī)ё邒蓩傻氖聠???/p>
左航“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在宋鶴丞的腦子里種下了「畸變」的種子,她的身體會逐漸被種子吸收養(yǎng)分,直到死亡。”
左航“對不起,我也不想這么做的。”
左航“但是害我淪落到這個地步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想放過?!?/p>
失去了功勛、失去了名聲、失去了摯愛…他已經(jīng)失去一切了,最后剩下也最不該剩下的,是他這條茍延殘喘的命。
左航“所以我向你保證,你的血親就是我殺死的最后一個人好不好?”
左航“在這之后…”
左航“控告也好、處刑也好,我都會全盤接受,但是…我果然還是最想死在你的手里?!?/p>
朱志鑫“…你迄今為止的人生,只是為了被我殺死而活嗎?!?/p>
朱志鑫“你很委屈,那我的姐姐又犯了什么錯…”
是撫養(yǎng)他長大的姐姐。
是替他求情、不斷出示諒解書、眼睛和膝蓋都快壞死在法院門前的姐姐。
左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p>
左航“或許在你心里,我也和怪物沒差了吧…但是…”
朱志鑫“摯友。”
像是害怕不理解他說的話。
朱志鑫又重復了一遍,說他是他的“摯友”,是唯一的摯友。
一邊是最親密的血脈,一邊是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許下誓言的摯友。
朱志鑫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這雙背負了無數(shù)殺伐孽障的手。
朱志鑫“為什么呢?!?/p>
這就是他的報償嗎。
朱志鑫“所有人都說我是最強、我是希望,可是我姑且還是一個人類吧?!?/p>
一個擁有著心臟,擁有著喜怒哀樂,會發(fā)火會掉眼淚的人類。
朱志鑫“是誰都好,可為什么要我來做這種事情呢?”
朱志鑫“二十二歲的朱志鑫和如今二十七歲的朱志鑫都是這樣,什么都改變不了嗎。”
二十二歲的他,是如何面對摯友叛逃,被通緝說是殺人犯的呢;又是如何面不改色的接受心愛的女孩子死亡的呢。
現(xiàn)在的他不僅要親手殺死摯友,還要重新面對一位至親的死亡而無能為力嗎。
他依舊,要在所有人死之后,
假裝無事發(fā)生發(fā)生的,面對第二天的太陽,然后繼續(xù)露出微笑,繼續(xù)去拯救世界嗎。
男人的表情有一種近乎神性的憐憫和溫柔,像是做出了最后的死亡宣告。
二十七歲的朱志鑫會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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