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有些時候,即使我媽媽只是隨口讓他幫個小忙、遞個東西,他也會陰陽怪氣:你不是可以讓它自己飛過去嗎,大魔法師?”
羅賓“還有的時候,我媽媽約幾個巫師朋友到家里聚會,大家只是在客廳里說笑,偶爾用魔法倒倒茶什么的,他也會覺得她們是在瞧不起他這個麻瓜——房子里唯一的麻瓜——尤其是,其中幾個人在他們結(jié)婚前曾經(jīng)表示過不贊同?!?/p>
羅賓“于是為了報復,也為了重新占領(lǐng)地盤,他甚至故意從鎮(zhèn)上的酒館里拉來很多麻瓜,動不動就在家里胡鬧,把房子搞得烏煙瘴氣……其中一些人他甚至都不認識,但他寧愿就這樣花錢來制造混亂。”
羅賓童年記憶的零碎片段仿佛就在眼前。
西里斯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羅賓“起初的時候他還試圖過爭取我——如果我也和他一樣沒有魔法,他在這個家庭里也就有了一個同盟。”
羅賓“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教了西班牙語,和我學英語的時間差不多?!?/p>
羅賓說。
羅賓“不過后來,當他發(fā)現(xiàn)我身上也有魔法的跡象之后,他就徹底把關(guān)于我的所有事都丟給我媽媽了。好像我從變出彩色肥皂泡的那一瞬間再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p>
她的臉上有了明顯的慍色。
羅賓“他甚至不肯讓她雇一個保姆……因為能照顧巫師小孩的保姆必須也是巫師,他說他無法容忍他的房子里同時住著更多女巫。”
羅賓“再后來,不僅是我,整棟房子連帶花園都成了我媽媽的活。他連一個自己用過的玻璃杯都不肯刷,因為——‘反正你有魔法’?!?/p>
西里斯的眉毛已經(jīng)狠狠皺了起來。
西里斯·布萊克“……我能稍微明白他身為麻瓜的自卑和嫉妒,但是無意冒犯……你爸爸可真是個……”
西里斯搜腸刮肚試圖找個不太強烈的詞語,但羅賓更加直接:
羅賓“是個心胸狹窄又大男子主義的卑鄙小人?”
她冷笑一聲。
羅賓“你大可以用你想到的任何垃圾詞匯來形容他,他都能配得上?!?/p>
羅賓“用我和家務、還有各種零碎的事來折磨我媽媽,讓她沒辦法出去工作,‘欣賞’我媽媽辛苦勞動和伸手跟他要錢的樣子……這大概就是后來他唯一能找回尊嚴的方式了?!?/p>
因為怒火,她不得不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西里斯試探著握了握她的手。
西里斯·布萊克“謝天謝地你沒有因此變成反麻瓜分子,甚至食死徒——如果情況往那個方向發(fā)展,我可一點都不意外。”
羅賓“謝天謝地我還有個聰明的、讓我沒那么狹隘的腦袋。”
羅賓把果汁放到一邊,拉著他的手。
羅賓“很多麻瓜即使不會魔法也能活的很精彩,也有不少巫師和麻瓜生活幸福。這件事本身其實和有沒有魔法關(guān)系不大,只和具體的人、和他們的人品有關(guān)?!?/p>
羅賓“——很不幸,我父親的人品不怎么樣。但我不會覺得所有麻瓜都是人渣?!?/p>
他用指腹輕輕搓著她的手背,希望能讓她感覺好些。
西里斯·布萊克“再之后呢?他們終于分開了?不用再忍受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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