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的憤怒在這一刻慢慢變得平靜,黃昏正在一點點吞咽烏云讓云層變回溫柔。
王默和毛線光球快瘋了。
王默恨不得有八只手,她現(xiàn)在的表情固凝在那里,看久了,就可以看出一份隱約下的自責(zé)?!?/p>
著急和苦惱就像太陽映紅了云層。
“怎么又沒有呢?”
王默手上的傷口在河水浸泡下,
“人類的女孩,你的傷口該處理了。它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
王默并不在意,“我沒事?!?/p>
毛線光球邊走邊拿下因?qū)ふ也逶诎l(fā)絲的垃圾。
“王默,我和你說一下。”
王默聽出毛線光球口中隱藏的情緒。
“我打算用盡能量尋找文茜,以后一段時間,都無法使用能量罩。等找文茜后,就需要你保護她了。”
王默原本以為毛線光球會責(zé)怪自己,“我會的,當務(wù)之急是找到文茜。”
毛線光球感知這水中的本體,他有球形跟人形兩種形態(tài)。當時情況危急,他同時保存了兩種形態(tài),但如果兩者沒有辦法在一米內(nèi),就無法轉(zhuǎn)換成另外一種形態(tài),一些能力也會受到上限。
“找到了?!?/p>
毛線光球迅速前往,水中劃過一條氣泡路線,王默撲騰著兩條腿跟了上去,兩人在看到卡在石頭縫里的光球,狠狠松了一口氣。
“終于找到了?!?/p>
毛線光球回歸到本身,這時水王子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
他承認不幫忙他們帶著點私人報復(fù),畢竟以他的能力,在這河流中想找到一個光球,這是很輕松的事情。
當然,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文茜害他連續(xù)砍了兩天的樹,對于她體內(nèi)的產(chǎn)生新的毒素,他也并不打算告訴。
只是他沒有想到,毛線光球早就察覺出文茜的不對勁?!斑@么久過去了,按理來說,燒應(yīng)該退了?!?/p>
毛線光球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力量檢查文茜的身體,同時他已經(jīng)盯上了水王子。
“你知道一些什么?!泵€光球很都篤定對水王子說,過去這么久,毛線光球和王默發(fā)瘋般的尋找文茜,水王子一直平靜的看著他們。
“水王子,我求你幫幫我們?!蓖跄蒙峡刂粕眢w時那個木偶常用的技能。
她厭惡那樣子的自己,但人總會成為討厭的自己。
“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p>
水王子這句話一開口兩人瞬間亞麻呆住了!
“王默,我是你解決問題的工具嗎?”
水王子向來是高傲,王默一直都知道,他此時展現(xiàn)出來的委屈,讓毛線光球想起一句話:
愛會讓高傲者低頭。
“是,我一直把你當做解決問題的工具,所以你現(xiàn)在能說了嗎?”
‘王默,你冷靜點,不是你干的事情,你憑什么要承認?’
‘我已經(jīng)開口了,我成為了我最討厭的樣子,那我現(xiàn)在必須要得到結(jié)果!’
王默一直很討厭靠著表現(xiàn)出來的委屈讓別人為自己沖鋒陷陣所帶來的成功。
但這招,不得不說,確實很好用。
‘我們明明有別的解決方式?!?/p>
‘但文茜等不了!’
王默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只要表現(xiàn)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也能夠得到答案,當答案傳遞到你面前的時候,你真的能忍住不抄嗎?
“找到木每女巫,我們現(xiàn)在變小的原因就是有她的功勞?!?
水王子話落立馬消失在原地。
毛線光球變回光球懸浮在王默身邊,王默拽著一片葉子順著紋路向上爬,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小了,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是螞蟻的大小。
在之前,一株草并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但現(xiàn)在不得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蟲子的世界還真……”
在此之前一株草跟另一株草的距離,從人類的視角來看,也就那么一點。但對于蟲子來說,不亞于人類世界的50米短跑。
“變小真麻煩!”
身體的縮小和壓根不知道在哪里的木每女巫,成為了兩人當前需要解決的問題。
“我們上哪去找木每女巫?”
毛線光球飛到天上,變小之后的壞處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的。在此之前,他隨便一飛,便是一棵樹的高度,現(xiàn)在用盡全力,也僅僅是到了一棵草。
“那里有個蛤蟆老兄這踢毽子,我旁邊有只螳螂。”
“螳螂先生,你知道那個木每女巫在哪嗎?”
毛線光球此刻已經(jīng)病急亂投醫(yī)了,這個世界都已經(jīng)奇幻成這個樣子了,指望螳螂會說話,怎么了?
“我知道!”
螳螂先生沒有開口,但是從地底下一只蟑螂先生鉆出來了。他用爪爪捋了捋須須,很是激動的看著在空中的毛線光球。
“你沒有翅膀,你也會飛誒!”
“在哪里?”
蟑螂先生想熱情的飛上天空,好好學(xué)毛線光球打個招呼,然而,起飛的時候卻被王默一把拽住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