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只是生命的序章,更是靈魂的起點
徐鳳年“山河入畫此為神州北莽統(tǒng)領苦寒之地,暫且不提,而這便是中原”
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畫出了神州的地圖分布
徐鳳年話說當年天下亂局,九國割據(jù),隨著國之亂戰(zhàn),動搖神州,離陽!破局而起,掃滅八國,成就一統(tǒng)之勢,尤其是離陽朝的北涼鐵騎,更是以無敵之勢蕩風云平天下一軍滅六國!
徐鳳年這便是北涼王徐驍?shù)耐L。若不是他,天下猶在亂戰(zhàn)之中。如今離陽一統(tǒng),徐驍封王,鎮(zhèn)守邊境之州,統(tǒng)帥 30 萬北涼軍抵御外敵,風雪之間,這正是離陽第一權(quán)臣,異姓王徐驍,他的名稱你應該聽過吧?
徐鳳年話音落時,緩緩抬了頭。日頭正烈,把他臉頰曬得是沉實的赭黑,唯有眉骨鋒利——兩道劍眉斜飛入鬢,底下卻墜著雙標準的狐貍眼,眼尾微微上挑,抬頭時瞳仁里像落了碎光,亮得驚人。
他臉型是流暢的鵝蛋輪廓,偏生頭發(fā)亂得沒個章法,頂心一束隨意盤成個松垮的丸子頭,碎發(fā)從耳后、鬢角逃出來,順著肩膀滑到身前,幾縷垂在臉頰兩側(cè),被曬得發(fā)棕,倒添了幾分野氣。身上那件粗布衣早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灰撲撲地粘在身上,領口爛得耷拉下來,露出半截曬得黝黑的脖頸;袖口撕成了布條,可他開口時,聲音卻清得像山澗新融的雪水,脆生生的,和這一身乞丐般的襤褸風塵,透著股說不出的反差。
徐鳳年我說的這些你都了解了?
徐鳳年眼里潛藏著期待,像落了星子似的,直直望向面前的老翁。那老翁戴頂民間常見的草編斗笠,寬寬的檐角壓得低,遮住了大半張臉;身上的粗布衣褲倒比徐鳳年的體面些,他閉著眼,雙手攏在袖中,聽著聽著便緩緩點頭,枯瘦的身子隨著動作輕輕晃,像棵扎在田埂上的老蘆葦。
徐鳳年一看這模樣,心頭頓時熱了——有戲!他忙挪著屁股湊到老黃身旁,久坐的雙腿早麻得沒了知覺,挪一下便牽扯著酸意,卻半點顧不上。而老黃趁他說話的空檔,眼都沒抬,枯瘦的手飛快在身側(cè)摸了摸,將那幾個新鮮的地瓜,一個個悄悄往寬大的袖筒里塞,動作輕得像偷藏糖的孩童。
徐鳳年說著,胸膛不自覺挺了挺,方才因久坐麻木的窘迫散了大半,連帶著那身乞丐似的破衣,都像是沾了點世子的底氣。他眼尾微挑,狐貍眼里亮著少年人的張揚,卻又帶著幾分吃了人家地瓜的理直氣壯
徐鳳年而我便是北涼王世子,天下第一紈绔,徐鳳年。
頓了頓,他又往前湊了湊,聲音放得鄭重,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徐鳳年如今我吃了你幾個地瓜,來日本世子必定重酬相謝——綾羅綢緞、黃金白銀,你要什么有什么,絕不相負。
老農(nóng)忽的睜開眼,瞳仁里帶著田埂上曬出來的糙意,一眨不眨地釘在徐鳳年身上,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往外縮了縮,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原是早瞥見了動靜。 另一邊的老黃還沒停當,枯瘦的手正往袖筒里按最后半個地瓜,衣料磨得沙沙響。就在這當口,老農(nóng)猛地抄起腳邊的鋤頭,木柄往地上一頓,“打呦!” 一聲喊得又急又響,跟著揚起鋤頭作勢要敲,嗓門亮得震耳朵:“偷地瓜!給錢!” 字字都帶著被惹毛的火氣,連斗笠的檐角都跟著晃。
徐鳳年我不是!哎!
