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
逍遙宗
“嗞嗞,真是可惜,這么大的一個國家居然二世而亡,真是可惜!誒,最終還是苦了百姓!”瑤光趴在草地看著手中的史書,不停的可惜,結束了數(shù)百年戰(zhàn)亂,統(tǒng)一天下的盛國,居然如此兒戲般的滅亡,真是讓人遺憾。
最讓瑤光感慨的是那個盛靈帝蕭凜,作為統(tǒng)一天下的帝王,居然私下如此不堪,而且為了一個女子,居然不顧朝政,自焚而亡,將整個盛國交給一個十歲幼子?
“小瑤光,你又在看什么呢?”一道嚴厲的聲音在瑤光上空響起,瑤光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史書藏進懷中,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看的可是正經(jīng)書,有啥可藏的?
瑤光抬頭,看到昭玉站在不遠處,不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昭玉師姐,我在看史書呢?!?/p>
昭玉微微皺眉,目光在瑤光懷中掃了一眼,隨即淡淡一笑:“既然在看史書,為何要藏起來呢?”
瑤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姐,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盛國明明如此強大,居然二世而亡,真是令人惋惜?!?/p>
昭玉神情一變,變的嚴肅起來!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準你看關于盛國的任何書籍嗎?”言罷,昭玉手指一點,史書從瑤光懷中攝了過來,隨即書籍無風自燃,瞬間變成灰燼。
瑤光愣住了,看著手中的史書瞬間化為灰燼,心中一陣失落。不過,她忽然想起,傳聞昭玉師姐是五百年前盛國皇帝蕭凜一母同胞的妹妹,同葉冰裳也是閨中密友,想來是提到了她的傷心事,才會如此。
看到瑤光有些失落,不等瑤光道歉,昭玉急忙拿出兩份糕點,賠著笑臉遞到瑤光身前,好聲哄著!
瑤光看著昭玉師姐遞來的糕點,心中一陣暖意,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姐,為什么不能看關于盛國的書籍呢?難道真的有什么秘密嗎?”
昭玉神色復雜,帶著一絲懷念的目光看著瑤光,嘆息一聲,說道:“小瑤光,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師姐,我已經(jīng)四百歲了,不小了!”瑤光撇了撇嘴,說起來,自己也是命苦,自打拜入師門,就被她大師兄公冶寂無代師收徒,入門四百年,連自己師傅長啥樣都不知道,畢竟,據(jù)那個最讓她討厭的小師叔所言,在她入門的前一年,她那名義上的師傅就駕鶴西去了!
“你師姐我啊,已經(jīng)五百二十歲了!”昭玉捏了捏瑤光的小臉蛋說道!
瑤光將昭玉作亂的手打落,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但還是不敢發(fā)牢騷,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師姐,我聽大師兄說你當上衡陽宗掌門了?”
“一百年前就是了!”昭玉有些惱怒的敲了一下瑤光的腦門,自己這般疼愛她,總是抽出時間,不遠萬里的來逍遙宗看她,她居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當上掌門了?
瑤光捂著被敲痛的額頭,嘟囔道:“大師兄最近太忙了,沒怎么提起過。”
昭玉嘆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輕輕拍了拍瑤光的肩膀:“算了,反正你也難得回來一次。走,師姐帶你去吃點好吃的?!?/p>
瑤光眼前一亮,立刻跳了起來,拉著昭玉的手興奮地說道:“好啊,師姐做的糕點最好吃了!”
兩人一路說笑著,來到了逍遙宗的膳堂?,幑馄炔患按仄穱L著各種美味佳肴,心情漸漸好了起來。
吃完飯后,昭玉帶著瑤光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庭院。這里種滿了各種花草,環(huán)境幽靜宜人。昭玉坐在石凳上,看著瑤光得意地四處張望,向昭玉炫耀道:
“師姐,你看,我打理的不錯吧?”
其實,瑤光有些奇怪,昭玉師姐是衡陽宗弟子,聽聞其他弟子說,原先昭玉師姐和逍遙宗是不怎么往來的,甚至有些看不起逍遙宗,覺得逍遙宗盡是一些卑鄙小人,可自從自己進入逍遙宗后,昭玉師姐總是喜歡朝逍遙宗跑,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昭玉師姐的時候,她看向自己的一瞬間,立馬紅了眼眶,甚至大鬧逍遙宗,要將她帶到衡陽宗修行,說是逍遙宗只會把人教壞,可昭玉師姐打不過她大師兄,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還有衢玄子,也有些奇怪,他身為衡陽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已經(jīng)修煉五百年,雖然輩分比她小,但年紀比她大一百多歲,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抱著她的大腿痛哭流涕,煩人的緊。
“我家瑤光自然是最棒的!”昭玉笑著撫摸瑤光的腦袋,看著瑤光如今還如同一個孩子般天真,她心里有些復雜,她知道,瑤光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只是瑤光前世受過的苦太多了,她實在是不忍心在讓她受一點點苦難。
瑤光笑著躲開了昭玉的手,撒嬌道:“師姐,你每次都這么說,我都快被你夸暈啦!”她坐在昭玉身邊,好奇地問道:“師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呀?衡陽宗的事情不是很忙嗎?”
昭玉正要回話,隨即感受到公冶寂無的氣息,神情一變,冷哼一聲,又轉(zhuǎn)頭對著瑤光說道:“瑤光,師姐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瑤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昭玉師姐,剛想說什么,卻見公冶寂無的身影出現(xiàn)在庭院門口。她連忙起身,有些緊張地叫了一聲:“大師兄?!?/p>
公冶寂無面帶微笑,緩步走進庭院,目光溫和地看向瑤光和昭玉。昭玉眉頭微蹙,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哼!”
瑤光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試圖緩和氣氛:“師姐,你不要老是這樣對大師兄嗎?”
公冶寂無微微一笑,目光轉(zhuǎn)向昭玉:“昭玉,好久不見,你近日可好?”
昭玉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公冶寂無,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瑤光連忙追上昭玉,輕聲問道:“師姐,你這是怎么了?”
昭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瑤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瑤光,你記住,無論何時,都要遠離公冶寂無?!?/p>
瑤光愣住了,她不明白昭玉師姐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她知道昭玉師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點了點頭,但心中仍舊充滿疑惑。
公冶寂無走上前來,目光溫和地望著瑤光:“瑤光,你最近修煉如何?有沒有遇到什么難題?”
瑤光看了看昭玉,又看了看公冶寂無,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還好,一切順利?!?/p>
公冶寂無微微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對昭玉說道:“昭玉,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但你應該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傷害她,唯有我不可能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昭玉冷冷的注視著公冶寂無,緩緩走至他身前,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蕭凜,我的好六哥,你莫不是以為換了身皮,就忘了,是誰逼死了冰裳姐姐?”
昭玉的聲音雖低,卻字字如錐,刺入公冶寂無的心中。他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等公冶寂無反應,昭玉一個閃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對著公冶寂無傳音道:“一個連自己親子生死都不聞不問之徒,有何可信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