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月樓的二樓,葉冰裳遵循信箋的指引前來赴約。她原本猜測信件出自蕭凜之手,然而信箋上卻印有景國皇室的象征,內(nèi)容僅提及時間、地點,以及她的真正身份,這讓她深感詫異。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高大的帶著面具的男子,背后站立著一位身披紅衣的女道士。葉冰裳立刻辨認出,他們正是景國的大皇子澹臺明朗和符玉。
“葉家的千金,真是有幸相見啊!”澹臺明朗的眼神深邃地鎖定在葉冰裳身上,嘴角勾起一絲微妙的微笑。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邀我至此,所為何事?”葉冰裳再次詢問,她這一世還未曾見過澹臺明朗,出于謹慎,她選擇假裝不認識。
“葉小姐,既然你有膽?yīng)氉愿凹s,難道猜不出本太子的身份嗎?”澹臺明朗冷笑一聲。
“太子?”葉冰裳佯裝驚訝,盡管她知道當(dāng)今景皇尚未冊封太子。
葉冰裳擺出敬畏的姿態(tài),立刻下拜。澹臺明朗示意,符玉輕輕一點,葉冰裳頓時感覺仿佛背負重山,無法挺直腰板。
“葉小姐,我稱你為葉小姐時,你并未反駁,現(xiàn)在何必假裝無知呢?”
“葉小姐是否愿意助本太子一臂之力?”澹臺明朗拿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
“殿下,這不是商談合作的態(tài)度!”盡管身體被法術(shù)壓制,只能跪在地上,但葉冰裳并未流露出恐懼。
“林硯書之事是假的!” 澹臺明朗淡淡地說。
葉冰裳一愣,隨即明白,蕭凜此人一向虛偽,半年前沖動搶親已失顏面,此時若再對付林硯書,民間輿論會如何評價他,實難預(yù)料。
葉冰裳松了口氣,抬頭看著澹臺明朗,問道:“殿下能否明示,你的意圖是什么?”
見葉冰裳識趣,澹臺明朗示意符玉解除法術(shù),并請葉冰裳坐到他對面。
待葉冰裳坐下,澹臺明朗繼續(xù)說:“我需要你幫我統(tǒng)一景國與盛國?!?/p>
葉冰裳聞言一驚,這澹臺明朗竟如此看重她,單憑她一介弱質(zhì)女流,如何助他一統(tǒng)兩國?
“殿下恐怕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柔弱女子,無論是上戰(zhàn)場廝殺,還是出謀劃策...” 葉冰裳搖頭,心中暗嘆,這澹臺明朗真是愚蠢至極。
“放心,這些都不需要你插手!”澹臺明朗嘲諷地回應(yīng)。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潛入蕭凜身邊做內(nèi)應(yīng)!”符玉冷漠地說,目光中卻帶有一絲同情。她對葉冰裳的經(jīng)歷了解得一清二楚,作為女性,她不由自主地對葉冰裳產(chǎn)生了憐憫。
葉冰裳聞言心中一緊。
“殿下難道不知蕭凜已娶柱國將軍府的嫡女葉夕霧嗎?”葉冰裳平復(fù)心情后,直接拒絕。
“而葉夕霧的為人,殿下想必也清楚,我若回盛國,還能活命嗎?”
澹臺明朗不屑地回答。
“葉夕霧?那種心狠手辣,無教養(yǎng)的女子,也只有蕭凜能接納!”
葉冰裳心中感嘆,葉夕霧的惡名連景國的皇子都知曉,而那蕭凜...
蕭凜當(dāng)然清楚葉夕霧的惡劣行為,只是口頭上雖厭惡,行為上并未表現(xiàn)出多少反感。
“半年前蕭凜當(dāng)眾搶親,強行帶走葉小姐,本太子略有耳聞。雖然葉小姐幸運逃脫,但現(xiàn)在蕭凜仍在世界各地尋找你!” 澹臺明朗帶著一絲憐憫,葉冰裳一生行善,渴望找到真愛,卻被蕭凜摧毀了。
但從蕭凜的行為來看,他對葉冰裳顯然是深情至極。
“殿下誤解了!我與蕭凜之前并不相識,他為何突然掠我而去,想必是見色起意。這么久他還在找我,恐怕是不甘心到手的獵物被奪吧!”葉冰裳搖頭,依然拒絕,雖然不明智,但她別無選擇。
更何況,以澹臺明朗的為人,未必會因拒絕而殺害她。
“你以為你有選擇權(quán)嗎?”
“殿下,我畢竟是盛國人,更是柱國將軍府的庶女,你為何如此信任我?” 葉冰裳盡力保持冷靜,試圖讓澹臺明朗打消這個念頭。
“本太子自然有辦法...”澹臺明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葉冰裳心中一凜,想要逃離,但一個弱女子,又怎能逃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