徐鳳年后半句話還卡在喉嚨里,眼瞅著老農(nóng)舉著鋤頭劈過來,嚇得魂都飛了,哪還顧得上什么世子體面——踉蹌著爬起來就跑,破衣爛衫被風刮得獵獵響,連發(fā)麻的腿都忘了酸。
老黃更干脆,懷里揣著地瓜轉(zhuǎn)身就竄,枯瘦的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頭也不回地往田埂那頭扎,只留下個晃悠悠的背影。
一旁的李承澤看得樂不可支,手捂著嘴還止不住笑,望著那倆逃竄的背影,眼底閃著促狹的光,心里頭直嘀咕:這是開出這么個“隱藏款”,可太有意思了。
徐鳳年跑得氣喘吁吁,回頭見李承澤還站在原地笑,急得嗓子都發(fā)啞
徐鳳年你還笑!快來幫我!”
說著猛地抬手指向老農(nóng)身后,指尖直直戳向李承澤的方向,活像抓著根救命稻草。
李承澤倒也坦然,慢悠悠從老農(nóng)身后繞出來,衣袂掃過田埂上的草屑,對著徐鳳年攤了攤手,嘴角還勾著笑,那模樣明擺著“愛莫能助”。
畫面一轉(zhuǎn),老農(nóng)民身后空無一人,握著鋤頭的手緊了緊,木柄被攥得發(fā)白,嗓門依舊粗啞:“這招對我沒用!” 他往前跨了一步,鋤頭往地上一頓,震起幾粒泥土:“給錢!”
徐鳳年我今日真沒錢!
農(nóng)民沒錢就是土賊!
農(nóng)民激動萬分,大喊道
徐鳳年眼珠子一轉(zhuǎn),抬手快速伸向農(nóng)民做出攻擊姿態(tài),在農(nóng)民分神之際,又從另一側(cè)跑了
農(nóng)民站??!
徐鳳年我將來一定會還給你的
就這樣,在田野中出現(xiàn)了一幅徐鳳年在前面跑,農(nóng)民在后面追的畫面
跑到一半碰到了老黃,氣喘吁吁的說
徐鳳年你……我
老黃你想說什么?
老黃懂了,人在地瓜在!
說完拔腿就跑,身后的農(nóng)民已經(jīng)追了上來
農(nóng)民給我地瓜錢
徐鳳年老黃,我!……我怎么不弄死你我!
徐鳳年眼角余光掃到老黃早跑沒了影,身后老農(nóng)的腳步聲“咚咚”追得越來越近,慌得頭皮發(fā)麻。正急得轉(zhuǎn)圈時,忽然瞥見前方田埂邊拴著的馬——那是他們來時騎的,正甩著尾巴等他。
他連滾帶爬沖過去,一把拽住韁繩翻身上馬,動作慌得差點栽下去。可剛松口氣,那馬卻只顛了兩步,便前蹄一頓,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任憑他怎么夾馬腹、扯韁繩,就是不肯再挪半步,氣得徐鳳年差點對著馬脖子罵人。
徐鳳年坐在馬背上,身子還僵著沒緩過來,見老農(nóng)舉著鋤頭追到跟前,那點慌勁兒忽然轉(zhuǎn)成了幾分無措的無辜——他微微瞇起狐貍眼,眉梢往下壓了壓,連帶著嘴角都撇了撇,像個闖了禍被抓包的少年。
明明是北涼世子的身份,此刻卻縮著肩膀,一手還攥著沒扯穩(wěn)的韁繩,望著老農(nóng)手里的家伙什,眼神里帶著點“不是我不想跑,是馬不聽話”的委屈,活脫脫一副“這事真不賴我”的模樣。
其實這事還得從之前說起:
幾分鐘前,在這片瓜地中,徐鳳年和老黃匍匐著前進,兩人的衣服摩擦著地面土壤,變得越來越灰,嗯,徐鳳年挖到一個地瓜,老黃善良哄騙成功讓地瓜落入自己手中,就在這時,老黃去了更遠的地方,挖地瓜,徐鳳年因為地瓜全在老黃,那又開始了挖地瓜的工作,
可是挖著挖著地里出現(xiàn)了一具棺材,嚇得徐鳳年向后爹去四處結(jié)巴著叫老黃,可就是不見他來的身影。就在徐鳳年一臉無措的時候
咔嚓!
