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
記得那是一個夜晚了吧,我照常按部就班地宅在父親醫(yī)院里,在醫(yī)院中奔波隨流,醫(yī)治病人。
經(jīng)過一間病房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些聲響,扭頭望去,是幾年前轉(zhuǎn)到這里的病人們。
聽父親說,這是一群很有故事的一群孩子。其中一個,是曾經(jīng)經(jīng)常跑到這邊治療的冒險隊(duì)中,一個女孩的孫子。
那真的很久了…而且,這些孩子具體是什么時候轉(zhuǎn)過來的我都記憶模糊,自上次在海龜島撈了一個孩子來學(xué)醫(yī)后,曾斷過一次片,幾乎什么都不記得。
還是父親的幫助下,找到了一些,再慢慢回憶起來全部的。
那是第一次,而且,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思緒再次被房間內(nèi)的聲音拉回,好像是打算告別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藥物,居然恰好有要送到這里的藥,叫來一個護(hù)士帶著其他的藥去該去的房間,我站在病房門口等待。
“看時間,你們要準(zhǔn)備吃藥了啊…”栗色短發(fā)是我能記住的唯一特征,我見到這群孩子才想起他們的情況。
“那我走了啊,奶奶和我說有事找我。”那個少年語氣輕快,但從泛白的指尖和臉上有著破綻的笑容來看,他沒那么輕松,“…下次冒險,我來叫你們,安心調(diào)養(yǎng)吧,我?guī)е幭茸吡?!?/p>
……
那是一群…稱得上是奇跡的孩子,他們充滿朝氣和活力,活過了原本醫(yī)院給他們下的死亡倒計時。
只不過,前幾天到這里來檢查的時候,病情突然就惡化了,毫無征兆,這些絕癥一直如此地任性,沒人知道它什么時候才會下手。
情況的糟糕,至使他們被迫中斷冒險,留在醫(yī)院,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隨時可能會暴斃。
等到那位青少年離開,我才走進(jìn)去,走進(jìn)回歸安靜的病房。
只是,情況好像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明明是剛剛還在愉快聊天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各自回到了病床上,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些釋然,還有一絲憂慮。
“瓦格納小姐…”那個曾幾次在自己面前有著溫柔又充滿活力的聲音此刻是如此的虛弱,“我們可能…撐不過今晚了…請等下一次,等曉翼下一次來再告訴他,可以嗎?”
“……這樣好嗎?”我不明白,這種事越瞞,越令人悲傷不是嗎?
“曉翼哥哥這幾天肯定比較忙…我們不想讓他因?yàn)槲覀兊氖碌R什么…”那個最小的孩子已經(jīng)躺下,眼皮看上去沉沉的。
我有些沉默,曾經(jīng)面對這些離別,我還可以淡漠地忽略,但是自那之后…
我想到那個被我撿到家里跟我學(xué)醫(yī)的嘴巴抹毒的公爵,想到這幾個一有空就跑過來的分享冒險的孩子,想到最近身邊他們帶來的,被父親稱為煙火氣的事。
“…你們先躺下休息吧,我給你們把藥倒好?!?/p>
我背過身,把藥放在三個床對面的臺上,那是一個他們看不到我手上動作的角度。
我應(yīng)該是不想看到他們離開、分別的,手中的動作不停,十分順手地從胸口口袋翻出一片刀片。
我的血液特殊,有色無味,而且…它有一種奇效。雖然連父親都對這種效果很驚訝…但是,我很任性地使用了。
藥的顏色完美蓋住了血色,我突然又有些猶豫。
“唔…久違的寒意呢,好久沒在瓦格納小姐身上感受到了,來之前在空調(diào)房嗎?”
我的手一頓,趕忙拉下袖子遮住小臂處,把藥給了三個孩子,“喝完就快睡覺吧?!?/p>
直到他們喝完藥全部入睡后,我才終于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還沒睡?那過來幫我接點(diǎn)人吧?!?/p>
……
因?yàn)橹苤械拿β担僖姷剿麄円呀?jīng)是一天后的周末,那時,他們死亡的消息被不知情的護(hù)士已經(jīng)播撒了出去。
一時間,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錯的。
“瓦格納小姐…”那個少女——是冒險隊(duì)中熱情的希燕,她此時此刻站在自己帶回來的孩子,溫莎的邊上,“你之前也是這樣…救了溫莎的嗎?”
“…不太一樣?!?/p>
“為什么是我們呢?”
嗯…是啊,為什么是他們呢?
“因?yàn)椤蔽铱吹礁赣H放在餐桌上許久未動過的日志,“你們的鮮活朝氣吧…”還有那熟悉又陌生的冒險精神…
……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這決定,會對我之后的生活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
或許應(yīng)該是從和他們一起研究絕癥起,我的性格發(fā)生了更大的改變。
具體…可能是從原本的觀看變成了吐槽役?也了解到了很多從未深入了解的東西…
總之,那是一次沖動的決定,或許以后還是得想好、討論好再說……
2011.03.25
——end.
〔感覺最近亂亂的,可能是時間有點(diǎn)久思路對不太上…改天重新翻兩遍看看有沒有不太對頭的(雖然翻了幾遍感覺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