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轉(zhuǎn)而問道。
嚴浩翔“你背上的紋身,那只荊棘鳥,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嘉決下意識地摸了摸后頸,那里的紋身平時被衣領(lǐng)遮住,只有彎腰時才會若隱若現(xiàn)。
嘉決“沒什么,就是喜歡這個設(shè)計?!?/p>
嚴浩翔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繼續(xù)整理工具。
晚上十點,工作終于完成??蛻魸M意地離開了,嘉決累得幾乎站不穩(wěn)。嚴浩翔默默地收拾著工作室,動作輕快得像是不知疲倦。
嘉決“你今晚別回去了?!?/p>
嘉決“太晚了?!?/p>
嚴浩翔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她。嘉決立刻補充道。
嘉決“就睡沙發(fā),明天一早還得收拾?!?/p>
嚴浩翔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像是盛滿了星星。
嚴浩翔“好?!?/p>
那晚,嘉決半夜起來喝水,發(fā)現(xiàn)嚴浩翔并沒有睡在沙發(fā)上,而是蜷縮在工作室的角落里,懷里抱著一個素描本。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照亮了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似乎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嘉決輕輕走近,本想叫醒他去沙發(fā)上睡,卻被落在地上的素描本吸引了目光。
她彎腰撿起,借著月光看到上面畫滿了各種鳥類——展翅的雄鷹、優(yōu)雅的白鷺、靈動的蜂鳥...每一筆都精準傳神,顯然出自專業(yè)之手。
而在最后一頁,畫著一只被荊棘纏繞的鳥,與她背上的紋身幾乎一模一樣。
嘉決的心跳突然加速。這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與她素不相識,為何會畫出與她紋身如此相似的圖案?是巧合,還是...
她輕輕將素描本放回嚴浩翔身邊,沒有驚動他?;氐酱采虾螅螞Q久久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那只荊棘鳥,以及嚴浩翔提到母親時溫柔又悲傷的眼神。
第二天清晨,嘉決被一陣香味喚醒。她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嚴浩翔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煎蛋、吐司和冒著熱氣的咖啡。
嚴浩翔“我借用了你的廚房?!?/p>
嚴浩翔有些忐忑地說。
嚴浩翔“希望你不介意?!?/p>
嘉決搖搖頭,在餐桌前坐下。咖啡的溫度剛好,煎蛋的熟度也正合她口味。她抬頭看向嚴浩翔。
嘉決“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半熟的煎蛋?”
嚴浩翔的耳尖又紅了。
嚴浩翔“就…觀察?!?/p>
他低頭喝著自己的橙汁。
嚴浩翔“你平時點外賣總是要流心的?!?/p>
嘉決心頭一暖,隨即又警覺起來。這個少年觀察得太細致了,細致得有些反常。但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她又無法生出惡感。
嘉決“今天我要去進貨。”
嘉決吃完最后一口吐司。
嘉決“你跟我一起去吧,幫我拿東西?!?/p>
嚴浩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嚴浩翔“真的?太好了?!?/p>
他的反應(yīng)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純真得不含一絲雜質(zhì)。嘉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也許他只是個有繪畫天賦的普通少年,碰巧喜歡畫鳥而已。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門時,紋身店的門被猛地踹開,阿杰帶著三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
跑龍?zhí)?/a>“喲,小兩口準備出門約會???”
阿杰陰陽怪氣地說,目光在嚴浩翔身上掃了一圈。
跑龍?zhí)?/a>“小崽子,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嘉決立刻擋在嚴浩翔前面。
嘉決“你想干什么?”
跑龍?zhí)?/a>“干什么?”
跑龍?zhí)?/a>“你欠我的錢,加上這小雜種打我的醫(yī)藥費,一共五萬,今天不拿出來,我就砸了你這破店!”
嘉決握緊了拳頭。
嘉決“我從不欠你錢,是你自己賭博輸光了合伙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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