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
剛才他說的可不像是這個意思。
這番事后找補(bǔ)的話倒是給羅賓遞來一架梯子:只要她識相點(diǎn)再邁一步,部長大概率就會把她挪到國際合作司,說不定還會順手給她小升半級—— 一半是為了兌現(xiàn)自己的建議,另一半是堵她的嘴。
可惜羅賓沒有興趣。
羅賓“那真的非常感謝,先生,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做傲羅。”
羅賓的魔杖忽然照向了第二間牢房,里面一個癡癡呆呆的囚犯嚇了福吉一跳。
阿茲卡班的每個牢房之間都保持著很大的間距,確保囚犯們不可能相互喊話聊天打發(fā)時間,也沒可能串謀合作。
羅賓“喬治婭·斯旺,過失致人死亡,刑期四年,服刑兩年,現(xiàn)已神志不清?!?/p>
柵欄里的女人面目模糊,長發(fā)散亂,突然咧開嘴來對著他們呵呵一笑,露出滿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福吉趕緊擺手:
福吉“快走,快走,我們也不用每間牢房都看……看來是我說錯了,你真的不太適合干接待工作……性格也不怎么討喜……”
后半句他是在小聲嘀咕,但羅賓聽到了。
羅賓“討喜不是傲羅的必備天賦。不過,觀察力是?!?/p>
她微笑道:
羅賓“我早就注意到你的懷表鏈很精美,先生?!?/p>
聽起來只是句普通的恭維,福吉卻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裝懷表的衣兜,繼而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那根鏈子是常見的黃銅色,中間點(diǎn)綴著幾枚細(xì)長的白色裝飾——看似尋常,實(shí)則是象牙質(zhì)地,還有暗紋鏤刻。
羅賓小時候也是見過一些好東西的,當(dāng)了傲羅之后又刻意鍛煉過自己的眼力。
她不光能看出它的材質(zhì),還能看出它是件古董。單是這條表鏈就價值不菲,可想而知,搭配的懷表又會有多昂貴。
再結(jié)合福吉的反應(yīng),顯然,他并不是理直氣壯地花掉自己兩三年的薪水給自己配上了這么一塊表。那么它的來源就很值得商榷了。
誰都知道部長先生有幾個富裕的‘朋友’,例如盧修斯·馬爾福。
羅賓點(diǎn)到即止,繼續(xù)往前走去。
而福吉,雖然他的話還是很多,離得也還是很近,但都換成了真正公事公辦的提問:像是在押人數(shù)、探視情況、每年預(yù)算等等……羅賓也同樣公事公辦地按加德文拿來的資料應(yīng)了回去。
他們走了挺長一段時間。
通道越來越深,腳下的坡度提醒他們在不斷下行。溫度也變得越來越低。
耳畔那股若有似無的呼號聲很快就大得驚人,甚至有真正的咸濕的海風(fēng)開始刮過他們的臉,不停帶走他們皮膚上的溫度。
此時還是盛夏,冬天的環(huán)境惡劣程度可想而知。
福吉“這是怎么回事?!這些風(fēng)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福吉忍不住攏緊了自己的衣襟。
羅賓“從這里——”
羅賓的魔杖照亮了前方的分叉口。海風(fēng)就是從其中一頭涌進(jìn)來的。
羅賓“這里通向這座堡壘的創(chuàng)建者,黑巫師艾克斯蒂斯,當(dāng)年誘騙麻瓜水手停船上島的小碼頭。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出去,就能看到北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