棺材里發(fā)出了強烈的聲音
砰砰砰!
接著源源不斷的拍打聲傳入了徐鳳年的耳中,徐鳳年腦中靈光一閃
徐鳳年我去!這是被活埋了?!
聯(lián)盟將蓋在棺蓋外的土壤,剝開將棺蓋抬了起來,翻倒在一旁
里面的人趴在棺材邊上,喘著粗氣,低聲暗罵
李承澤死人皇帝死了也不安生,派人掀我棺材,哎?
李承澤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白凈得沒有半點污漬,連常年握筆磨出的薄繭都消失無蹤。他忽然抬手摸了摸眼角,又撫過嘴角,語氣里帶著點自嘲的茫然:
李承澤“血呢?蒸發(fā)了?”
說著,手掌緩緩向上,從臉頰滑到額角,指腹觸到的皮膚光滑溫熱,沒有絲毫傷口的粗糙感。他盯著徐鳳年的方向,眉梢微微蹙起,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恍惚:
李承澤“難道人死了,身體就不會腐爛嗎?”
這話像問出口,又像在心里打了個轉(zhuǎn),散在風里,連田埂上的草都沒晃一下。
李承澤低頭掃了眼身上的紫色長袍——料子是上等的云錦,繡著暗紋卻蒙了層薄灰,腰間掛著的香囊尤為扎眼,囊身繡著看不懂的詭異紋路,垂著的流蘇磨得發(fā)毛。
他長發(fā)披散著,墨色發(fā)梢自然垂落在肩頭,被風一吹便輕輕晃。 眉眼依舊是畫里描出來的精致,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垂著眼時在眼下掃出淺淺的陰影,嘴唇泛著不自然的淡紅。
可當他抬眼望向四周的荒涼——田埂干裂,雜草瘋長,遠處的土坡光禿禿的沒半點人煙,那點精致忽然就泄了氣。
他抬手摩挲著香囊上的紋路,指尖微涼,心里頭亂糟糟的:
李承澤這到底是哪兒?我不是早該……怎么會穿著這身衣裳,站在這種地方?連風里都帶著股陌生的土腥味,半點不是京都的樣子。
李承澤喉間滾出一聲低笑,笑意卻沒到眼底,只染得嘴角發(fā)苦:
李承澤“看來,我我算對了果真不配葬入皇陵的。
” 話落又頓了頓,望著眼前的荒土,語氣里淬了點自嘲的冷,
李承澤“可我也沒想到,竟會在這種地方‘入葬’——狗皇帝!”
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剛出口,他忽然反應過來什么,肩膀幾不可察地僵了僵。身后分明還站著個人,怕不是來鞭尸的?他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的自嘲散得干凈,只剩一層冷硬的怔忡。 當看清那人身影時,他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里裹著驚濤駭浪的震顫,又摻著蝕骨的恨,一字一頓咬出來:
李承澤“范閑?!?/p>
李承澤我死了,你還不解恨,還要過來掘我墳嗎?
李承澤開口一貫的嘲諷
可這嘲諷中,又帶著連自己都聽得出來的無奈
徐鳳年就呆呆的看著,之前的風流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他想大概沒有詞能形容此刻
隨后一反應過來
徐鳳年不是不是的,我是來……
徐鳳年尷尬地閉了嘴———我是來偷地瓜的
臉色微微變紅
徐鳳年我聽見這棺材里有拍打聲,還以為是誰被活埋了,所以才不過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歹人才……
李承澤姑娘?腦子壞掉了!
李承澤擔憂的看向徐鳳年
這怕不是被賜了毒酒吧
但不至于下毒變成傻子吧
內(nèi)心無數(shù)可能性閃越在腦中
徐鳳年話音剛落,便收了先前的慌促,乖乖立在原地等著回話——那模樣活像只揣著小心思的小狐貍,沒了半點北涼世子的張揚,只剩軟乎乎的乖巧。 他那雙標準的狐貍眼此刻盛著光,瞳仁水潤潤的,一眨不眨地望著人,眼尾微微上挑
李承澤的目光在徐鳳年臉上凝了凝,那雙精致卻冷冽的眼,將對方眉眼間的輪廓仔仔細細掃了一遍——分明是和范閑如出一轍的臉,偏偏透著股全然不同的少年氣。
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古怪香囊,喉間溢出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沒有半分波瀾:
李承澤“你和范閑,是何關(guān)系?”
