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膩歪歪地吃完了飯,王處欽還是霸占著人不撒手。
沙莎又好笑又無奈道:“哥哥,咱能先去干點(diǎn)兒正事兒嗎?你幫我?guī)У挠?xùn)練服呢,你不給我拿來,我下午咋訓(xùn)練?”
臨來多哈前,沙莎在宿舍收拾行李,她哥就跟她說,訓(xùn)練服、比賽服他都幫她帶好了,她都不用管,只管帶好路上穿的和貼身衣物就行。
所以,別看這次她依舊是帶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但箱子里著實(shí)也沒裝什么東西,路上倒是輕松的很。
“放心吧,都給你整理好了,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給你拿過來?!蓖跆帤J這才放開人,回房間拿東西。
等箱子拿過來,沙莎打開一看,不禁對她哥豎起了大拇指。
只見箱子一側(cè)整齊地疊放著十多個袋子,每個袋子里都裝著一套短衣短褲,另一側(cè)則是折好的長褲外套。甚至夾層里還放著幾包她慣用的衛(wèi)生巾。
她不過就在一旁看了一場比賽的功夫,她哥就給她收拾了這么多,還收拾得這么整齊,這也太厲害了。
“你想的還挺周到哈?!鄙成庥兴傅卣{(diào)侃。
王處欽掃了一眼角落里的東西,神情有些不自然,撓了撓頭道:“我不給你拿,你自己能記得?哪次不是等用著了才急急慌慌地買,還老買不著用慣的牌子?!?/p>
說的還真她唉。
從小就一起打球,還做了這么多年的搭檔,她的這些個糗事,她哥還真是一清二楚。
兩人都見過彼此最狼狽的時刻,了解對方的一切缺點(diǎn),竟然還不會相看生厭,也的確是難得。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虧怎么辦?”
“啥意思?”
“你說我要早點(diǎn)兒答應(yīng)你,不就可以更早一點(diǎn)兒享受做女朋友的福利了嗎?虧死了。”
說實(shí)話,之前王處欽在照顧她這一方面,做的已經(jīng)挺多的了,可兩人沒處之前,有些太私密的事情,他也沒有立場去做。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來,我?guī)湍闼闼?,你少享受了多長時間的特權(quán)。嗯,差一天就整四年了?!蓖跆帤J笑著揉了揉沙莎的腦袋。
沙莎愣了一瞬,才道:“四年前的1月9號,你跟我表白的?這么長時間了嗎?”
她上前一步,主動抱上王處欽的腰,抬頭看他:“謝謝你啊,男朋友,等了我這么長時間。”
“對啊,孵了這么長時間的蛋,終于等到你開竅了,確實(shí)是不容易?!?/p>
王處欽說著,自己都笑了。這些網(wǎng)友還真是有才,不過別說,還挺形象的,他可不就是在孵蛋嘛。
“可這中間你就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棄嗎?你看柳丁、大飛他們,都找了圈外的女朋友,還都很漂亮,其實(shí),你應(yīng)該有很多選擇吧?”沙莎好奇地問道。
王處欽低頭看向一臉好奇的女孩。圓圓的小臉配上單眼皮的葡萄眼,不是世俗眼光里非常漂亮的樣貌,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至少對他來說,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就被吸引過去。
更不用說,他們有著太多共同的話題,湊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他們有著共同熱愛的東西,有著同樣的目標(biāo),去一起奮斗、共同成長;他們相互陪伴著走過這漫長又短促的七年,相互見證了對方的變化,令人驚奇地越來越像。這種精神層面的吸引,對他來說更具魅力。
不是沒有女孩子,通過各種途徑想加他的聯(lián)系方式,只是他從沒有通過過。
兵荒馬亂的那次短暫的初戀,似乎扼殺了他所有的叛逆、好奇,以及獵奇的欲望,反而迷戀上了在沙莎身邊,這種心安的感覺。
他無比清醒地知道,既往之事可以不咎,可他在表白了自己的心跡后,哪怕有一丁點(diǎn)兒動搖,在沙莎那里,他就再也不會有半點(diǎn)機(jī)會。
若是那樣,他一輩子都會后悔吧。
“哪有什么選擇啊。我有一位這么優(yōu)秀的搭檔,全世界都在磕我們的CP,認(rèn)為我們是絕配,你說其他人想要做我女朋友,她心得多大。所以,沙莎,你是不是要對我負(fù)責(zé)?。俊蓖跆帤J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沙莎聞言笑彎了眼,答應(yīng)道:“負(fù)責(zé),肯定負(fù)責(zé)?!?/p>
負(fù)責(zé)的第一步,在王處欽表白的四周年紀(jì)念日,沙莎更換了抖音頭像,換成了那張兩人共同完成、又親手拍下的樂高相片。
加上帶有紅色愛心的白色相框,點(diǎn)擊,完成。
沙莎看著新?lián)Q的頭像,滿意地點(diǎn)頭。
既然上次是你先表白的,那這次,就換我也“表白”一次。
將手機(jī)舉到她哥的眼前,沙莎邀功道:“看看我新?lián)Q的頭像,喜不喜歡?”
“喜歡,非常喜歡?!蓖跆帤J沒出息地紅了眼眶。
這種感覺,讓他像是回到了休斯敦的賽場,賽后采訪時,聽到沙莎那句沒心沒肺的“最美好的開始”。
只是這次,她不會如之前般,撩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