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盛京?還真是熱鬧!”白玖背著自己的藥箱,四處張望,滿是好奇心,此地和他們原先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沒有那么多的妖,白玖從未感到如此安心!
大妖朱厭趙遠舟和卓翼宸一左一右將文瀟護在中間,裴思婧身后的弓箭被趙遠舟施法隱藏,緊緊跟在文瀟身后,英磊帶著一絲躍躍欲試,但又因怕惹出麻煩,強忍著好奇心,畢竟他已經(jīng)從澹臺燼那里知道,這里的人,對妖可不怎么友善!
“我們要不去拜訪一下德善郡主?”文瀟壓了壓斗笠,以防引起麻煩,同時,她也心生好奇,那長相與自己相同的德善郡主,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覺得可行,你與葉冰裳長相相同,說不定可以偽裝成她失散多年的姐妹,說不準能給我們引薦宣城王和夏王!”趙遠舟對著文瀟說道!
“你也不怕人家把我們當成妖魔給抓了!”卓翼宸直接懟道!
“我可是萬年大妖!”趙遠舟又開始炫耀起自己強大的妖力,忽然,神情一頓,轉(zhuǎn)頭看向德善郡主府,剛巧,他們幾人不知不覺間,走到德善郡主府附近。
文瀟也有所感,不自覺的拿出白澤令,一臉疑惑的看向郡主府!
“文瀟,怎么了?”裴思婧稍皺眉頭,詢問道!
“有神!”趙遠舟神情嚴肅,盯著郡主府說道!
“神?”卓翼宸下意識的將文瀟拉到身后,白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神而已,他又不是壞人,怕個毛?。?/p>
不過,白玖轉(zhuǎn)身一想,趙遠舟可是他們那遠近聞名的極惡之妖,要是那個神發(fā)現(xiàn)了趙遠舟,會不會誤傷他?
越想越怕,轉(zhuǎn)身就想跑,結(jié)果趙遠舟一把拉過白玖的衣領(lǐng),白玖被嚇的大聲尖叫,瞬間吸引郡主府護衛(wèi)的注意!
“好奇怪的氣息?”趙遠舟有些疑惑,神他不是沒有見過,可氣息如此怪異的氣息,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神?”卓翼宸想了想,文瀟也是神女,如果能和這名神取得聯(lián)系,能不能幫到文瀟,讓她早日繼承白澤令上的力量?無需總是借助白澤令?
“小兄弟,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助?”兩名士兵拿著刀,警惕的看著趙遠舟幾人,對著尖叫的白玖詢問道!
“別亂來!”趙遠舟一把捂住白玖的嘴,示意他冷靜下來。白玖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乖乖地安靜了下來。趙遠舟這才松開手,對著那兩名士兵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危險。
“我們只是路過,無意冒犯?!壁w遠舟禮貌地說道,同時暗暗運功,準備應對任何突發(fā)情況。
“你們幾個,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從哪里來的?”一名士兵走上前來,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我們來自緝妖司,特來拜訪德善郡主?!蔽臑t壓低了斗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而無威脅。
“緝妖司?”士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們在京城當差也有多年,從未聽過這個部門。
卓翼宸看到士兵的態(tài)度,心中發(fā)苦,曾經(jīng),緝妖司也是威名赫赫,可八年前,整個緝妖司妖魔所滅,如今好不容易重建,世人居然已經(jīng)忘了他們的功績。
“是的,緝妖司。”文瀟微微抬起頭,露出一抹堅定的微笑,“我們此行是有事相求,還請差爺稟告?!?/p>
說完,文瀟忍痛的拿出銀票,遞給兩名士兵,他們大老遠的來到這里,身上的銀子花銷太大,本就不充裕,想到這,文瀟無奈的瞥了一眼英磊,而英磊如今還一無所知的跟裴思婧聊天。
只見英磊小聲對著裴思婧說道:“我是不是要換一個形象?”
