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終于能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相當晚了??闪_賓仍然睡不著。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習(xí)慣性地盯著她那扇藍色小鳥圖案的拼花小玻璃窗。
西里斯·布萊克“你忘了鄧布利多說的要領(lǐng)了?你得清空自己的頭腦?!?/p>
西里斯在旁邊看她。
羅賓“那你清空了嗎?”
羅賓反問。兩個人露出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笑容。
西里斯·布萊克“如果你也在想魂器的事,我們就都先別想了。反正早晚要一件一件地毀掉它們?!?/p>
西里斯說:
西里斯·布萊克“這總比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地去對付伏地魔要好得多?!?/p>
羅賓“我的確在想魂器的事……但是總覺得還有什么是我沒抓住,沒想到的?!?/p>
羅賓翻了個身,看著他。
羅賓“——就好像我正在天上飛著,忽然被硬塞進了一團云彩里?!?/p>
西里斯·布萊克“硬塞?”
西里斯雖然沒有那么多富余的智慧,但還是機敏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被動的關(guān)鍵詞。
羅賓“是啊……”
羅賓遲疑地停了停:
羅賓“今天我們聽到的事情很多——實際上,是太多了,過分得多,直接擠滿了我們的腦袋,讓我沒有太大的思考余地??晌铱傆X得鄧布利多還有事沒跟我們說?!?/p>
羅賓“非要形容的話,這是他的神情、語調(diào)和各種線索和回答綜合起來給人的感覺,審訊的時候常有。用最直接的說法——可能有點冒犯,但是——我覺得他……不老實?!?/p>
西里斯笑了出來,但不是嘲笑。只是因為最后那個形容詞用在鄧布利多身上實在稀奇。
羅賓“你要是說我想的太多,太敏感之類的,你就完蛋了?!?/p>
羅賓先下一手,提前預(yù)防。
西里斯·布萊克“你打算怎么讓我完蛋?”
幾乎是同時地,他翻了過來,而她早有預(yù)判的手指像魔杖一樣戳中了他的下頜:
羅賓“嘿,我們在說正經(jīng)事——”
西里斯·布萊克“我也想每次都直接讓你輕松起來,可我們總不可能把鄧布利多綁起來,對他用攝神取念吧,正經(jīng)小姐?”
他也停住了,結(jié)束了玩笑:
西里斯·布萊克“別擔(dān)心。我相信鄧布利多?!?/p>
他安撫地說:
西里斯·布萊克“如果是需要我們知道的事,他會告訴我們的。”
羅賓沒應(yīng)聲。這種對鄧布利多的信任和推崇讓她想到了穆迪。
大抵是拉文克勞的思維方式和格蘭芬多終究有些不同,除了戰(zhàn)斗的方向和為什么戰(zhàn)斗之外,她總是還在想別的東西。
她可以是劍,也可以是盾,但她不習(xí)慣把需要深入思考的部分全部交付給別人,自己只做劍或盾。
西里斯·布萊克“……看來你的腦袋還是沒清空,是不是,智慧小姐?”
西里斯夸張地皺了皺眉,好像在檢查摩托車燈一樣看著她的眼睛。
羅賓“是啊……還有件事,你知道今天提起詹姆和哈利的隱身衣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嗎?”
他用眼神無聲追問。
羅賓“《詩翁彼豆故事集》里面三兄弟的故事。”
不用解釋,他們當然都是看著那本書長大的。
西里斯了然一笑。
西里斯·布萊克“我倒是希望那件斗篷真的能讓主人躲過死神……”
他的笑意漸漸收斂,變成了眼底的追憶,過往失去的和現(xiàn)在擁有的在眼前交疊,最后都結(jié)束在了一個晚安的吻:
西里斯·布萊克“……別太累了,睡吧?,F(xiàn)在沒有什么比一場好覺更適合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