李承澤你是誰?
徐鳳年我叫徐鳳年
徐鳳年看著黎承澤的臉,回答道就這樣的簡單對白,卻讓李承澤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李承澤想:
李承澤怪不得之前一個看不見人情的東西,把自己叫到了一片密閉的環(huán)境里,她好像說的是,救贖
李承澤那是什么?
李承澤他現(xiàn)在有生命安危嗎?
想著掃視了徐鳳年一眼
李承澤不會要我劫富濟貧吧?
過程就是這樣
但結(jié)果嘛,是徐鳳年思考人生,對一只鬼一見鐘情怎么辦?在線等,急!
可在和老黃匯合的路途中,卻被瓜農(nóng)抓了個正著
可那瓜農(nóng)似乎看不見李承澤只追著老黃和徐鳳年打
李承澤也觸碰不到瓜農(nóng),幾次三番想阻攔,卻只能穿過她的身體,反倒拉徐鳳年的時候,一把拽住徐鳳年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在將馬賠給了瓜農(nóng)后,三人坐在火堆旁,不過在老黃的視角下,是他和世子
徐鳳年老黃,你看的到我身后有人嗎?
老黃沒有啊
老黃少爺生病啦?那這荒郊野外的可不好找藥
徐鳳年你才病了呢
李承澤都說了,她看不見我
李承澤一邊說話,一邊望向徐鳳年,有點臟臟的
像剛從澹州來的小包子一樣
徐鳳年那為啥我可以看見?
李承澤不知道啊╮(╯_╰)╭
徐鳳年說完才想起來自己還餓著肚子,看向老黃
徐鳳年地瓜呢?你全吃了
老黃吃飽了,你沒拿嗎?
徐鳳年你把我的都拿走了,你說呢?
徐鳳年現(xiàn)在異常的懊惱,自己沒有拿那個地瓜
李承澤系統(tǒng)是什么?
夏為熙宿主,我在
李承澤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
問,旁邊的范閑
或者應該叫徐鳳年
李承澤你聽見什么聲音沒?
徐鳳年沒有啊
老黃少爺,你在和誰說話?
徐鳳年沒事,一個你們都看不見的人
老黃看不見,還有這樣子的人嗎?
徐鳳年也可能是妖
李承澤系統(tǒng)
李承澤,低聲呼喚著系統(tǒng)
夏為熙我在
李承澤你是什么人?
李承澤或者說是什么東西?
夏為熙我是你在原世界線里的主管人,但因為世界線的崩塌,我們來到了這里
李承澤那你之前說的任務是什么?
夏為熙救贖,親愛的宿主
李承澤我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餓了,直接在街上一躺
夏為熙親愛的宿主,救贖是指,一個人墜入深淵時,突然出現(xiàn),另一個人去幫助他解救他,讓他走出來
李承澤她現(xiàn)在有什么深淵?我看挺缺心眼
夏為熙宿主強制執(zhí)行喲,以后會發(fā)布任務給你,不按任務執(zhí)行,將被視為瀆職,給予相應的懲罰
李承澤那都是什么任務?
夏為熙任務是按時間分配的,我也不知道
李承澤那我現(xiàn)在是什么任務?
夏為熙這邊顯示宿主的任務已完成
李承澤?。课叶紱]干什么呀?難道我任務是找范閑?
夏為熙呃(系統(tǒng)看著心動數(shù)值100%無語住了)
夏為熙宿主超額完成任務,總部決定給予獎勵
李承澤什么獎勵?
夏為熙親,徐鳳年一口達到一定數(shù)量后可以擁有完整的身體與正常人無異
李承澤你是在叫我親,還是喊我親?
夏為熙是在喊你親哦
李承澤這個獎勵能換嗎?
夏為熙換不了,貨一出手概不退還
李承澤那我可以不要嘛?
夏為熙不可以,不過你可以選擇使用時間,即任何時候
李承澤那大概一輩子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