裴思婧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早在進城前,就勸他變一個模樣,可他死活不愿意,幸好守城士兵相信了英磊只是毛發(fā)比較旺盛,不然他們根本進不了城,這時候換個造型,是想告訴別人他是妖嗎?
兩名士兵接過銀票,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但依然保持著警惕。其中一人點了點頭,對另一名士兵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通報一聲?!?/p>
士兵離開后,白玖終于緩過氣來,他拍了拍胸口,抱怨道:“趙大哥,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差點沒把我勒死。”
趙遠舟淡淡一笑,卻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繼續(xù)盯著德善郡主府,心中暗自盤算。卓翼宸則站在文瀟身旁,目光緊隨士兵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不一會兒,那名士兵匆匆返回,面色凝重地說道:“幾位,請跟我來,郡主有請?!?/p>
眾人跟隨士兵走進府邸,穿過重重院落,最終來到了一座精致的廳堂。廳堂內(nèi),葉冰裳坐在主位,身穿紫色華麗衣裙,無論長相還是身形和文瀟都一般無二,就是氣質(zhì)完全不同。
見到葉冰裳本人,文急忙將斗笠摘下,對著葉冰裳微微行禮!
只是趙遠舟一臉的警惕,他在葉冰裳身上感受到數(shù)股氣息,有剛剛在外感受到的神明氣息,還有驚天的怨氣,還有他有萬載不曾見到過的功德之力。只是葉冰裳身上不止一股功德之力,還有一股與那驚人的怨氣糾纏,顯然它的主人并不是葉冰裳,趙遠舟見此,心里也是驚訝,功德與怨氣共存,顯然葉冰裳身上藏著一個生前功德無量,卻慘遭迫害的亡靈。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當年,他數(shù)次遭受大魔姒嬰追著揍,因此,趙遠舟清晰的感受到葉冰裳身上有類似于姒嬰手中赤幽冥傘的氣息。
“緝妖司?八年被大妖朱厭毀滅,今日得以重建,可喜可賀!”葉冰裳溫和的看著幾人說道!
‘冰裳,你要小心,他們除了那個拿劍的,還有那兩個女的,都是妖!’怨魂葉冰裳在葉冰裳腦海中提醒道!
葉冰裳聞言,眉頭微皺,不自覺調(diào)動身上的神力。
“三百年前,衡陽宗棄徒冰夷族卓林看不慣仙門無視妖魔作亂,連同其他仙門棄徒,與凡俗諸國聯(lián)合組建捉妖司,只是可惜了,不過短短八年時間,世人就忘了他們的功績!”
“不過,諸位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葉冰裳體內(nèi)的神力因為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運轉(zhuǎn)越來越快,不過因為如今葉冰裳實力尚弱,并不明顯,只有趙遠舟清晰的感受到其體內(nèi)的運轉(zhuǎn)的神力,不過,趙遠舟以為是葉冰裳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誤以為他是來找茬的,故意警告他,因此,連忙放低姿態(tài)。當然,并非是趙遠舟怕了葉冰裳,只是擔心若是動手,會誤傷隊友。
幾人頓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若葉冰裳是普通凡人也就罷了,可文瀟身為神女,雖然只能依靠白澤令,但也能感受到葉冰裳體內(nèi)的神力,一時之間有些局促。
“誒,你這女……嗚嗚!”英磊見葉冰裳不信他們的身份,上前就要理論,裴思婧直接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免得惹事!
“郡主,你不信任他們,是否能信得過我?”趙遠舟上前一步,就要釋放身上戾氣,結(jié)果白玖強先一步,拿出緝妖司的令牌,遞到葉冰裳面前說道:
“美女姐姐,這是我們緝妖司的令牌,請你過目!”
不等葉冰裳的反應,卓翼宸將手中云光劍,雙手奉上,恭敬的說道:“郡主,我是冰夷族唯一后人,這柄家傳寶劍,云光劍,可否證明我們的身份?”
