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死了!她駕駛著汽車,連同自己一起墜入了茫茫大海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尸骸都未能找到。
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我,認(rèn)為是我對她痛下殺手,這其中也包括我的丈夫。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如潮水般涌來,讓我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和痛苦之中。
當(dāng)晚,涼城上空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云,仿佛預(yù)示著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果然,夜幕降臨后不久,狂風(fēng)驟起,大雨傾盆而下。整個城市被淹沒在一片黑暗和喧囂之中。
自從得知云嫣離世的消息后,我便被禁錮于此臥室內(nèi),迄今已逾三日,期間未沾點滴飲食。
此刻,面對顧景深那猶如修羅般猙獰可怖的面容,我不禁心生恐懼,然而仍強作鎮(zhèn)定,鼓起勇氣,用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為自己申辯:“景深,真的不是我......”
話甫出口,顧景深的面色愈發(fā)陰沉駭人,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扼住我的脖頸,將我自地面拎起。
“不是你,還能是誰?云舒,休要在此惺惺作態(tài)!你這心如蛇蝎的毒婦!” 顧景深的嗓音冷酷至極,透著絲絲寒意,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緊咬牙關(guān)恨恨地道,“我定會叫你生不如死,飽嘗苦果,以償你所犯罪孽!”
顧景深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那強大的力量使得我的喉頭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火焰灼燒著一般。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可能暈厥過去。
“呵呵……”我發(fā)出一聲苦澀的冷笑。萬萬沒有想到,在顧景深的心目中,我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令人厭惡的人!他甚至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給我定下了罪名——殺人兇手!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那個女人,他心中的白月光云嫣。
一想到這里,我只覺得心如刀絞,渾身發(fā)冷。原來在他眼中,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可以隨意舍棄和污蔑。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女子,他恐怕此刻真的巴不得立刻取走我的性命吧?這種冷酷無情的態(tài)度令我不寒而栗,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呵,我究竟還在期盼些什么呢?
突然間,我失去了解釋的欲望,也不再試圖掙脫,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無言的笑容。
“顧景深,她果真如此完美無缺嗎?以至于你對待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竟能如此冷酷無情?”我緊緊地盯著他的雙眼,用哀怨而又憤恨的語氣向他發(fā)出質(zhì)問與譴責(zé)。
然而,顧景深卻仿佛被觸及了逆鱗一般,怒不可遏地吼道:“休要將你與嫣兒相提并論,你根本不配!”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輕輕一笑,嘲諷之意溢于言表,“恐怕你并不知曉,云嫣遠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無暇!”
話音未落,顧景深的手指驟然收緊,力道愈發(fā)強大,令我?guī)缀鯚o法呼吸。肺部的新鮮空氣變得稀薄至極,我感到整個人的思維都開始模糊不清,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窒息死去,顧景深卻突然松開了鉗制我的大掌,任由我像破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地。
他慢慢地彎下腰,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向上抬起,眼神中充滿了陰郁和冷酷:"云舒,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話一說完,他便如同被驚擾的毒蛇一般,猛地張開獠牙,松開原本緊握著的手。與此同時,從他那咧開的嘴角之中,傳出了一陣充滿鄙夷和輕蔑意味的冷笑之聲。這笑聲仿佛一把利刃,無情地刺破周圍的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門外突然闖進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其中一人迅速取出一根狗鏈子,緊緊套在我的脖頸之上。在我驚愕無比的注視下,他們就這樣毫不留情地將我拖出房間,徑直走向屋外的庭院。
此時此刻,傾盆大雨正無情地下著,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地面。剎那間,我全身濕透,寒冷刺骨的感覺令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透過密密麻麻的雨幕,我依稀看到顧景深撐著一把雨傘,緩緩朝我走來。
走到近前,他再次冷冷一笑,然后默默向那兩個保鏢遞了個眼色。
兩名保鏢心領(lǐng)神會,其中一個用力按住我的身體,讓我絲毫無法掙扎;而另一個則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根粗壯得如同成人手臂般的木棍,高舉過頭,看樣子隨時準(zhǔn)備狠狠地砸向我的雙手。
直到此時此刻,我終于如夢初醒般明白過來,原來顧景深根本沒有想過要直接取走我這條小命,他真正想要做的竟然是把我徹頭徹尾地摧毀掉!
對我來說,如果能夠痛痛快快、毫無牽掛地死去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然而令我無法容忍的是,自己竟會淪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因為我的雙手可是專門用于繪畫創(chuàng)作的?。√热暨@雙寶貴的手遭到損毀,那簡直比死亡還要令人痛苦難耐。
盡管心中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恐懼,但我依然咬緊牙關(guān)苦苦支撐,并竭盡全力去與之抗?fàn)?.....著,苦苦哀求道,“景深,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現(xiàn)在知道怕了?看著眼前不斷求饒的人,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面前這個正在苦苦哀求的人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在我充滿恐懼與絕望的注視下,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卻顯得無比猙獰扭曲,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冷漠與無情。
只見他緩緩地張開嘴唇,用一種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道:“可惜……太晚了!”這短短的四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無情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絲希望。
話音未落,顧景深便伸手從身旁保鏢手中接過一根粗壯的木棍。他緊緊握住木棍,手臂肌肉微微鼓起,然后毫不猶豫地舉起木棍,朝著我狠狠砸下!
剎那間,只聽見一聲清脆而又沉悶的響聲響起。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如此清晰可聞,讓人毛骨悚然。伴隨著這聲巨響,一股劇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瞬間淹沒了我所有的意識。我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