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帶著梁佳媛下樓,寸頭男人已經(jīng)在在門口等著了。
信一看也沒看一眼,牽著搖搖晃晃的梁佳媛往前走。
還是梁佳媛看著寸頭男人扶著手臂,一副惶惑無助的樣子,著實(shí)可憐,施舍般地開口:“喂,跟我們來?!?/p>
寸頭男人這才跟上兩人的步伐。
信一敲開四仔的門,將人往里一推,轉(zhuǎn)身就走。
“撲街的黑社會!”
哦,好熟悉的一句話。
信一聳聳肩,毫不在意。
不過,梁佳媛也是挺佩服四仔的,能一直用同一句話罵同一批人,怎么不算是一種持之以恒呢?
轉(zhuǎn)過街角,信一突然在梁佳媛面前蹲下。
“干嘛?”
梁佳媛穿好了原本披在身上的信一的外套,纖細(xì)的手指勾出被信一塞進(jìn)胸前口袋里的墨鏡。
俯身趴在信一的背上,將掛在指尖的墨鏡別在信一的衣領(lǐng),調(diào)侃著問道。
信一無奈笑笑,她總是這樣,只管撩人心弦,卻從不負(fù)責(zé)。
只有他心動不已,她卻平靜無波瀾。
信一覺得不公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歡喜。
好吧,他承認(rèn),是他先引誘他的阿媛同自己如此親近,來滿足自己的卑劣私欲。
可那又怎樣,他才是阿媛最親近的人,也一定會是那個同阿媛一起到最后的人,現(xiàn)在不過是小小地加快了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程罷了。
“背公主回家嘍!”
梁佳媛和信一兩人就住在隔壁,信一一手托著背上的小姑娘,一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梁佳媛的家門鑰匙,熟練地打開房門,將人輕輕地放在床上。
信一揉揉梁佳媛的頭發(fā),就要離開,卻被小姑娘拉住了小臂。
“等一下?!?/p>
目光忍不住凝在兩人緊密相貼的那一小片肌膚。
他的阿媛手小,還不能完全握住他的小臂,相稱之下,肌膚更顯白嫩,信一忽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都重了幾分,連忙錯開視線。
梁佳媛扯著信一的小臂借力起身,轉(zhuǎn)而壓著男人的肩膀按著他坐在窗邊,自己到柜子里去了醫(yī)藥箱。
棉簽沾著消毒水湊到信一嘴角,女仔漂亮的臉蛋也隨之湊近,信一覺得自己鼻尖縈繞的滿是女仔發(fā)絲間的香氣,不甜膩卻足夠勾人。
消毒水觸到嘴角傷口時的瞬間輕微刺痛感將信一的心神瞬間拉回。
“痛不痛?”
聽到小姑娘的關(guān)心,信一瞬間開始裝腔作勢,呲牙咧嘴地喚痛,好似收了要命的傷一樣。
其實(shí)哪里至于這樣,他跟著大佬混了這么多年,今晚的情況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比這更重的傷也不是沒有過,只不過是想叫他的阿媛多心疼他一些罷了。
嘴角傷口并不嚴(yán)重,很快就處理好了。
“好好睡一會兒,到時間來叫你啦,帶你去吃早茶好不好?”
“好啦,你也快去休息,明天還有的忙呢。”
許是真的困了,梁佳媛的聲音都變得細(xì)弱,似乎下一秒就能閉眼入眠。
信一收了平日里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娘L(fēng)流樣兒,滿眼溫柔地替梁佳媛掩上了門。
“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