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城寨,梁佳媛安排阿文去把給燕芬姐的口紅送過去,還有給魚蛋妹的一大盒巧克力。
這款巧克力很火,好不好吃不知道,但至少營銷做得不錯,每天都能在黃金時間段的節(jié)目中間看到這款巧克力的廣告。
先前一起看電視時總能看到魚蛋妹眼神緊緊跟隨著電視機中的巧克力,悄悄地咽口水,于是梁佳媛隔天就叫人留了一份,今天正好取回來。
“叫燕芬姐替魚蛋妹收著,每天只許給三塊,吃多了要牙痛的。”
路上還碰到了正在打工的陳洛軍,一肩扛著兩只處理過的整豬。
梁佳媛這才知道,原來陳洛軍還在燒臘店打工,她以為信一只給他介紹了燕芬姐那里的工作。
燒臘店的民叔平日里說話語速快,脾氣急,陳洛軍在那里工作,怕不是要被罵個狗血淋頭,反正她第一次聽民叔教她腌豬肉的配方時,聽了一遍下來一個字兒都沒記住。
別以為她沒看見民叔那已經(jīng)張開又閉上了的嘴,民叔肯定是想罵她來著。
“陳生,你的傷怎么樣了?最近在城寨還習慣嗎?”
梁佳媛拎著自己的手包,乖巧地站在一旁,笑得溫柔。
陳洛軍一肩扛兩頭整豬也還穩(wěn)穩(wěn)當當,果然是一把子蠻力,駐足站在旁邊聽她說話時也絲毫不抖,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對面看著梁佳媛,老實得過分。
城寨里的人,都是在底層摸爬滾打求生存。
雖說不至于全都圓滑狡詐,但陳洛軍這般老實到有些憨傻的,梁佳媛還真是第一次見。
與眾不同的總是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梁佳媛總想幫他一把。
畢竟,他屬實是有點傻的可憐。
“挺好的,傷已經(jīng)好全了,工友們也都很照顧我。”
陳洛軍一板一眼地回答。
這些天陳洛軍才從周圍人的話中了解到,龍卷風算是城寨的話事人,信一是他的頭馬,而眼前的漂亮姑娘,算是龍卷風的養(yǎng)女。
再多的,陳洛軍沒再打聽,人家?guī)土怂?,他在背后打聽人家的底細,好像不信任人家一樣,怪不好的?/p>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們,還去那個理發(fā)鋪就行?!?/p>
梁佳媛邁步離開,腳下踩著的小高跟在地上敲擊出清脆規(guī)律的響聲。
果然,梁佳媛是在他們打牌的房間找到信一的。
四仔和十二少也在,十二少的對面坐著提子,提子背對著門口,梁佳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著信一和十二少的憋笑的表情,還有四仔一抖一抖的肩膀,梁佳媛已經(jīng)能想象到了。
的確,提子坐在椅子上簡直是如坐針氈,整個人愁眉苦臉,抓耳撓腮,提子不太會打牌,卻總是在他們?nèi)币坏臅r候被信一抓來充數(shù)。
走又走不掉,玩又玩不贏。
頭好痛!
“阿哥!你來啦!”
梁佳媛將手里的小手包丟進阿文懷里,快步跑到十二的身邊。
可憐阿文,兩手都被購物袋占滿,還要騰出空來去接自家大小姐的包。
一整個手忙腳亂。
好在提子趁亂逃離牌桌,來幫阿文分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