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九旻?他為什么叫我葉冰裳?”搖光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試圖尋找出蛛絲馬跡。
“算了,不想了!管她什么葉冰裳呢!反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和我有關(guān),最多也就是我的前世罷了!”
話雖如此說,但搖光心里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她想到昭玉師姐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對自己過分的關(guān)心,還有公冶寂無對著自己莫名的流淚,心中越發(fā)好奇。
想著,就是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那從中說不定也能查出昭玉師姐和大師兄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也說不定!
想做就做,搖光直接推開房門打算下山,到民間去搜尋關(guān)于葉冰裳的信息,還有衢玄子師侄,他也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似乎他也知道自己前世的信息,只是有意瞞著自己,雖然不知道有啥好瞞的,不過倒是可以順路去衡陽宗一趟,問個清楚!
“搖光!”
“大師兄?”搖光剛推開門,就看到公冶寂無提著點心,溫和的看著她!
“大師兄?你不是下山去了嗎?”瑤光驚訝道,往常公冶寂無下山后,最少也要一天才會回山,今日怎么不過半日就回來了,難不成是為了滄九旻?
“搖光!”公冶寂無的聲音帶著一絲關(guān)切,他手中提著一盒精致的點心,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你這是要出去嗎?”
搖光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大師兄,我想下山去歷練一番!”
搖光知道,雖然公冶寂無一向?qū)櫵幌胝f的事,自己在如何撒嬌也不可能同意,因此便想借著游歷的名義,去凡俗收集關(guān)于盛國的歷史和野史,然后順路去衡陽宗,找衢玄子還有狐貍姐姐打聽一下關(guān)于大師兄和昭玉師姐之間的恩怨。
公冶寂無揉了揉搖光的腦袋,將點心遞到搖光手中,親昵的說道:“搖光,你從未出門歷練過,今日怎么突然想著去歷練了?”
搖光接過點心,心中微微一暖。她抬頭看了看公冶寂無,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知道,如果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公冶寂無一定會阻止她。于是,她微微一笑,故作輕松地說道:“大師兄,最近我總感覺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許能有所啟發(fā)?!?/p>
“哦?”公冶寂無笑了笑,搖光是他看著長大,她是什么性子他怎么不了解?一修煉不是腰酸就是頭疼,今日倒是知道努力了?
不過,搖光的天賦的確驚人,哪怕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修煉,如今也有了化神境界,雖然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但以他的眼光,可以確定,搖光已經(jīng)化神期內(nèi)無敵。
只是……
公冶寂無也有些疑惑,正常人修行,結(jié)丹后便會遇到雷劫,可搖光修行至今,連雷劫的影子都不曾出現(xiàn)!
最終,這種現(xiàn)象,公冶寂無只能歸根于搖光前世葉冰裳積累了大量功德做解釋!
“過幾日,我手中的事情忙完,我親自陪你一同歷練可好?”公冶寂無心里有些欣慰,但畢竟搖光從未離開逍遙宗超過二十里,讓她獨自歷練,他實在放心不下。
“大師兄!”搖光怎么可能讓公冶寂無跟著她?不然她如何調(diào)查?急忙抱著公冶寂無的胳膊撒嬌。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再者,我堂堂化神境修士,不會有問題的!”
公冶寂無看著搖光撒嬌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柔軟。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搖光,你的心思我明白,但外面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簡單。而且,你現(xiàn)在的修為雖然不弱,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幾乎為零,若是遇到什么危險,恐怕難以應(yīng)對?!?/p>
“有啥危險的?”搖光有些不滿,如今整個修行界一片祥和,而且她的輩分極高,各大仙門掌門,除了昭玉師姐外,誰見了她不待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小師叔?
“再說,整個修行界誰是大師兄你的對手,就是我不小心闖了禍,他們又敢把我如何?更別說,我只是想去衡陽宗找昭玉師姐,順道歷練罷了!沒問題的!”
公冶寂無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覺得如今修行界一片祥和,讓搖光多出去走走也好,大不了自己暗中跟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畢竟搖光的輩分?jǐn)[在那里,境界比她高的都知道搖光不需要渡劫,自然也清楚必然是搖光有功德加身,也沒有那個膽子冒著心魔纏身的風(fēng)險以及逍遙宗和衡陽宗兩大仙門報復(fù)的風(fēng)險為難于她!