葉冰裳看著令牌,還有寶劍,并沒有伸手去接,令牌很容易仿冒,云光劍她也不曾見過,只是在書上看到只言片語。
明白云光劍克制天下妖魔,威力非凡,因此,在他們拿出證據(jù)后,以葉冰裳的眼力,她實在是認不出,畢竟,如今她自己體內(nèi)出現(xiàn)的力量,她還一無所知,搞不明白!
見葉冰裳猶豫,裴思婧上前一步,行禮道:“郡主,我知我等此行冒昧,但如今,各大仙門暗中組建崇武營,名義上對抗妖魔,守護百姓,實則無論好妖,壞妖皆殺,只為拿妖魔煉丹,我們得到的支持實在太少,只能求助郡主,望郡主為我們引薦盛皇!”
葉冰裳下意識的回了一禮,接著反應過來,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我并不認識云光劍,因此在未能確認你們身份之前,恕我不能引薦你等,不過,宣城王和夏王外出,過幾日回來后,我可請他們過來確認你們的身份,你們看,如何?”
文瀟聞言,想要拿出白澤令證明自己的身份,結(jié)果趙遠舟按住文瀟的肩膀,微微搖頭。
“幾位若是不急,可留下住址,等兩位王爺歸來,我派人去請諸位!”葉冰裳端起茶盞,送客的意圖十分明顯。
文瀟聞言,再次想拿出白澤令證明身份,沒辦法,宣城王和夏王不知何時歸來,他們剛剛賄賂府兵時,又花費了剩余的大半身家,實在沒有多余的錢財。
如今,整個凡間最強的國家就是景盛兩國,他們的家鄉(xiāng)就不是就同景國挨著,原本去景國求助最好,可景國上任國君就是一個瘋子,新任國君也不逞多讓,無奈,只能經(jīng)歷千辛萬苦,來到盛國,身上的銀兩根本撐不了幾日!
‘冰裳,將他們留下來,那個白發(fā)男身上的戾氣很重,不像好人,而且實力很強,不過,我感覺到他好像很忌憚你,留下來,或許能牽制住他,等蕭凜他們回來!’怨魂葉冰裳見葉冰裳趕他們急忙開口勸道!
‘忌憚我?我就一個凡人而已!不過大姐姐,你何時有這本事了?’葉冰裳在腦海中回應道!
‘先別管,留下他們再說!’怨魂葉冰裳明白葉冰裳之所以驅(qū)趕他們,正是擔心他們有不軌之心,但這三人三妖實力非凡,若真有不軌之心,趕出去也沒用,倒不如留下來,好安撫他們。
英磊也知因為自己闖禍,身上銀兩所剩不多,他和趙遠舟,卓翼宸三人倒無所謂,可文瀟和裴思婧都是女子,白玖年齡還小,總不能跟著他們露宿街頭。
“美女,你看文瀟和你長的跟一個模子里出來似的,說不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呢?你忍心讓她露宿街頭?”
幾人頓時滿頭黑線,也是葉冰裳脾氣好,要是換了旁人,非將他們?nèi)映鋈ゲ豢桑?/p>
文瀟第一次感到無地自容,葉冰裳的名聲在盛京很大,甚至他們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家鄉(xiāng)時,也曾聽聞過往的路人夸贊葉冰裳的善名,這英磊忽然拿她出來葉冰裳攀上親戚,真的感覺丟人。
趙遠舟在一旁偷笑,卓翼宸也是一臉焦急,擔心英磊此話冒犯了郡主,惹出麻煩!
裴思婧看了一眼英磊,真想割了他的舌頭,倒是白玖覺得英磊說的有道理!
葉冰裳并未生氣,這么多年和那些高門貴族打交道,她反而喜歡英磊這種心思簡單的,只可惜他們是妖,意圖不明。
不過,既然那個最強的那個忌憚自己,那自己何不炸一炸他們?確保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