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幫的兄弟們聽我號令!”
“官兵來襲,西南方向的人最少,我們在高地戰(zhàn)局地理優(yōu)勢,可以用落石火箭奇襲!”
“都隨我一起突圍!”
在錘天虎站在這座山的最高峰,發(fā)出如此豪言壯語的半個時辰前。
他讓小弟們先去準備奇襲用的石頭和火箭,自己則把鎮(zhèn)山鶴與黃嬋單獨叫進了四下無人的帳篷。
“這是干糧,還有水囊,應該可以支撐三五天……”
他把東西交給了黃嬋,然后對鎮(zhèn)山鶴說:“如果我有個萬一,娘子就交給你了,我知道的,你也喜歡她……”
作為山寨中武力值第一的老大,錘天虎必須參戰(zhàn)。不然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恐怕就算他跟鎮(zhèn)山鶴一起丟下兄弟們逃跑,也會在出山之前被官兵發(fā)現(xiàn)。
為了讓黃嬋能夠順利離開,必須由他來擔任誘餌,拖延官兵控制山寨的時間。
“我不走,我就留在后山……”
不過黃嬋并不想離開。
怎么想官兵都是天命之子帶來的,而且她又不是山賊一伙。
如果官兵講道理,就算殺上山也不會對她這個無辜之人做什么。
“娘子,我也舍不得你……”
她的言行讓錘天虎以為她這是舍不得自己,頓時非常動容。
錘天虎伸出雙臂抱了黃嬋一會兒,等吸夠了她身上的馨香后,狠心一掌劈向她的后頸。
黃嬋昏倒在錘天虎的懷中。
即將分離,錘天虎怎么也看不夠她的容顏。
幾乎是機械般地將黃嬋交到鎮(zhèn)山鶴的手中后,他的目光依然眼巴巴地注視著黃嬋。
“大越朝的官兵也不過是穿了一身制服的山匪,你落到他們手里……”
錘天虎用手指描摹著黃嬋的輪廓,眼中滿是不舍。
帳篷外已經(jīng)開始有淅淅索索的跑動聲,馬上要出征,再拖延只會耽誤鎮(zhèn)山鶴帶著黃嬋離開。
一陣接著一陣的跑動聲催促著錘天虎把目光從黃嬋身上移開,落在了鎮(zhèn)山鶴低頭同樣注視著黃嬋的臉上。
“你是軍師,武功在我們山寨中又屬于中下流,不參戰(zhàn)也不會引起懷疑……但我相信,你是能保護好她的,對嗎?”
“當然!”
鎮(zhèn)山鶴抬起頭,目光堅定、難掩激動。
“那就……都交給你了……”
帳篷托妻之后,兩人分道揚鑣。
一個朝明,一個朝暗。
一個向生,一個赴死。
鎮(zhèn)山鶴背著黃嬋輕車就熟地來到半山腰處某個被垂落的藤蔓遮掩的山洞。
如果錘天虎跟隨著一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山洞根本不狹窄而且足夠隱蔽,但卻并不能通往外界。
別說他們山寨區(qū)區(qū)不足一千人,即便再來一千也能行得通、藏得住。
但時間緊迫,他永遠也沒有機會發(fā)現(xiàn)這個真相。
早在一個多月前,鎮(zhèn)山鶴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洞可以成為一個藏身地點,但他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還把山洞布置得更加隱蔽。
而這一個月中他頻繁外出也根本不是在錘煉武藝,其實是在一點一點地把這個山洞布置成可以供人暫時居住的地方。
床鋪、桌椅,甚至還有一個可以接取礦洞水源并將之凈化成可以飲用的裝置,要洗漱水量也勉強足夠兩個人。
再加上能長時間儲存的蔬菜及肉類……
只有他和黃嬋兩個人的話,能在這個山洞里至少居住半年!
半年的時間,官兵肯定已經(jīng)撤走,到時候他們再離開也不遲。
鎮(zhèn)山鶴把黃嬋放到床上。
只差最后一道保險,那就是不能被官兵發(fā)現(xiàn)。
他倒是能保證自己,就怕黃嬋會鬧著回去找錘天虎,得讓她保持安靜。
鎮(zhèn)山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