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對我的幫助?”澹臺燼望著地上寒鴉肆的尸體,嘲諷的對著一個面具男說道!
“不過是混進來一只小蟲子罷了!殿下,不,陛下又何必在意呢?”面具男聲音有些厚重,看似對澹臺燼畢恭畢敬,卻無一絲真實敬意。
“你們崇武營將自己夸贊的多么厲害,如今居然被一個南蠻組織,輕易滲透,而且還是你們一直看不起的半妖?吾真的難以相信你們能助我奪取景國皇位!”澹臺燼走至面具男身前,一身的魔力四蕩,在崇武營的幫助下,這些時日,他可沒有少吞噬妖魔內丹。
說著,澹臺燼蹲到寒鴉肆身前,伸出手對著寒鴉肆的丹田,將血淋淋的內丹掏出,忍著惡心,一口服下。
“抱歉陛下,是我等疏忽,誤信了無鋒,我等必定給你一個交代,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討伐澹臺明朗,奪取皇位要緊!”面具男側過身,對著澹臺燼彎腰行禮道!
澹臺燼挑了挑眉,如今他有夷月族相助,崇武營雖然勢力強大,但可已經不是他手底下唯一的排面,不過,夷月族雖然勢大,但還遠遠不如崇武營,他還是不能鬧的太難看!
“陛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您一聲令下,便可以對澹臺明朗發(fā)動總攻?!泵婢吣欣^續(xù)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諂媚。
“是嗎?我可是聽說了,如今無鋒和宮門都投靠了澹臺明朗,就憑你們崇武營,真的能勝過對方不成?”澹臺燼冷笑一聲,不過,他的意圖太過明顯,面具男也不在意!
“陛下安心,不過就是一群妖邪罷了,澹臺明朗此舉,不過是自掘墳墓,只有我們將澹臺明朗與妖邪勾結一事大肆宣揚,到時他必定失去民心,那正是陛下一舉奪取皇位的最佳時期!”
澹臺燼沉默片刻,背對著面具男,背著雙手,說道:“既然你們有了決斷,吾也不再干涉,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們去辦!”
澹臺燼轉過身,眼神陰冷地盯著面具男,語氣低沉而威嚴:“我要你幫我將葉冰裳帶來?!?/p>
面具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甚至有些懷疑,逍遙宗掌門的卦象是否正確,這人,真是未來會一統(tǒng)天下的雄主?如此關鍵時刻,還想著去招惹盛國,實在不智。
“澹臺燼!”
正當面具男想要勸說澹臺燼,黎蘇蘇就咋咋呼呼的闖了進來,紅潤的臉上滿是興奮。
澹臺燼厭惡的看著黎蘇蘇,厭惡道:“誰準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黎蘇蘇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地上的尸體她好似沒有看到,直接跨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扯著澹臺燼的衣袖,說道:
“澹臺燼,你不能這么對我!”黎蘇蘇眼中含淚,聲音顫抖,但她依舊倔強地站在那里,不肯退縮。
澹臺燼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冷冷地掃了黎蘇蘇一眼,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警告:“你這毒婦,你最好給我閉嘴,要不是看在你是冰裳妹妹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了!”
面具男看著黎蘇蘇,眼睛中露出一絲不屑,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每次作惡,他都大膽的承認,且都是為了利益,而眼前的女子,口口都是善念,卻對苦難視而不見,并且自己犯下罪孽,還只會想辦法甩鍋,連解決的想法都沒有。
真是不知,葉冰裳那種菩薩,怎么會有這種惡毒自私的妹妹!
“澹臺燼,你怎么能這樣?葉冰裳她身份低賤,有什么值得你惦記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可是鳳凰神女,哪里比不過葉冰裳那低賤的凡人庶女?”黎蘇蘇忍不住哭了起來,對著澹臺燼就是一陣哀嚎。
噗呲
面具男哪怕是一只老狐貍,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種貨色還敢自稱神女?
還不看看自己的品行,她配嗎?如今還不要臉的去碰瓷一個菩薩心腸的仁善女子?真是不知羞恥!
“你也配和冰裳比?”澹臺燼直接伸手掐住黎蘇蘇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而面具男,如今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先回避一下!
“我懷了你的孩子!”黎蘇蘇掙扎的說道!
澹臺燼瞬間愣住,上次葉冰裳的生日宴,他被黎蘇蘇下藥,在葉冰裳的生辰宴上和黎蘇蘇發(fā)生關系,已經讓葉冰裳不滿,如果讓葉冰裳知道,黎蘇蘇懷了他的孩子,那時葉冰裳該如何看他?
想到此處,澹臺燼的手掌下意識的發(fā)力,想要直接殺人滅口!
澹臺燼的手微微一顫,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他松開了黎蘇蘇的脖子,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黎蘇蘇捂著喉嚨,狼狽不堪地爬起來,眼中滿是怨恨和不甘。
“你這個賤人!”澹臺燼怒吼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你竟然敢用這種手段來威脅我!”
黎蘇蘇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是威脅,我是真心實意地想和你在一起!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看我一眼!”
面具男看著黎蘇蘇的肚子,心底疑惑,逍遙宗宗主當初說過,澹臺燼此人雖然注定會是一統(tǒng)天下的雄主,但卻注定無法留下后代。
逍遙宗宗主的卜卦之術是三界第一,不可能有錯。
“陛下,葉大小姐一事?”面具男對著澹臺燼詢問道!
澹臺燼的目光從黎蘇蘇身上移開,轉向面具男,語氣冰冷而堅定:“這件事你先放一放,我會親自處理?,F(xiàn)在,你先告訴我,無鋒和宮門的動向如何?”
“陛下,無鋒和宮門不過就是一群妖邪,我崇武營有仙門在背后支持,他們不足為慮,不過,我們大可以利用宮門!”面具男望著澹臺燼說出自己的想法!
“宮門第一妖,宮尚角他癡戀一只半妖,那只半妖如今正被無鋒追殺,又受宮門追捕,我們沒有利用一番,節(jié)省力量!”
黎蘇蘇望著正在交談的兩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撫摸著肚子,獨子站起身,離開營帳,又回頭望了一眼,喃喃自語道:
“葉冰裳,又是葉冰裳,她就讓你這般難忘嗎?”
“寶寶,你父親不愿意要我們,我?guī)阕呖珊???/p>
……
時間之河
妺女通過水面,看著澹臺燼的一舉一動,搖了搖頭,看向澹臺燼時,隱隱看到,澹臺燼頭上好像帶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她一直監(jiān)視著這個世界的情況,自然清楚,那一日,其實澹臺燼堅持住,沒有動黎蘇蘇,只是后面被龐易之打暈,因此,黎蘇蘇肚子里可能真的懷了孩子,可卻不是澹臺燼的,二而是龐易之的。
“等能離開了,如果龐易之還活著,我要不要補上一份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