“罷了!你也該出去走走,……”公冶寂無話還沒有說完,搖光就如同脫困的野馬竄了出去!
“謝謝大師兄!”搖光興奮地喊了一聲,轉(zhuǎn)身便朝門外跑去,只留下公冶寂無站在原地,無奈地?fù)u了搖頭。
逍遙宗后山
“呦,這是誰???這么臭?”
龐易之站在葉冰裳墓碑前,聽到一聲嘲諷,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去,就見搖光口中的狐貍姐姐,翩然走了出來,捏著鼻子,一臉鄙夷的看著龐易之。
“原來是翩然姑娘!”龐易之聲音沙啞的向翩然問好,可翩然厭惡的后退幾步。
“呲呲,都這副鬼樣子了,你還舍不得死??!”翩然自然知道龐易之是受到詛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看到他這副慘樣,她就忍不住興奮。
龐易之沒有回應(yīng),若是五百年前的他,早就對翩然出手,可如今……
“遙想五百年前,你仗著自己是修仙之人,總是鄙夷這個鄙夷那個,更是無緣無故的和冰裳妹妹為敵,一心偏袒葉夕霧那個毒婦,落得如今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翩然揮手掀起一陣妖風(fēng),將龐易之掀飛數(shù)十米,然后走到葉冰裳墓碑前,拿出帕子輕輕擦拭墓碑。
“五百年了,五百年了,我受的懲罰還不夠嗎?”龐易之疼的站不起身,整個蒼老的身體躺在地上哭喊道!
看著悲慘的龐易之,一向視人命如無物的翩然也不禁生起幾分不忍,嚴(yán)格來說,他們之間并無什么仇怨,只不過當(dāng)年龐易之腦子好像抽筋一樣,數(shù)次顛倒黑白,強(qiáng)詞奪理的和葉冰裳作對,不過每次都鎩羽而歸,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自己顏面盡失。
“龐易之,我不明白,先不說葉冰裳多年為百姓施粥贈藥,就單單葉冰裳是你師侄的妻子,可你卻為何總是無緣無故的找葉冰裳的麻煩呢?”
龐易之臉上閃過一抹瘋狂,流著口水大聲叫嚷著:
“我沒錯,你們憑什么說葉夕霧是毒婦?她身份高貴,不過就是打死一些低賤貧民罷了?那些貧民也能算是人?你們憑什么說她為人歹毒?哈哈哈,還有葉冰裳?什么狗屁小菩薩,她不過就是貪圖虛名才去救那些賤民罷了!我沒錯,沒有錯!”
龐易之忽然變得瘋癲,流著口水大聲叫嚷著:
“我沒錯,你們憑什么說葉夕霧是毒婦?她身份高貴,不過就是打死一些低賤貧民罷了?那些貧民也能算是人?你們憑什么說她為人歹毒?哈哈哈,還有葉冰裳?什么狗屁小菩薩,她不過就是貪圖虛名才去救那些賤民罷了!我沒錯,沒有錯!”
翩然收回了剛剛的憐憫!
翩然正要收拾一番龐易之,就見龐易之眉間出現(xiàn)一股黑氣,翩然一驚,這黑氣的氣息她十分熟悉,心生驚懼。
她知道,龐易之是五百年前遭受詛咒,而他眉間的黑氣正是詛咒來源,而黑氣的主人,便是上古旱魃姒嬰!
雖然不知龐易之是如何得罪了姒嬰大人,但從姒嬰大人能詛咒龐易之來看,想必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即將脫困,如今五百年過去,想必……
而龐易之,在眉間的黑氣的瞬間,再次恢復(fù)神志。
“看吧!如今別說是死就連瘋我都做不到!”龐易之強(qiáng)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身上的膿流了一地。
可如今翩然哪里還有心思理他?
深深的看了一眼龐易之,翩然轉(zhuǎn)身就走,其他人族的生死她可以不管,但姜饒的轉(zhuǎn)世,和搖光還有昭玉二人她不能不問,如今荒淵估計以解封,整個三界無人是姒嬰的對手,更何況還有與姒嬰同級的驚滅。
再加上荒淵群魔……
翩然極速朝荒淵趕去,她原本就出自荒淵,這次直接回去向姒嬰宣誓效忠,說不準(zhǔn)有機(jī)會立功,可以保他們?nèi)艘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