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沉甸甸的。
又是鄧布利多先打破了沉默。
他看向了穆迪:
鄧布利多“你有什么要說的嗎,阿拉斯托?”
穆迪的魔眼一轉(zhuǎn):
穆迪“既然沒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放過一個壞人,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他看著羅賓,顯得很不耐煩——但是羅賓很了解,這不是對她的不耐煩,是對她頭腦里那些過多的念頭的不耐煩。
穆迪“我早就知道該想的你都能想明白。我只怕你哪天想太多,想壞了你的腦子!”
果然。
在他粗啞的聲音里,羅賓想要微笑。
羅賓“我也怕我自己想的太多。可是我更怕自己想的不夠多?!?/p>
她稍微放松下來,靠在椅背上,感覺到脖頸后面有一條手臂。
是西里斯。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相當(dāng)純粹——不是什么都沒聽懂的‘純粹’,而是全然沒覺得她有什么問題的純粹。
他的眼里只‘掛著’一句很好懂的話:你不累嗎?或者,你不困嗎?
她更加放松了后背,算是回答,然后繼續(xù)說她沒說完的話。
羅賓“……我怕我真的有一天不自覺地濫用權(quán)力。還有,我怕我把頭腦都用在辦公室手腕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算計上,漸漸變得不像自己,變成一個滿肚子都是陰謀心機(jī)的陌生人。”
現(xiàn)在不是嚴(yán)肅的談話了,更像是學(xué)生和老師探討問題。
鄧布利多也同樣換了個放松的姿勢,胳膊搭在桌子上:
鄧布利多“你有想過設(shè)法開除加德文和塞維奇嗎?或者,捏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聽話?”
他忽然問了這么個問題。
鄧布利多“做個局讓他們違規(guī),無論是一時心軟私自放人還是禁不住誘惑收取賄賂,哪怕只是讓他們在不對的時間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
鄧布利多“或者干脆給他們的家人設(shè)套,讓他們的親人朋友卷進(jìn)案子里,再用放人作為條件逼他們自己辭職;”
鄧布利多“更簡單的,在他們的家里或者辦公桌抽屜里塞點違禁品……哪怕只是找找他們過去填的加班表和報銷單,拿他們可能多領(lǐng)的幾個加隆出來做做文章——你想過這么干嗎?”
看著羅賓愕然的表情,鄧布利多露出了笑容。
鄧布利多“不要那么擔(dān)心,羅賓。頭腦聰明、擅于領(lǐng)導(dǎo)和‘滿肚子陰謀心機(jī)’中間還隔著從英國到澳大利亞的距離呢。”
他揮揮魔杖,半空中顯示出時間,已經(jīng)又過了午夜。
鄧布利多“現(xiàn)在我得先回去了。在我離開之前,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考慮好要怎么學(xué)習(xí)大腦封閉術(shù)了嗎?”
羅賓“我當(dāng)然希望用的時間越短越好——”
羅賓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西里斯,西里斯的表情是同樣的不自然:
西里斯·布萊克“我跟你想的一樣。萊姆斯也是?!?/p>
那么也就是說,鄧布利多有可能會看見……
鄧布利多“哦,差點忘了告訴你們。我這幾天剛剛翻找出了一件叫做冥想盆的老東西。它是個不錯的儲存記憶的工具。”
鄧布利多“我會在開始之前先教你們提取記憶的方法,讓你們先把隱私保存起來。”
隱私。
羅賓只感覺燈光實在太亮,都照燙了她的臉。
好在鄧布利多還有下文,沒讓時間凝固在這一秒:
鄧布利多“就按我們之前說的,每周兩小時。西里斯和萊姆斯的時間更容易安排,你的時間——”
羅賓“晚上可以嗎?”
鄧布利多“當(dāng)然?!?/p>
羅賓“每周三夜里的8-10點,只要沒有特別緊急的案子,我會把這個時間空出來?!?/p>
羅賓笑了一下:
羅賓“這大概就是代理主管能給自己確定的一點點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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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常感謝郁歌打賞金幣99個,加更一章?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