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醒來時,房間還殘留著昨夜的余溫。
他翻了個身,床的另一側(cè)空蕩蕩的,小孩已經(jīng)不見了。他坐起身,腳觸到冰涼的地板,打了個寒顫。
窗簾半拉著,陽光從縫隙里漏進來,一道道光束中,灰塵在跳舞。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陽光瞬間傾瀉而入,刺得他眼睛微瞇。
窗外,世界已經(jīng)蘇醒。
他看到樓下的小孩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偶爾抬頭望向這邊,露出一個調(diào)皮的笑容。李安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他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水龍頭前接了杯水。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喝完水,他放下杯子,走出了房間。
李安走出樓門,朝那個在秋千上的身影走去。小孩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從秋千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李安面前。
“李安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下來?”小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
李安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果遞給小孩。這是他昨晚從超市回來時順手買的,他知道小孩喜歡甜食。
小孩的眼睛一亮,接過糖果,立刻撕開包裝紙,把糖果塞進嘴里,滿足地笑了笑。
“我今天開學了,”李安看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心情不錯,“小鬼頭,在家好好待著?!?/p>
“好噠!”
李安踏著清晨的薄霧走進了校園,他的身影在空曠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孤單。他的目光穿過一排排整齊的課桌,最終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的同學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現(xiàn),也沒有人主動上前搭話。李安并不在意,他習慣了這種孤獨。
他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但他的孤僻和經(jīng)常逃課的行為,讓他在老師和同學眼中成了一個謎。老師們對他既感到驕傲又感到無奈,他們試圖理解他,卻又常常被他的冷漠拒之門外。
在這個由墨水和夢想編織的世界里,李安的形象逐漸清晰。
他是那種在人群中獨自行走,眼神中帶著些許疏離的少年。他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但他的孤僻和經(jīng)常逃課的行為,讓他在老師和同學眼中成了一個謎。老師們對他既感到驕傲又感到無奈,他們試圖理解他,卻又常常被他的冷漠拒之門外。
然而,只有當李安與那個小孩相處時,他才會卸下那層無形的盔甲。在小孩面前,他可以是一個充滿生機的靈魂,他們的斗嘴和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那是李安最真實的樣子。
這樣的李安,是生動的,是溫暖的,是那個在秋千上蕩來蕩去的小孩眼中的英雄。
并非矛盾,而是他根據(jù)不同的面具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在學校,他是那個總是年級前十,卻對規(guī)章制度漫不經(jīng)心的學生;在小孩面前,他是那個可以放下一切,盡情享受生活的李安哥。
這些不同的面貌,構(gòu)成了一個完整的他。
上午的課程平淡無奇,李安坐在座位上,目光似在追隨老師的講解,但心思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似乎尋找著某種節(jié)奏,或是在無聲地表達著他的不耐煩。
下午,陽光透過老師辦公室的窗戶,灑在了整齊的桌面上。
李安被學老師葉鵬遠,簡稱遠哥,喊來討論即將到來的數(shù)學競賽,他站在辦公室內(nèi),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成績總是年級前十,但他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總是漫不經(jīng)心,老師們對他既愛又恨。
李安的目光落在了辦公室一角的一張新面孔上——夏璟年。
他剛剛學過來,今天只是來辦公室辦理一些手續(xù)。夏璟年的外表整潔,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鎖骨的輪廓。
夏璟年靜地站在辦公室的一角,他的出現(xiàn)似乎給這個充滿規(guī)矩和秩序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的眼神在辦公室內(nèi)游移,似乎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卻又保持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距離感。
遠哥注意到了李安的目光,便向他介紹了夏璟年:“李安,這是夏璟年,他剛從別的學校轉(zhuǎn)來,聽說他在數(shù)學上也很有天賦,你們可以交流一下?!?/p>
李安微微點頭,但沒有立即上前。
他并不是一個善于主動與人交流的人,尤其是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安排”。
夏璟年似乎察覺到了李安的猶豫,他主動走了過來,伸出手,微笑著說:“你好,我是夏璟年。以后我們就是同學了,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p>
李安看著夏璟年伸出的手,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夏璟年的手溫暖而有力,他的微笑中帶著一絲真誠,這讓李安有些意外。他簡短地回應:“你好,我是李安。”
接下來就是遠哥大水開閘似的輸出,李安幾乎不出聲,偶爾點點頭,回個“嗯”“是”之類。夏璟年就不同了,接話接的自然流暢,舒服好聽,哄得遠哥樂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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